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日理万机,勤政为民,是赵民之福,有贤君仁德之风,为世所敬仰,在下一介楚民,自是不能与赵国数千万百姓相比,赵皇不必往心里去。”苏煜淡笑说道。
没说见谅也没说不见谅,只是陈述了一个君王为了百姓而怠慢了贵客的事实,当然也有指责你们待客之道之意。
商谈自然不能按着对方的话走下去,不然就会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赵存无所谓的笑道:“楚使觉得我赵国如何?”
“民殷国富,君圣臣贤,一副朝气蓬勃之景象。”
“那比之于楚如何?”
“略有不及。”苏煜不卑不亢的说道。
一赵臣怒指苏煜道:“大胆狂徒,将亡之楚,怎能与我大赵国相比?”
苏煜行了一礼道:“在下收回刚才的话,赵国是为君圣臣愚,恐有衰败之危。”
这话就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众赵臣怒不可遏:“竖子狂徒皮肤,竟敢来我赵庭出此狂言,是欺我赵国无人了吗?”
“匹夫辱我等太甚,陛下,如此狂徒应该乱棍打出,永不准其入我赵国。”
“臣附议。”
……
赵存伸手虚压,示意众臣安静,然后看着苏煜说道:“此次魏凉两国暗中结盟,同时举并伐楚,楚国难道没有亡国之危吗?”
苏煜自信一笑,拱手道:“我楚国有大江之险,魏凉又无精锐之水军,赵皇以为我楚有亡国之危吗?”
环视一周接着说道:“我楚无亡国之危,但赵国却必定有亡国之危。”
此言一出,群臣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再度往外冒,赵上将军雷英出列说道:“荒谬,魏凉伐你楚国,我赵国何来亡国之危?莫不成你这竖子把你楚国看成了我赵国?”
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群臣皆笑,唯有首位之上的几位重臣皱了皱眉,好似在思考苏煜此画何意。
赵皇眼中闪过凌厉之光,威严更甚,说道:“楚使此话何意?”
苏煜回道:“魏凉攻我大楚,我大楚确实难以抵挡,国力衰败在所难免,但却无亡国之危,因为我楚国有大江天堑,魏凉无精锐之水军,而我楚之水军天下无敌,魏凉必不能横渡大江,只得望江兴叹。如此魏凉又怎会甘心?必兴兵伐赵,赵国虽强,但以一敌二恐怕也是力有不逮吧?何况是以一敌三,如此赵国即便不亡,恐怕也得去塞北牧马了。”
“何来以一敌三?”一赵臣忍不住出声问道。
听了苏煜之言,他们的怒火也早已熄灭,眉眼间换上了忧色。
苏煜大声道:“燕国,我楚国无南境之患,可赵国却有北境之患。我皇不想国力衰退,也不忍目睹世代友好的邻邦赵国覆亡,所以派再下前来递交国书,欲结楚赵盟好,共御魏凉大军。”
说完拿出国书,双手上呈。
这便是纵横家的嘴,明明是有求于人结果却变成了来帮别人度过苦难,如战国张仪为秦国向魏国讨要城池,明明是讨要城池结果却成了我为了你好我才要的。
但是赵国君臣也不傻,怎能被他区区几句话吓住?赵皇笑道:“好一张伶牙利嘴,楚国如楚使这般人才不多吧!”
“我大楚人才济济,但如我一般的大才有多少,我并不清楚。”苏煜说道。
赵皇一愣,本以为他会说多如牛毛,在下在楚国排不上号之类的,但是没想到他却说不知道。不过也就是一瞬,说道:“赵楚并不接壤,无利益相争,也世为友邦,楚国欲与我赵国结好互盟,朕也是乐于见到的,但是此次魏凉进犯楚国,楚国欲求我赵国出兵解围,也该有诚意,我赵国的粮草辎重也不是刮来的。”
“我楚国自然是诚心盟好,我皇愿赠十万两白银于赵国充当军资。”苏煜说道。
此时一宫廷侍卫走了进来,把一绢帛交予赵皇身侧伺候的太监并耳语一番,太监脸上闪过惊色,不敢耽搁,急忙把绢帛呈给楚皇,并转告刚刚侍卫的话。
赵皇闻言神情也有细微的变化,急忙打开绢帛,待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闭目,深吸一口,睁开虎目,看向苏煜说道:“好,我赵国愿与出国盟好,也愿出兵相助。”
赵皇说完,底下群臣很是诧异,因为他们商量讨要的军资可是远远不止十万啊!
陛下为何因为看了一封书信改变主意了呢?到底写的什么?
苏煜也有些诧异,商议商议有商才有议,他原本也没想十万就让赵国出兵,只是报价低一点,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其神色并不显,淡然拱手道:“楚皇英明。”
能少花点钱办成事谁又不愿意呢?只是刚刚那密信到底写的什么呢?
签好国书,盖好印玺,苏煜此行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与赵皇此行之后退出大殿,走出皇宫,在宫门外等待的下人便迎了上来,急忙把手中一封密信交予他手,说道:“陛下给公子的密信。”
苏煜看完抬头看天,喃喃道:“亏了。”
赵国大殿,苏煜走后,面对众臣疑惑的神色,赵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