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n淡淡说道。
“谁都可以拥有秘密，秘密是探究不完的，我感兴趣也不是你的秘密。”
此刻格雷的后背已经被沁出的汗打湿了，尽管n这样说，但格雷也不敢放松警惕，智商差距太大了，或者即使他保持警惕这一举动都能让n获知到某些信息，比如自己对他的了解其实更深。
“格雷，你应该见到过这个标志吧。”n手中拿着的正是等离子团的标志。
“见到过。”格雷不敢多言，多言必失，多嘴掩饰一句可能反而让n察觉更多东西。
“那你应该了解了我们的目标吧，有什么看法呢？”
“伟大的目标。”
“没有别感触吗？”
“……”
“我换个说法吧，有没有兴趣让那些饱受训练家不当对待的宝可梦变得和你的宝可梦一样幸福呢？”
格雷眉头微拧，不解n为什么要这样问，而且……从他话语来看，对我和火岩鼠它们的相处很满意？
顺着这个思路下去，格雷回想起一件事：最初在双龙擦肩而过时，好像n确实说了什么我是有“资格”之人，这般看来这个有资格是指被他认可的训练家？不认同联盟授予的训练家资格，而是自己判定其人是否有资格做宝可梦的训练家吗？
“没有兴趣吗……可惜了，为什么你和那些愚蠢的世人完全不同，但没有拯救宝可梦的意愿呢？”n不用格雷回答，从这沉默中读出来格雷的选择。
n无疑是一个好人，是个一直最优先考虑宝可梦幸福的大好人，这点格雷再清楚不过了，在此时这个时间点，世界上没有人比格雷更了解n是什么样的人，这也是他刚刚看到索罗亚没有扭头就跑的原因，如果碰见的是别的反派，格雷肯定扭头就跑。
n是可以沟通的，只是他的观念和这个世界的主流不符，所以被世人认定为反派，不过恰好的是，格雷这个穿越者观念和这个世界主流也不怎么一致，若不是他知道n的偏激做法注定失败，恐怕他早就加入n的麾下了。
不同于那些真的以自己野心为目标的反派，n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宝可梦们在奋斗，后来人们对其恐惧大概都是因为n和常人迥异的观念和行为，更令他们恐惧的是n的实力强大到可以帮助他推行自己理念的地步。
即使是他的养父，盖奇斯，其实也从未了解过n，只是将其当作实现他统治目的的一枚棋子，不然也不会吼出“能和宝可梦交流的怪物，不准你用人类的口吻说话”这样的语句。
“n……”
“嗯？”
“你能看穿一个人吗？”
“唔……不能，曾经我以为我可以看穿一个人的过去未来，但随着旅途中看到你，看到更多的人，我发现自己看到的不过是我基于自己认知推算出来的一种可能，即使是那些愚蠢之徒，我也看不穿，有些讽刺吧，明明是些只会将过失归结到宝可梦身上的无能之人……”
太好了，n还没那么bug级的“千里眼”……维持住脸部肌肉，控制着身体不同，格雷努力不让n发现自己在得到他的答案后有明显安心下来的表现。
“……”
“……”
摩天轮内一片沉默，二人就这么对视起来。
最后还是格雷先撑不住，n那双没有什么光芒的眼睛流露着看穿他人的智慧，即使他本人承认他并没有这个能力，而且n不懂人心格雷也是知道的，但对视起来还是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让格雷不安。
“n，训练家中不止有那些人……”
“我知道，你不就是吗？”
n的回答让格雷愣了一下，先前太过紧张，格雷发现自己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n对于世人的看法没有他原本以为的那么绝对，没有一棍子把所有人打入“无资格”的行列。
“但是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宝可梦依旧在受苦之中，那些家伙本就没有资格持有宝可梦，他们从未‘收服’过宝可梦，真正‘收服’宝可梦的是联盟！”
联盟……格雷明白n的意思，他认为那些只是单纯将宝可梦作为工具和商品的家伙配不上“收服”一词，认为宝可梦听从那种人的命令只不过是联盟的影响，是联盟这一人类文明的庞然大物压服了那些刚从野外被收服的宝可梦！
而且这种观点格雷也无力反驳，因为说出这话的是可以用言语使得宝可梦叛逃的n！
别人说出这种话来都有办法争辩一二，但唯独，在这个人面前，无人可以驳斥他！
“所以我要解放宝可梦们！将宝可梦从万恶的人类手中解救出来！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黑白分明的世界！最后再郑重邀请你一次！来辅佐我吧，格雷！”
“……”只有谈及自己的理想之时，这位传奇人物眼中才会亮起光芒，但格雷还是沉默着摇摇头。
n的目标太过庞大，庞大到格雷看不到实现的可能性，即使动用他身为穿越者的全部先知，也无济于事。
知道神兽的所在地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