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子满意地颔首说道,“那你去吧。”
来者点了点头,又转向雨寒说道:“你走吧,从今往后,那些记忆就交给我了。”说完他便闪身至雨寒面前,侧身一掌陡将他拍了出去。
“唔!”
杨雨寒猛地惊醒,结果却恰逢红绡俯身查看他的状况,一时间闪避不及、登被其一头撞倒,甚至都撞出了狐狸叫、真气涣散,险些现出来原形。
“哎呦呦……”见此情形,杨雨寒也顾不得自己正眼冒金星、连忙晃悠着起身将红绡扶住,十分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这可把你给撞坏了吧?”
“嘶……”红绡疼得直咧嘴,眼里也含起了泪花,口中却连呼“没事”,又待稍稍缓解后苦笑着说道,“相公你好大的力气啊……”
“你好些了吗?”杨雨寒抱歉地笑笑,然而就在这时,竟不知是谁猝然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接着他就有如一离弦之箭般、飞速射入了高空……
“相公!”红绡惊呼一声,随之又满是不依地嗔怪道,“宋爷爷~!”
闻听此言,杨雨寒才知道自己“受袭”的原因,是那位宋姓男子气不过自己撞了他孙女。
“哎……”
杨雨寒无奈地叹了口气,旋即用气凭艰难地止住了去势,又挑头向楚府坠落——他从刚才就发现,原本弦月高悬的夜空已然被阴云笼罩,此时已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反观地面,却被府中的“灯火”和林中水下间或闪起的光亮衬托得更似夜空,竟给他一种天地颠倒的幻觉……
“哒哒。”
两滴寒凉的雨水悄无声息地打在了他的下巴上,令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唔……下雨啦……
呵呵。
还是反着下的……
而且越下越大。
于是,这纷纷的雨幕、和黑暗、和光亮、和这位身着青袍的年轻男子……组成了一幅怪异的唯美画卷,铺张在天地之中,同时也化散了他心中残留的一团郁气。
……
然后。
画卷里飞来了一位佳人,是风声慢——她老远就瞧见杨雨寒在使用气凭,于是刚一碰面便忍不住斥责道:“哥哥!你怎么敢动真气?!”
杨雨寒一边站在她给的轻风上,一边微笑着说道:“没事儿,我已经痊愈了。”
风声慢将信将疑地说:“怎么会……”
杨雨寒道:“真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风声慢见他说得认真,这才勉强信了,俯瞰之际,又望到楚红绡追了过来,遂忙松开了扶住雨寒的手。
“相公。”红绡俄顷就到了切近,轻蹙着眉头说,“宋爷爷也太过分了,他没有伤着你吧?”
杨雨寒浅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他下的脚很轻。”
红绡依旧是一脸的忧心:“你管这叫下脚很轻啊?!”
“呵呵。”杨雨寒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没骗你,真的一点都不疼。”
“好吧。”红绡犹豫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眼一旁的风声慢说,“那咱们赶紧下去吧,这都下雨了,宋爷爷他们都还在等着咱们呢。”
雨寒应了,于是三人便翩然飞落,穿过府外撑开的透明屏障,回到了楚府之中。
……
“怎么样?”他们刚一落地,那位宋姓中年就笑眯眯地对雨寒说道,“出去飞了这么一圈……是不是轻松多了?”
杨雨寒闻言一愣:“呃……嗯,还行……”听他的意思,这是他有意为之。
“那就好。”男子颔了颔首,随之环视众人道,“走吧?咱们就别再这里干站着啦。也好让这些房子都淋淋雨。”
“好。”楚书古匆匆应下,“师父请。”说着便陪同男子向前方的大堂走去。
杨雨寒正兀自琢磨着方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出神,直等到红绡轻盈地小声提醒道:“走啊相公。”他才回过了神来,先是点头应了,又示意风声慢一齐前行,然后侧目瞧了眼红绡。
此时借着灯光他才发现,红绡的额头上被他撞出了一个大包,顿令他心生怜愧,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啊,我去给你找些活血化瘀的药吧?”
红绡却笑着说道:“不用,楚福应该已经去了。”
“哦。”杨雨寒点了点头,左右寻视,果然已不见楚福身影,遂继续抬步向前,来至在那一间名为《坐井》的大堂之中。楚达和楚荣则已将茶果点心准备停当,于门侧恭候众人——刚刚就不见楚贵,想必他是被派去了保护萧清影。
方一落座,雨水便齐刷刷扑落而下,叮叮咚咚得好不悦耳。
男子为左首,楚书古为右首,杨雨寒和楚风二女列坐左厢。堂中的摆设依旧以石质为主,风格与其他房间基本一致,尽皆十分素雅,只是他刚刚注意到,此处的照明来源是一些极其朴拙的白色萤石,或成花草、或成鸟虫,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全部都安放得恰如其分、适得其所。
“师父,您此次归来所为何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