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内,一片死寂。 所有权贵的目光都在苏哲以及沈国的面前来回扫视,屏息停声,不敢发出一言。 众人内心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撼,沈家,纵然在他们眼,那也是金陵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 而如今,这个庞然大物却被一个二十岁不到的青年踩在脚下。 沈如龙,沈德衣被打成重伤,现在,就连沈老亲自出现,都依旧难以撄锋,在这青年面前不得不止步,甚至被这青年再次打伤一人。 连那凝聚苍鹰如神仙般术法的段,在这青年的面前都如此的孱弱不堪。 难以想象,这青年到底是何等可怖的存在。 诸多权贵如此,沈国等诸位沈家人更是心神巨震,其不乏苏书贺。 那可是先天啊! 鹰王凌河,宗师便是普通人仰望的存在,先天两字,在华夏武道界更代表的是至高强者,数以百万计的武者,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如今,便是这样强大可怖的存在,却被击退甚至击伤。 他真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青年? 苏书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脑海不断浮现出苏长青这个字。 沈国的表情更是复杂到极致,足足半响,他都没有出声。 不是不想,而是不知如何是好。 一位可以挫败鹰王凌河的存在,无需去想便可得知,对方至少是先天大宗师。 一位先天大宗师啊! 沈家就算是底蕴再深厚,在金陵足以只遮天,但面对一位先天大宗师,又能如何? 那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可以与现代战争器争锋的存在。 一位先天大宗师,甚至可以媲美一只百人以上的军队。 沈国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凝重,终于打破了寂静,“阁下既然是先天,却对几个小辈出,是不是太有失风度了?” “风度?”苏哲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上,他轻轻的端起那杯红酒,轻抿一口,“如你这般蝼蚁,也可与我谈及风度么?” “不知所谓!” “你……” 沈国勃然大怒,他可是沈老,金陵大世家的家主,在金陵,乃至华夏都拥有足够的地位和身份,何曾有人与他这般说话。 “闭嘴,你当真以为没人能够治得了你么?”沈德云见父亲被称之为蝼蚁,不由心大怒,“在华夏,还轮不到你无法无天!” 他眸光阴沉,带着一丝警告。 明眼人知道沈德云说的是什么,能够在华夏约束诸强的,唯有护国府。 苏书贺微微点头,拿护国府来压制一位先天,恐怕也是沈家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金陵诸多权贵在场,沈家这个人丢不起,或许,如今沈家已经损了分颜面,但绝不能再多损一分。 世家最看重的便是颜面,若沈家在金陵颜面全失,恐怕沈家在金陵大世家的地位恐怕也会动摇了。 要知道,金陵可不仅仅只有大世家,比起大世家只弱一线的世家也不乏存在,这些世家谁不曾想取而代之? 苏哲不由失笑,摇头道:“放眼华夏,能治我之人可有?” 他这一声反问,却让沈家众人失色。 这青年是疯了么?就算他是先天,也不应该说出如此狂妄无知的话语吧? 先天大宗师虽强,但比起真武天君,龙虎道君,星帝苏沐羽这些顶尖的先天强者,一位先天大宗师又算得了什么? 沈国更是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明白这青年为何如此肆无忌惮了。 不是有所依,便是个十足的疯子。 一位疯子大宗师?沈国终于感觉到棘,焦头烂额。他甚至在心已经想到宴会后这个疯子会不会杀上沈家这样遥远的事情了。 “你,当真是无可救药!”沈德云气的脸色发紫,近乎滴出血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时,凌河也终于缓和伤势,缓缓站起。 他望着苏哲,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纵然是先天,也不是无敌!” 苏哲淡淡的望着沈国众人,不予置否。 他心已有一丝不耐,如他,又怎会有耐心与蝼蚁争辩? 苏哲脸上的笑意已经渐渐泯去,一双瞳孔淡漠如霜。 气氛忽然再一次变得死寂,沈国等人心更是升起一股不妙,满是警惕的望着苏哲,生怕苏哲突起发难。 直到苏哲再次开口,打破这片寂静。 “天海酒店归我名下,如今这一片狼藉,沈家应付代价!”苏哲的话语很平静,却带有一抹淡淡的凉意。 “代价?”沈德云便要呛声,却被沈国一个势止住。 沈国何等眼力,他也发觉了眼前这位神秘的先天大宗师已经没有了耐心。 这代价,是这位先天大宗师最后的通告。 若不从,恐怕沈家将面临一位先天大宗师的可怖。 放到以前,纵然是先天大宗师,沈国也绝不会在乎,因为有凌河在,纵然是一位先天也可抵御。 但如今,凌河已败,护国府又不是沈家的保镖,利害关系,沈国人老成精,自然清楚的很。 “什么代价!”沈国沉声询问。 “爸!”沈德云不由面色微变,低呼道。 沈国却什么都没说,直视苏哲。 一点代价,只要这位先天不过分,沈家还承受得起。 苏哲满脸平静,道:“一百五十亿!” 一百五十亿? 当这个数字徘徊在所有人耳边的时候,整个宴会倒抽冷气的声音便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近乎是呆滞的望着苏哲,就像是看向一个疯子。 一百五十亿,你怎么不去抢? 就算是抢钱也没有这么快吧?不就是打坏了一些桌椅装饰,就要赔一百五十亿?更何况,你还打伤了沈家数人。 霸道,嚣张,狂妄! 在众人眼,个词语已经赫然印在了那端坐在宴会之的那道身影上。 “你简直是疯了!”沈德云低喃着。 一百五十亿,坐拥千亿以上财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