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张宁也不管韩天林的死活,急忙过去搀扶起陈睿。 陈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在张宁的搀扶下向寇元德走去。 寇元德看到陈睿走来,也停止了痛呼,艰难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灰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露出惊恐的神色,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子,我给你赔罪,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越是卑鄙无耻的小人,那肯定是越怕死的,不怕死的话他干嘛要当卑鄙无耻的小人呢? 而寇元德就是典型的这种人,对他来说,活着比什么都强,就连他在乎的名声,面子也可以舍弃。 “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求饶有用?”陈睿不由的笑了,说道:“你我本无恩怨,可奈何你非要来招惹我,自然也就注定了你的结局。” “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对公子心生歹意,我给你磕头,公子大人大量,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寇元德说完就要改成跪坐,好像真的诚心改过,要磕头赔罪,但惊恐的眼神下掩饰的闪烁却让人难以察觉。 他很是后悔,当然不是后悔招惹陈睿,而是后悔带少了人,若是再多一个长老一起来,他们哪里还抵挡得住?现在求饶的就是他们了,不,他不会给他们求饶的机会。 陈睿缓缓蹲下,握住还插在他手中的青霄剑的剑柄,不顾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缓缓拔出。 秦伏忍着巨痛,点了几个穴道,减缓血液的流淌,以达到止血的效果。 但鲜血还是染红了地面,看的远处的周泉胆寒,而这边的战斗也结束了,因为长老们的落败,众弟子的抵抗之心瞬间崩塌,防守也变的破绽百出,不一会儿就被秦伏砍杀了大半,剩余的弟子化作鸟散,而秦伏也没有去追,因为他的任务是保护陈睿。 青霄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铸,虽然拔出之时沾满了鲜血,可是不一会儿便全部滴落,剑身变回湛蓝如初。 陈睿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道:“还有什么遗言?我可以帮你送回青锦宗,顺便把他们也一起送下去陪你。” 感受到剑锋的寒芒,感受到他眼里的杀气,寇元德明白,若是再不做出什么行动,他就要命陨当场了,急忙磕头说道:“求公子饶我一命……” 也就在这磕头的瞬间,他的脖子脱离了长剑的掣肘,左手衣袖一甩,几根长针爆射而出。 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有所防备,也和容易中招,但张宁是谁?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小小年纪便已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又加上这几日来也见识过了人心的险恶,对公子的安全格外上心,自然有所警惕,况且此前陈睿也眼神暗示过。 在寇元德有所动作的同时,张宁便动了,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踹飞了出去,而长针自然也偏离了方向,射在不远处的墙上。 而寇元德的身躯砸在了身后的墙上,落下了几缕灰尘,他吐出了几大口鲜血,身躯向地上滑落。 奸计没有得逞,所有的依仗都没有了,这时的他是真的害怕了,表情极其惊恐的说道:“不要杀我……” 与此同时,官差涌了进来,却是周围的百姓发现巷子的打斗,前去报了官。 陈睿没想到今天和这虞县令这么有缘,一天两次见面。 没错,带队的正是虞县令,看到小巷子的血腥场景,闻到那充满血腥的气味,他眉头不由的竖了起来。 不过看到被张宁搀扶的陈睿之时又眼中又闪过一道诧异之色,走至他不远处问道:“陈公子受伤了?” 陈睿笑了笑:“区区小伤,不碍事。” 见他脸上虽苍白如纸,但精神却不错,像是脱力的症状,虞县令才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群卑鄙无耻的江湖中人,他们想要伏杀我,结果被我反杀了。”陈睿毫无波澜的说道。 虞县令闻言眼中闪过戾气,这些江湖中人还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在襄城动手,无视朝廷的威严,无视他的威严,真是可恨至极,怒声道:“把还活着的都给我压回去,好好审问一下是哪个门派,敢在襄城行此等恶事,我定要把他们除掉。” “此事就不劳烦虞县令了,他们敢对我不利,我自然要好好回敬他们。”陈睿说道。 “这……恐怕是不合规矩吧!”虞县令犹豫了一下说道,他倒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但如此一来就成了寻私仇,坏了朝廷的法度。 “虞县令放心,自然不是以我的名义,而是以秦王的名义剿贼灭寇,待我伤好之后,就是我亲率大军征讨青锦宗之时,他们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呀!”陈睿轻飘飘的说着嗜血的话,好像说的是一件小事,而不是事关很多人的性命。 他们所为可以说完是完全激怒了陈睿,他本来上次只是想让官府给对他们进行惩处,让他们有所收敛,也算是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可结果他们丝毫不懂珍惜,反而更是胆大妄为,自寻死路,也不知是那县令办事不利,还是这些人嫌命长了。 但不管如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为此陈睿也不介意吃一下软饭,依靠一下秦王府的力量了,他相信他肯定是能借到兵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却被另一件事给打乱了步伐。 寇元德闻言嘴巴大张,韩天林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陈睿,他刚刚说以秦王亲率大军围剿青锦宗?他不是秦王府的下人吗?怎么能调动大军?还是以秦王的名义。 那么他此前说得话都是真的?我们给青锦宗带来了灭顶之灾?寇元德此刻真真正正为招惹了陈睿有些后悔,而韩天林则是眼神不善的瞪着寇元德,都是他,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