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理由,你写的就是不好,这就是蛮横无理的找茬了,在座的文人对这种胡搅蛮缠的行为是很不齿的,但是这被如此对待的又是让他们更不齿的罗文。 所以两相权衡之下还是偏向于陈睿的。 男子这边有人小声说道:“这是哪家的公子?竟然如此狂傲,如此的不畏强权。” 旁边的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襄城外来州郡的公子可有不少,这公子眼生得很,或许是其他哪个州郡的公子。” “看到罗文黑如锅底的脸色,我怎么心里就那么爽呢?” “我也是,只是这罗文……哎!希望这公子好运吧!” …… 他们平日里碍于罗文的威势,可没少吃亏,如今看到他吃瘪,心中自然免不了暗爽。 而女子这边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这位公子长得真好看,可怎么就是这么蛮横无理呢?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啊!” “我倒是觉得如此霸道的男子更让人着迷,而且他对罗文的诗不屑一顾,兴许是有更好的呢?” “说得倒也是,若是没几分才学,口气怎敢如此狂傲?” “这罗文也不是什么好人,祸害了襄城多少姑娘?你们怎么还替他说话?” “可是他才华好呀!” …… 唐凝凝视着陈睿的脸,问道:“这位公子是谁?郡主可识得此人?” 说完忍不住摇了摇头,她交友甚广都不认识,郡主深居简出又如何会认识? 不过秦清瑶却出声说道:“当然认识。” 唐凝诧异的看向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他是谁?郡主又是怎样认识他的?” 怎样认识的?秦清瑶脑海里闪过那一幕幕,从当初被他的无意害死,到他拼死为她挡那一击,再到现在一有危险他总是下意识的挡在她前面;而自己的心情也是从开始的恼怒到不知所措,再到现在的点点甜蜜,忍不住嘴角微翘,说道:“也许是缘分吧!” 是缘分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识,是缘分让他们今生续前缘,要不然又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呢? 虽然过程痛苦了点,代价大了点,但好歹也算是苦尽甘来。 看到秦清瑶毫不掩饰的表情,唐凝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不免有些震动,看了一眼陈睿,忍不住喃喃道:“他有什么特别?怎么能配得上你?” 在她看来,陈睿也就是这一副皮囊好看点罢了,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要是才学出众恐怕早已声名传言,也不会像这么的默默无闻,无人认识。 而且口气还那么的……狂傲,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暂且就用狂傲吧! 而秦清瑶一个九天仙子一般的人儿,不仅长得好,其才学能力更是远甚于她,要知道她也是襄城名气不小的才女。 这样两个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搭,她有些无法理解。 秦清瑶神色淡淡的说道:“他比这里的人强百倍。” “哦?” 这边罗文都有杀人的冲动了,以前都是他对别人不讲道理,现在竟然有人敢这么对自己? 他眼神阴狠的盯着陈睿,说道:“你若是说不出个原由,就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大家都是读书人,不要像个市井无赖一般。” 这话一说出来刷新了在场众人的三观,比刚刚他作出一首好诗还来的惊悚,他什么时候是个读书人了?他什么又不是市井无赖了?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 陈睿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就你那几句侮人耳朵的破诗,我是真的觉得狗屁不通,我相信在场诸位也都有同感,结果你还一脸得意的样子,我都替你感到丢人,还是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在这丢人现眼了。” 陈睿不知道的是,在他把这首诗贬的一文不值的时候,得罪的却是解元张顺,此时张顺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已经陷进肉里了,但他却是紧紧盯着陈睿不为所觉。 “哼!”罗文冷哼一声,出言回击道:“你说我的诗不堪入耳,那你的呢?你作的诗呢?拿出来给大家品读品读,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出此等狂言?若不然就是胡言乱语,让人笑掉大牙。” 他的诗是解元所作,那解元是谁?那是整个襄城才学最为出众者之一,而这个陈睿,籍籍无名之辈罢了,他不信他能作出什么好诗。 所以便出言激他作诗,只要作的诗没他的好,不管他有没有脸在这待下去,众人也不会让他继续这样胡搅蛮缠下去了。 他今日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可没空跟他在这纠缠,所以还是等以后在好好收拾他。 众人闻言有所醒悟,今天是诗会,要比就在诗词上比个高低,而不是逞口舌之争。 刚刚罗文所拿出的诗确实不错,已经算得上是佳作,他刚刚也听见了,而他还对此等佳作不屑一顾,敢出如此狂言,那是不是说他心中沟壑甚深,才学极高呢?亦或是胸无点墨? 不管如何,众人心中都有些期待了起来。 唐凝看了秦清瑶一眼,见她神色从容丝毫不见担心,又回过头来,紧紧盯着那边的陈睿。 陈睿闻言有些想笑,所以他便笑了出来,让他作诗,他未必能作的多好,但是他能用别人的啊!还是不会被发现抄袭的那种,这个时代流传甚广的是陈诗,不是唐诗,所以他完全可以任意使用唐诗,即便是随便拿出一首都好过他的十倍。 要不是熟读唐诗宋词,还真会记不得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忘了不少,但好在还记得蛮多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发发慈悲,让你这种孤陋寡闻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好诗。”陈睿轻咳一声说道:“我曾经为一名侠客,所以便作一首名为《侠客行》的诗。”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