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言只觉得手上有些冰凉,并未在意太多。
他抿了抿嘴唇,淡然的将毒虫液体擦干净,然后便出了地牢。
天色不早了,许景言也没有急着去追车夫,打算先在弑神殿休息一晚。
“佗山前辈,”许景言瞧了瞧卧房的门,轻轻的出声。
“进。”佗山开头,眼眸去紧盯着自己手上的药丸。
“这几日还麻烦前辈多费心些……”
佗山顿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许景言,突然皱起了眉头。
“你的手……”半响,佗山才带着疑惑的开口,眼眸里的神情有些复杂。
许景言闻言,也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见不知什么时候淤青的手背,不由的也蹙眉。
“赤虫!”佗山盯着许景言的手看了良久,才脱口而出两个字。
只是他说完,许景言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刚刚他地牢打死的那只毒虫,似乎就是赤虫,寄生在人的身上,浑身都是毒,中毒后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虽然赤虫的毒性不强,可却是个无解的毒……
“你把这药吃下去。”佗山一脸紧张,把之前许景言拿给他的药丸递了过去。
许景言抿了抿嘴唇,也没有犹豫,接过药丸就吃了下去,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而且手上的淤青似乎更严重了。
“这……”佗山看着眼前的场景,焦虑的皱起眉头,他以为这药有用,可怎么就更加严重了。
“前辈,可有办法暂时压制毒性?”许景言面色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开口问到。
“这暂时压制毒性是可以的,可等哪天压制不住,你会很痛苦的!”佗山回到,眼眸里是不赞同。
“无妨。”许景言摇了摇头道,当初她离开自己那么痛苦的日子都熬过去了,他还有什么怕的。
佗山知道许景言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帮着他压制毒性后,便开始研制解药了。
如果弑神殿的殿主出事,那么江湖上又会有一场风波。
等着佗山给自己压制了毒性,许景言便出门,坐在弑神殿门口的大树上。
他目光看着许家村,随后眼眸低垂,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瓷瓶。
……
许家村
余家没有种地,而喂养跑山鸡需要不少的粮食,这些粮食都是从别人家买的,倒也是不小的开销。
余暮暮一大早就起身,敲了敲余洪强的门道:“爹娘,你们起来没有,我有事同你们商量。”
“暮暮,你进来吧,我们都起来了。”宋柳儿坐在梳妆镜前挽头发,听见余暮暮的声音,便赶忙答应到。
闻言,余暮暮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站在宋柳儿的身边,便说到:“爹娘,最近可听见村里有没有人卖农田的,或者我们隔壁村有没有?”
“这个倒是没有听见谁说,暮暮你问这个做什么?”宋柳儿回答后,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家里喂的跑山鸡太多了,咱们一直在别人那里买粮食喂,也是不小的开销,还不如去买些田自己去种,能节省开销也能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