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杨雨寒回过身,呆呆地望着身后那蹁跹的白色帷幕下、盈盈而落的绝代女子,不由得顿时血脉喷张——怎么能这么少。乌发散落及腰,仅在左右各别了一只白鸟,未染凡尘的一张脸,长了双清秀有神的眉目,贝齿兰舌,微露于一张樱桃小口之中,身材凹凸有致,却只于右腿缠绕了几圈红绸,而其胸前和下体、竟是用臀后弯曲的三尾遮挡,剩下的两条白尾,则依旧摇曳于半空。
“这位公子……”那女子一边走,一边摆了摆掐于指间的金锭,嫣然道,“你的孝心小女可收下啦。”说着便向后一丢,由一位管家打扮、长有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轻松接住,并且那一张帷幕,也已经整齐地叠至在他平拖的右手中。
“呃……”杨雨寒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恰如其分地硬了起来。而与其同硬的还有在场的大部分男子。
“公子……”女子柔声地说,一边故意用狐尾轻轻扫过他的脖颈,“我长得不美么?”
杨雨寒陡觉一股电流快速地席卷全身,使得他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女子见状,随之莞尔一笑,侧歪着脑袋凑到了雨寒的眼底:“你怎么不说话呀?”
杨雨寒窘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连忙朝别处瞥去,终于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字:“美。”声音细微的好似蚊子。
女子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进而飘然地舞了一圈,绕回了他的面前:“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啊?”语气俏皮可爱,成心想逗他一逗。
杨雨寒慌忙闭眼。
眼前却忽然浮现出了那一位皮肤黝黑的短发女子,正疯也似地奔跑在街头巷尾,大哭着,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
老婆!
杨雨寒突然冷静了下来,旋即睁开眼,在一片鸦雀无声之中,匆匆走到了那名管家的跟前,几乎是夺下了那块金锭,接着又小跑着返至在秦都尉身侧,将金锭掖进了他握有长枪的手中。
然后就离开了。
只留下那环木之间、目瞪口呆的一众人等。
……
“你给我站住!”
……
老婆!你别哭!我还活着!
杨雨寒拼命使用着气凭之术,风驰电掣般地奔跑在官道上。
可是刚跑没一会儿,那一位五尾狐女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皱着眉、气呼呼地说道:“你干嘛?!”
“你赶紧回去吧。”杨雨寒脚步未停,一边轻声地说,“我还有事情要做。”
狐女小嘴一撅:“我不!我要跟着你!!”
杨雨寒瞧了她一眼,疑问道:“为什么?”
狐女闻听此言,就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呃……”杨雨寒有一丁点儿的无语,“那你跟着我是为了做什么啊?”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狐女盛怒之下,竟猛地跳到了他的背上,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双脚勾在他的腰部,而其臀后的四条白尾则径自环绕在了他的肋上。
芳香萦鼻、酥胸曼抵,杨雨寒不禁浑身一软,几欲抢倒在地:“拜托你下来好不好?我跟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偏偏要跟着我?”
狐女紧了紧四肢,一边将下巴抵在了他的锁骨处:“我叫红绡,乃是淄州(即淄博淄川)千乘县(古称青丘,今称高青县)楚家的大小姐,公子你呢?”
杨雨寒定了定心神:“在下杨雨寒,乃是一孤家寡人,居无定所。”
“你骗人。”红绡斜眼瞧着他说,“你一个孤家寡人哪来的这么多钱?”说完,她便从其怀里掏出了另一块金锭。
杨雨寒非常自然地将金锭接过并放回了原位:“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还有,你能不能下来,然后穿上件衣服。”
“怎么了?你害羞了?”红绡笑着,又故意在他的身上蹭了一蹭。
杨雨寒又是一软,只得匆匆停下了脚步,哭笑不得地说道:“楚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红绡又一噘嘴:“你刚才说我俩素不相识,所以不让我跟着你。可是现在咱们都已经认识了,那我跟着你又有什么打紧?”
杨雨寒前后张望了一眼,害怕这官道之上万一有人来往,到时候撞见了此番情景会解释不清,于是他只好凭气跃起,背着狐女翻至在一旁的土丘后:“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红绡一听,竟突然在他的肩头咬上了一口,直疼得雨寒不禁缩了缩脖子:“嘶——你咬我做什么?”
红绡粲然一笑:“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杨雨寒顿时愣住:“什么我是你的人了?!”
“你瞧。”红绡一边说,一边将雨寒肩头的衣衫扒开,露出来一张狐面也似的浅红图案,图案中有四个小小的凹痕,正是她方才咬过的痕迹,“我们千乘楚家,只有遇见自己最最心爱的人,才会给对方留下这一个印记。”
杨雨寒惊道:“什么?你不要胡闹好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