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作秀也是必须的,正如吴起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
长平撇了撇嘴,不再吱声。
……
西安!
“皇上您请看!”
刘体纯匆匆找到李自成,面色凝重的呈上了一份荡寇军的布告。
“哦?”
李自成接过看去,面色也渐渐沉凝起来。
“从哪来弄来的?”
李自成问道。
刘体纯道:“西安的街头已经有民众开始传阅,臣了解了下,这东西更早的时候就流入了关中,在一些偏远地区传播,有些老百姓已经拖家带口的跑了,臣还抓了一个细作,随口问了两句,那人什么都不说。”
“带上来!”
李自成挥了挥手。
刘体纯回身低呼了句。
不片刻,一名五花大绑的汉子被推了过来,也不行礼,冷眼看着李自成。
“皇上在此,还不下跪?”
有太监喝道。
“哼!”
那汉子冷冷一哼,并不说话。
刘体纯正要一脚踹过去,已被李自成挥手止住,随即问道:“你叫什么?”
“李自在!”
那汉子坦然道。
“呃?”
殿内的人神色都不大对劲了。
李自在?
李自成?
这名字不会是自己编出来的吧,又或者是上面那位的什么人?
李自成也有了片刻的愣神,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以他的身份,总不能拿人家的名字说事吧,但还是鬼使神差的问道:“李……自在,你是哪儿人?”
李自在老老实实道:“俺不知道,俺是个孤儿,幼年时家乡遭了灾,俺娘带俺逃到河南,后来没多久,俺娘死了,俺就给地主家放牛,但是河南也遭了灾,那户人家有几百亩地都没扛过去,全家死的死,散的散,俺走投无路做了杆子,一直到被总司令收编。
对了,听老人说,俺娘好象是陕北口音。”
李自成心头猛的一跳,自己就是自幼失祜,给地方家放牛长大的啊,后来做了马贼!
‘他是故意来寒碜老子的?’
顿时,李自成的虎目中现出了惊疑不定之色,再一细看李自在,原本没在意,现在看来,好象和自己有个两三分相像嘛!
难道是……
遗失在外的兄弟?
李自成也是孤儿,有没有兄弟并不清楚,不过这个想法一出,就如毒蛇般不断吞噬他的心灵,自行脑补。
好一会儿,李自成问道:“你可会说陕北话?”
李自在摇了摇头:“俺还没记事,俺娘就死了,俺是在河南长大,只会说河南话。”
随即就暗暗观察李自成的神色,悄悄吁了口长气出来。
李自在这名字是他编的,他原名候老六,被活捉之后,自忖必死,但是蝼蚁尚且偷生,他哪甘心死呢,背叛荡寇军又过不了自己那关,因此在李自成问起姓名之后,灵机一动,报上了李自在这个名字,让李自成自己去猜。
至于李自成的经历,普通老百姓不清楚,可是李信清楚啊,早已在军中不知讲了多少遍,他拿来经过修饰,复制成了自己的经历。
从目前来看,果然是唬住了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