王爷可是哪里不适?”
绝口不谈赵怡然。
齐王有心想问,可是在赵倩然面前,他又如何说得出口。也许,在她眼里,昨晚是他们补过的洞房花烛夜而已。他若是开口,她岂不是又要多想?
这么想着,齐王索性便不再问,出声唤来侍女,服侍二人各自梳洗,齐王便以处理公务为由离开了。
赵倩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动怒。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谋的是未来,是大业,切不可因为一时之气而毁掉所有。
“来人,去请夫人过府一趟。”赵倩然吩咐侍女。为今之计,最重要的就是怀上孩子。也许,阿娘会有什么办法……
“咳咳咳咳……”皇上躺在床上,一阵猛咳,这才多久,皇帝便枯瘦如柴,一头白发也失去了光泽。明眼之人都知道,皇帝命不久矣。
太子乃储君,齐王乃长子,二人理所应当地守在病床前。
皇上咳嗽缓和了片刻后,便看向太子:“咳咳咳……老五,如今老四娶了王妃,你也该定下太子妃了……”
太子抬眸,一脸关切地看向皇帝:“父皇,您身子为重,儿臣的事,等您身子好了,再操心也不迟。”
“不行……朕要是现在不替你定下太子妃……只怕日后,没时间了……”
齐王看向李懋,目光深沉:“父皇都是为你好,你还是听父皇的话吧。这满京城的名门闺秀,太子殿下总有看得上的吧?”
皇帝赞许地点头:“老四说得对。趁朕如今还清醒,定要将太子妃的人选定下。”
有齐王在一边帮腔,李懋根本来不及拒绝,皇上便做了决定,一月之内,为太子甄选太子妃。
太子有心拒绝,可是皇帝又一阵猛咳,他再想说什么,皇上却已经挥手,让二人退下。
太子沉着脸走出殿外,齐王跟在他身后,脸上终于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舒心的笑。
呵,李懋啊李懋,你一边想要守着她,一边又想要这江山,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如今我看你,倒要做什么选择!
这一个月内,整个京城都在为太子选妃而忙碌。皇上放下话来,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一次,不仅要为太子定下太子妃,还有侧妃、良娣、美人若干。可以说,全京城未嫁的闺秀,都在暗暗期待着。
李懋真恨不得将皎月藏起来,不让外面的流言蜚语惊扰到她,可是这种事又怎么瞒得住呢?
“月儿,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李懋恨不得剖出心肝给她看,可是她一脸的淡然,却又让他将剖心之言又咽了回去。
她不曾在意。
李懋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可是他总是奢望,也许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打动
她呢?如今,到了他选妃的时节,她却依旧不惊不怒,不醋不闹,答案难道还不清楚吗?
皎月的淡漠,成为打击李懋最利的武器。李懋一改平日的温和,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起来。众人
只当他是在为皇帝一日不如一日的身子担忧,人人称颂太子孝顺。
唯独齐王心中明了,忍不住暗喜。原来,她对李懋,也不过如此。她委身李懋,说到底还是为了报复自己!
爱之深恨之切,她若心中没有自己,又如何会做到这般地步?
这样想着,齐王暗中的行动也越发急切。收拢旧部,调兵遣将,只等着最后一击。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皇上时而昏沉时而清醒,最终还是勉强口述,命中书舍人写下圣旨,择兵部尚书之嫡孙女为太子妃,礼部侍郎之次嫡女为太子侧妃,另有诸位淑女佳人为太子良娣等。
“太子,为何还不接旨?”皇上靠在塌上,垂暮阴沉,李懋的沉默在他眼中,就是对他权威的抗拒和轻视。
“太子殿下,快接旨啊。难道你是不满父皇的安排吗?”一边的齐王‘好心’地推了推李懋,一幅贴心兄长的模样,“别让父皇生气。父皇身子不好,你可不能故意气他。”
“太子。”皇帝阴森森地盯着李懋,“难道你真是不满朕的安排?还是说……你是觉得朕如今病入膏肓,说话不管用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李懋磕头,皇帝却猛地咳嗽起来:“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
不会觉得朕马上就要死了,这皇位马上就是你的,所以就敢违背朕的命令吧?!”
“父皇,儿臣绝不敢这样想!”
“你若是孝顺,就快快接旨吧。”齐王在一边看似劝说,实则煽风点火,“若是惹得父皇不喜,可是大罪。难不成,你是心中早有了太子妃人选?若是这样,你就该与父皇直说嘛。”
“太子,难道你是为了那个女子?!朕知道你有喜欢的女子,可是那女子是什么出身,你比朕更清楚,莫非你是要让一个烟花女子做未来的国母不成?!”皇上语气不善,“若是这样,那女子留不得!”
“儿臣绝无此意!”在皇帝逼视的目光中,李懋最终还是缓缓俯身,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