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少女,各有各的特色。娴静的、活泼的、温雅的、清冷的,又青春少艾,走在校园里立刻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牢牢吸引着来往行人的目光。
“她们是一个寝室的吧?哇,美女齐聚啊。”
“话说个个那么漂亮,成绩又好,还同一寝室,老天是把优秀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了么?”
“就跟一幅画似的,好想把她们都画下来。”
“呵呵,你看那边,已经有人开始素描了呢。我为什么不是学美术的啊?啊啊啊......”
“话说和温糖一个寝室,她们怎么这么好运气呢?”
“咱能要求换寝室不?”
一开始大都是赞美四个女孩子的,到后来话题就围着温糖转了。
萧玉燕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脸上一直带着甜美的笑容,心里想的和大伙一样,为有温糖这样的室友感到骄傲。林如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好看了,笑依然在笑,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笑容十分勉强。垂眸掩下眸底的暗色,凭什么自己要被拿来和她做比较?
林如不开心,沈楚楚也没好到哪去。不过比之林如,情绪掩饰得极好,一双笑眼依旧如那弯弯的月牙,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点也不在意,乐呵呵地挽着二人的胳膊巧笑颜兮。
温糖走在三人身后,闲庭信步,仿佛什么都没在意,却又从沈楚楚身上发觉了那再次增长的戾气。
嗯......沈楚楚,这人的确透着古怪。
到了校门口,一旁停了辆黑色的小轿车。还不待四人走近,车上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拉开车门对着沈楚楚说:“大小姐请。”
男人有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面相十分正直,对沈楚楚的态度极为恭敬。
有私家车和专属司机,而且这司机一眼便知素质极高。温糖扬眉,沈楚楚身份不低。
林如显然十分惊讶,不由朝沈楚楚多看了两眼,千金大小姐么?值得结交,面上却一丝不显。
萧玉燕是个情绪外露的,见对方对沈楚楚如此恭敬,笑说:“哇,楚楚,你们家还有小轿车啊。老实说,你是不是电影里演的那种豪门千金小姐?”
这话自然带着玩笑成分,但是羡慕之情溢于言表。沈楚楚内心十分享受被人捧着的感觉,面上却是嗔笑一声:“什么千金小姐?哪那么夸张,还不是普通人啊。陈叔也真是,我不过说要和同学一起吃饭,您非要开车在这等,说不能亏待了我的朋友。现在好了,搞得所有人都盯着我这么高调,真不好意思。”
说是不好意思,话语里却透着十足的骄傲。亏得她一脸的娇俏,这话听着还挺无心的。
萧玉燕似乎没听出沈楚楚话里的优越感,毫无心机地跟着她一起笑。林如倒是多了个心眼,千金小姐看来真不假,这做派妥妥的娇生惯养,结交之心更胜,笑道:“今儿托了你的福,咱还能坐一回小轿车。”
“嗨,什么托福?不就是个代步工具么,造出来就是方便大众的,没什么稀奇。走,我们上车。”
呵呵,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沈楚楚率先坐到了副驾驶,司机陈兴河便立刻拉开了后座门,只手一请:“请。”
萧玉燕和林如带着几分腼腆和兴奋坐了进去,温糖是最后上车的,对着陈兴河淡淡点了点头:“谢谢。”
一声谢,没有刻意的逢迎,听得出完全出于礼貌,嗓音透着清冽,却让人如沐春风。一股清雅的幽香窜入陈兴河鼻尖,不由朝温糖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愣住了。
这孩子......
像,太像了,仿佛看到了夫人年轻时候的样子。
一时的失神被沈楚楚纳入眼底,微微垂眸,心底一声冷哼,转眼便掩了眸内的异色,笑着唤了声:“陈叔?干什么呢?走了。”
发觉自己的失态,陈兴河连忙敛了心神,朝温糖礼貌点了点头后关上了车门,自己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上路。
因为心里有些在意,一路上陈兴河没少从后视镜里默默打量着温糖。
这孩子当真气质卓绝,上车后不似那两人透着新奇,而是极为随意地靠坐在后座上,要么恬淡地看着窗外,要么干脆闭目养神,悠然自得得很。
同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这孩子心性似乎沉稳得多。也不是说她不够青春、过于老陈,相反有股骨子里自带的高贵。双眸清澈却冷淡,似乎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又好像什么都能一眼看穿,高傲优雅,却并不惹人厌。哪怕什么也不说静静坐在那里,却无法让人忽视,天生自带光环,一身风骨。那神情、那模样,妥妥的大家之范。
陈兴河是看着沈楚楚长大的,对于自家这位小姐,陈兴河自然是喜欢的,因为她足够优秀。打小就不让人操心,漂亮懂事又聪慧,而且活泼会来事,成绩也是一等一的好,兴趣爱好广泛,学业上一直名列前茅,许多比赛都是头筹。别说得沈家上下疼爱,便是来京城的这几年,上流社会中谁不说她好?都说沈家出了个好女儿,把儿子都比下去了,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