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自后拥住她,少女懒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回头吐气如春:“您来了。”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本就含春的眉眼间更是多了几分摄魂夺魄的妩媚,肖瑾简直爱死了她这娇媚的模样。
抚着她披散的长发,肖瑾看似不经意地问:“是庭春她们几个伺候不周到吗?怎么还给你梳这发髻?”
皎月不慌不忙,对着镜子里的肖瑾娇俏一笑:“我这样,不好看吗?”
肖瑾喉头一紧,好看,当然好看,她这样的娇人儿,自然是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可是肖瑾心里还是有一丝说不明的别扭和……亏欠。他竟是连个身份都没给她,就要了她的人。像她这般年纪的小娘子,家中都该帮着相看亲事了。若是柳家不出事,她也许早就被不知道哪家儿郎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地娶进了门。
不行,只是想一想,他心中便涌现出要杀人的暴虐。肖瑾自问并非残暴的君王,然而事情涉及到她,自己的占有欲就好似成千上万倍地暴涨。对上少女天真无邪的目光,肖瑾便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她如今无依无靠,没人会来告诉她嫁娶的那些规矩,随她去吧。
“我的小娇娘,怎么着都好看。”肖瑾亲自拿过梳子,替她细细地梳着柔顺的长发,梳了头发以后,又替她画眉,两人就像是新婚夫妻似的,腻歪了半日。便是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抱着她,肖瑾也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眨眼,天色便暗了下来,肖瑾陪她用了晚膳,便送她入闺房休息。肖瑾本不想闹她,她还太年轻,经不住这些。可是一进屋,看到那张两人共眠的绣床,她含羞地瞥了他一眼,他便立时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娇俏的少女打横抱起,大跨步往那绣床而去。
芙蓉花开,娇艳明媚。
娇弱无力的少女躺在他的臂弯中,上一次她昏睡了过去,他虽不舍,却没有这般挠心挠肺,此时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诉不尽的相思、说不完的恩爱,要他此时离开,真是要了他的命!
可是屋外,常公公隐约的咳嗽声不断响起,他若是再不走,只怕常公公就要把肺都呛出来了。他毕竟是帝王,总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他必须回宫,不能再耽搁了。
看着少女依赖地靠在自己的怀里,肖瑾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离别的话,可是他又身不由己,只能冷硬着心肠起身离开。“娇娘,我得回去了。”才说了一句,便见少女双眼盈润了起来,肖瑾的心也抽疼起来,抚着她的背好生安抚,“明日我再来看你。”
皎月便自觉起身,替他整理好衣衫,亲自将他送到门口。“大人慢走。”
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但是那双水眸中又满是不舍,她越是乖巧懂事,肖瑾便越觉得对她不住。
肖瑾依依不舍地离开,屋外的常公公真恨不得谢天谢地,可算是回宫了!常公公心里憋得慌,实在是想问陛下一句:您既然如此舍不得这位小祖宗,为何不将人接进宫去,日日相对呢?
常公公心里做最坏的打算,哪怕这位姑娘出身风-尘,换个身份接进宫里也不是问题呀。自古以来,帝皇的后宫里,出身歌姬女侍的不在少数,红颜罢了,多数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
可是常公公不敢问啊,陛下这般隐瞒身份,肯定是有缘由的!
回到宫里,已过子时。常公公心疼皇上,忙伺候他入寝休息。肖瑾也确实累了,一觉睡下,差点误了第二天的早朝。常公公一想到陛下晚上可能又要赶去别院,顿时头大,这般来回倒腾,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常公公想劝,可是肖瑾哪里听得进去,白日里他加班加点地处理政事,一到晚膳时间便悄声出宫,陪他的娇人儿去。
一连数十日,肖瑾夜夜来伴,别院中伺候的诸人全都深刻地意识到这位美人儿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庭春四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皎月有一丝不高兴。
肖瑾将心思都花在了皎月身上,自然便冷落了后宫。陈思儿开始还耐得住性子,反正肖瑾不来她这,也没去别的宫里,说不定他还在为他们的孩子伤心呢。孩子的事,是陈思儿心里的一根刺。午夜梦回,她总会想起孩子虚弱的哭声。
陈思儿是死过一回的人,心理素质比常人强大不少,可也经不住夜夜受此折磨,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再生一个孩子,就当这个孩子是那个孩子重生到了自己肚子里,这样她还能好受些。
想要生孩子,一个人自然是生不出来的。陈思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她能够从冷宫弃妃变成如今的德妃,甚至干掉了贤妃和皇后,自然是有点手段的。对于肖瑾,她不敢说百分比了解,起码也有个九成九。所以这一个月里,陈思儿以各种理由来过泰安殿,但是可惜的是,肖瑾一次也没见过她。
如果是一般人,连着两次被皇上拒绝,肯定以为是失宠的征兆,然而陈思儿并非一般人,她一颗玲珑心,飞快地算计后就发现了蹊跷,皇上这一个多月里,白日正常早朝、会见大臣,可是一到晚上,便独宿于泰安殿,谁都不见。
这……陈思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每天晚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