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辨东西了。”这一颗心却是止不住的狂跳! “糟糕!别因此暴露了才好!” 因记忆碎片的关系,一些记忆存在偏差,他记错了路径。 乔其则道:“七公子,我等给你引路。”然后一个眼色过去,几个同僚前前后后的“护送”起来。 这分明是不信任我啊! 李怀心里吐槽,又忍不住嘀咕:“但说来也是,前身作为纯粹人渣,早塑造出肆意妄为的形象,哪会因为一两次言行就让人信任,继而改观?更别提纳头便拜了!从来要人遵从、导人忠诚,不光要地位钱财,还要恩威并施,大棒威慑,金钱开道,如果光凭几句嘴炮,又不是九尾太子,哪能立竿见影?那些想当然的设定真个害人不浅!让我此时尴尬!” “你还有脸说?自己书里,这种桥段还少?也不脸红!+1槽点!” 李怀顿时涨红了脸,想要解释,但转念一想,系统就是自己精分,解释给谁听?再一想,这话听着不舒服,但至少给了槽点,多了一刻钟的回溯时间,底气顿时足了一点。 自我安慰之下,李怀重新平静下来。 不过,他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被旁边几人注意到了。 乔其等人顿时相互目视,一个个心领神会,随后皆微微点头。 这次,定不会让这位七公子再给溜了! 唯独李慎,眼神飘忽。 —————— 定襄侯府前院正堂中,正是气氛凝重之时。 上首坐着的是一名文士,留长须,不怒自威,端着一杯茶,轻轻品茗。 此人是当今户部侍郎,魏瑾,出身的魏家乃河东望族,诗书传家,素有名望,正是和李怀有婚约的魏家娘子之父。 在魏瑾身前,立着一名老成青年,这青年拱手施礼,面带苦笑的说着:“世叔,这事确是我家的错,只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婚事岂能作废?若如此,怕是两家都要成了笑柄,还望……” “李懂,这话听着有些不对,似在威胁,莫非是仗着时机,以为我魏家投鼠忌器,不敢声张,就想让我等忍气吞声?” 打断李懂说话的也是一青年,站在魏瑾身旁,满脸怒火:“李怀做出这等荒唐事,还能埋怨旁人不成?他那般丑态早就被人传开了,如今你我两家已成笑柄!你这个兄长,做的可是真好啊!不思惩戒,反要包庇!还想让我魏家咽下苦果!果是勋贵豪门,行事霸道!蛮不讲理!” 李懂闻言,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息。 李懂,正是李怀的兄长,这一代排行第三,不过是庶出,如今在家中管事。 斥责他的那人则名魏醒,是魏瑾的本家侄子,这次随同而来,显然是要问罪的,因而言语间丝毫也不客气。 “魏兄……” 李懂叹息了一会,还是得硬着头皮的辩解,这时,一个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此事,是我家之过,若魏家老爷要解婚约,我李家也认了,只是希望此事不会坏了两家多年的交情……” 随后,一老妇在女使的搀扶下蹒跚走出,她虽是衣着华贵,却面有倦色,显得憔悴。 “母亲!”李懂赶紧上前两步,躬身行礼。 见得此人,便是满脸凶恶模样的魏醒,也是拱手行礼,口称“老夫人”。 魏瑾则站起来,先是问候一句,才道:“夫人放心,老夫今日来,虽是一时气愤,但也不至于昏了头,有着考量,只是还要见了那位未来姑爷,问上几句,才能有决断。” 那老妇人自是侯府诰命刘氏,她在李懂的搀扶下落座,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便皱眉道:“让人去将那逆子叫来!” 李懂赶紧回禀:“刚才就着人去叫七弟了。” 魏醒却冷笑道:“这般磨磨蹭蹭的,等你派的人过去,李怀都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般事了,谁人不知他是个没有担当的!” 这话说得李懂面红,偏偏无从反驳,只是叹息家门不幸。 刘氏则是欲安抚两句,便在这时,有小厮过来禀报,说是李怀已在外等候,让屋子里的众人稍感意外。 “哦?来得倒是挺快,”魏瑾轻轻点头,“若是有心过来悔过,那倒是还有一点担当,只是不知,他是否知晓老夫今日到底为何而来,若是能明白,虽说荒唐,但并非无救,我与他父的约定,或可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