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头是哪个?怎么突然就蹦出来了?”
“九纹龙听着就是一厉害的妖怪啊!”
“这又说上了,罢了罢了,就听听那九纹龙是个什么妖魔,史家村又是个什么局面吧。”
听着众人的议论,谷褚不受影响,反而淡笑以待。
倒是人群中的李怀,先是听到送交出去的第二回终于上台,微微松了口气,想着没有被彻底腰斩,真是可喜可贺,然后又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不由冷笑起来。
你们猜吧,要的就是让你们根本想不到后面的剧情!
只是他正在心中冷笑着,甚至还轻轻的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结果另一边,就有一个年轻人轻笑一声,说道:“那王教头很可能是个要被李太尉招揽的异士,听这名头,大概是隐藏于禁军之中,最后因为九纹龙这妖魔的出现而现身!”
“原来如此!说得通了,应该就是这样!”
“不愧是王兄啊,这种事,只是听了个回目,立刻便猜出了实质!佩服佩服!”
“本来还有些迷惑,但经过王兄这么一说,这局面可不就清楚了吗?”
……
“唔……咳咳咳!”
距离不远的李怀听到了这话,差点被嘴里的水给呛着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嗓子里的水给咽下去,他便匆忙的放下水杯,然后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
入目的是一个正在被众人恭维的青年男子,容貌平常,但皮肤白皙,衣着朴素,但衣料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身。
真会编啊,笔给你,你来写!
李怀心里嘀咕着,而后转头看向文棵,问道:“这人是谁?你可认识?”
文棵摇了摇头,说道:“小人委实不知,看样子也是这里的看客,不过瞅着一些眼熟。”
“眼熟?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李怀顺口问了一句,“是否过去随文师,或者府中其他人来过这里?”
“小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文棵摇了摇头。
李怀也不错多催促,毕竟对现在的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作品反馈,于是目光再次落到了谷褚身上。
在一片议论声中,谷褚缓缓道来,先是一首定场诗,而后神色从容:“上回说道了,李太尉一个不小心走了魔气,住持真人便过来说……”
接着,那真人一番言语,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数说出。
起先,听着这一百零八之数,在座众人也只是略微好奇,觉得有些新鲜,但并未真个上心,可听着听着,就感觉到不对来了。
“这……怎么刚起了个头,这神鬼之事去了,反倒说起那位许相国的起家生平来了?”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这位相国也和李太尉一般,是个重要人物吧。”
“更让我疑惑的是这章的回目,那王教头何在?”
……
议论声中,那位许相的发家过往一过,引出了那位王进王教头,然后就是这位教头避祸,这后面的剧情自然是走上了正轨。
后面这情节,可就与高来高去的神魔妖怪没甚联系了,反倒开始描写了拳脚棍棒、江湖争斗,那种种争锋、江湖义气,行为之中更多有排兵布阵的语气,虽涉及不多,但隐约已让不少人有所察觉。
更要命的是,这一章到了最后,被已然被塑造出来的“九纹龙”史进,还陷入了麻烦、困境,众人正待听着如何脱困,怎料谷褚却是语句一顿,而后折扇一收!
“毕竟史进与三个头领怎地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话音落下,整个大堂先是一静,随后就有人道:“谷褚,你说的又不是什么要紧的故事,怎的还卖关子?把那后面的一并说来便是!”
这人一开口,谷褚忽的露出笑容,这紧绷的心弦,倏的就送下来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那边又有人道:“就是,你那老师卖关子,我等也就认了,想着从你这听个消遣的,结果你也住嘴不讲,是不是有些过了?”
一个两个这么说,这淅淅沥沥的也有人说了起来。
还有两个叫道:“史进后面如何,你倒是说啊。”
“是的,听完我等好离去。”
一听这话,谷褚更是觉得稳了,便笑呵呵的从容说道:“诸位看官,不是在下不愿意与诸位分说,而是那位还债楼主来历神秘,每次也只是让人送来一回,我要背熟记牢,才能与诸位分说,这后面的,还都没有送过来呢。”
这话说出来,立刻就有人不满了——
“你老师讲的《说天下》,那是有名的话本,那位著书先生虽然身份神秘,可到底是有文笔、有本事的,只看那文中精彩,不仅引经据典,还涉及过往密辛、历代更迭,肯定是写得慢的,你说的这个,就是江湖把式,小打小闹,难道写的也慢?怕是刻意卖关子吧!”
这是哪个人,讽刺我饥饿营销?
李怀本来见着众人反馈,也是松了口气,同样觉得有些稳了,但依旧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