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前面好像是太守陶大人的马车,看着情形好像在等您!”坐在车厢内的糜竺听到管家说话声,撩起车厢的帘子探头往外一看,前面确实是太守府的马车。 “靠过去——打个招呼!”不管陶谦是不是等他,既然碰上了总得过去打个招呼。古代人出门的时候为了彰显身份地位把个马车上都装办上姓氏族徽,远远的就能让人知道谁来了,跟后世脑门上贴着我爹是某刚一样的二世祖青年一样。古代看马车,现在看车牌,异曲同工之妙。 “陶大人在车上吗?糜竺拜会陶大人——”靠近陶谦的马车,糜竺直接下了马车走到跟前。 “糜家主,老夫在这里恭候你多时了!上车走吧——”陶谦撩起帘子笑着和糜竺说道。 “好——陶大人先请!”糜竺没想到的是张世平面子这么大,竟然能请的动太守陶谦,不过转念一想别人不可能,但是有周瑜出面的话陶谦还非去不可了!这样的话就解释的通了——看来宴无好宴哇! 看着前面陶谦的马车,糜竺躺了一口气,随手放下撩起的帘子,马车也开始缓缓地走动。 “陶叔来了——欢迎欢迎——后面这位是糜家家主吧?在下周瑜周公瑾,里面请里面请——”周瑜端详了一眼跟在陶谦背后下了车的人,一副儒雅的装束戴着一顶四方帽子,双眼炯炯有神嘴唇上留着两撇胡子。他看到车上的灯笼上写着糜字,相必来人必定是糜竺无疑。周瑜的脑海中再一次重复这么一句话,麋竺是徐州富商,他的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这样的人如此的低调,看来也是一号人物。 “公瑾——这位就是糜家家主糜竺糜子仲,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们多亲近亲近。”陶谦面带笑容的给周瑜介绍糜竺,然后转头对着糜竺说道:“子仲,这位是周瑜周公瑾,后面那个提酒葫芦的是郭嘉郭奉孝,另外一位是程昱程仲德,最后的这位是张世平。” “久仰糜家家主糜竺乃是商界的一个神话,小弟在洛阳的时候就有耳闻,没想到子仲兄如此年轻有为!子仲兄,里面请——”周瑜身子一侧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后面的郭嘉、程昱、张世平都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说话。 “周大人才是真正的年少有为,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岂会浪得虚名——陶大人和周大人先请!”糜竺发觉自己的气场都有些被压制的感觉,虽然镇定自若但是鬓角都渗出丝丝的细汗。眼前的人都转身的一瞬间,他偷偷地擦了一把汗才跟着进去。 碧月轩内的雅间内陶谦坐在正中央,周瑜坐在左上手下面依次是程昱、郭嘉、末位坐着的是张世平,而右上手的地方坐着的是糜竺,不过糜竺知道他也就是沾了贵宾的光,否则他也只能做到末位。这个时代的商人虽然有钱但是一句“士农工商”就把商人的地位降到最低,在座的陶谦、周瑜、程昱、郭嘉基本上是算作士里面的一员,他和张世平算作一个起跑线上的战友。 “糜家主,前几天得事情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小弟先干为敬表示歉意——”桌子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张世平端起酒杯来先为前两天的事情致歉。 “且慢—张老板,什么得罪?前几天你做过什么?我这几天不在家刚回来就听说张老板一连三天给我送帖子,我这就马上马不停蹄的过来了!难道你这几天对我糜家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糜家这几日吃得好睡的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这个罪有点让我迷糊。”糜竺现在有些不好接这个茬,其实他就知道是张世平找人弄得自己糜府上下鸡犬不宁,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他顺着张世平的话往下说的话,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只能顺着别人的意思走。 在座的人纷纷的暗道一声,糜竺果然是个聪明人! “哈哈——不好意思,糜家主是我说错了,我要表达的意思是直接往府上三番五次送拜帖多有唐突,打扰糜家主之处还望海涵——这杯酒糜家主不会拒绝了吧?”张世平马上调转枪口不再提那件事,直接说起自己的失礼之处。 “不——张老板,这杯酒我糜竺喝,但是不能作为你赔罪喝,就为我们的初次相识喝一杯。不知道张老板意下如何?”他虽然是徐州商业的巨贾,但是张世平这个人他多少有一些耳闻,两年的时间异军突起纷纷在各个州郡开设酒楼、布庄、饰品等行业的铺子,半年前进入徐州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徐州酒楼、布庄等行业的三分之一的份额,而且他的手开始渐渐地伸入到盐、铁这些暴利行业来,糜竺也不是吃素的见到这么一个突如其来对手马上开始进行反击压制,靠着糜家在徐州多年的经营,势力盘根错节出手对付立足未稳的张世平还是手到擒来。假如张世平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没有官方背景的话,他敢保证不出三个月就可将张世平扫出徐州。 “好——子仲兄,既然你们也说开了,那我们就开怀畅饮如何?海日生明月,天涯共此时——陶叔、奉孝、仲德一块举杯——忘记其他的不愉快——干杯——”周瑜也不好让桌面上冷场,既然张世平都开了个好头,那就跳过不愉快直接进入其他愉快的环节。 三杯酒下肚在座的人脸上都红扑扑地,周瑜看到火候差不多了,突然开口说道:“子仲兄,你如何理解富可敌国四个字的意思?” “公瑾,你是欺负我糜子仲读书少吗?富可敌国就是一个人的财富和一个的财富能等同于一个国家的财富,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糜竺脑袋有点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