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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谦益安置好之后,天色渐渐黑了,李信归心似箭,立刻回府,他已经很久没见到慧英了,上去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足足旋了三圈,在慧英的尖叫声中,才把慧英放了下来。
慧英被转的头晕脑胀,但内心是异常欢喜的,红着脸轻捶了下李信:“这么多人看着呢!”
来之前,慧英一直担心李信会不会移情别恋,她虽然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可是和柳如是、寇白门、卞玉京、顾横波与李香君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她有自知之明,不过从李信的表现来看,这份担心显然多余。
“怕什么,又不是外人!”
李信放下了慧英,却仍是依依不舍的牵着慧英的手。
说起来,慧英是他主动撩拨上手的,这个女孩子直来直往,娇憨可爱,李信也越来越喜欢她了。
‘哎~~’
慧梅看着慧英和李信的亲昵模样,不禁幽幽叹了口气,美眸中闪现出一抹羡慕之色。
她嫁给了张鼐,张鼐对她也很好,并兑现承诺,绝不纳妾,夫妻二人相敬如宾,这是古人眼里最幸福的婚姻,按理说,得夫如此,人生何求?
只是在与李信接触过后,她总觉得自己的婚姻平静如一潭死水,缺了点什么。
有时她会感慨命运不公,如果当初李自成没把她嫁给袁时中,那她也是处子之身呢,或有机会与李信在一起,但她破了身,在李信面前自惭形愧,不敢表露出心意,只能按李信的安排,嫁给张鼐。
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
慧梅苦笑着摇了摇头。
“姐夫!”
和寇白门说着话的寇松一直留意李信,见到李信终于与慧英说完了绵绵情话,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腆着脸问好。
李信打量着寇松,十七八岁的年纪,比寇白门小一两岁,皮肤白净,眼神闪闪烁烁,虽然笑着打招呼,却不敢对视自己,天然带有一种小人物的卑微,还有着油滑市侩。
而且和寇白门不是太象,这也好理解,毕竟不是一个爹生的。
“看着我!”
李信沉声道。
“噢!”
寇松本能的挠了挠后脑壳。
李信立刻喝住:“不要挠后脑壳!”
寇松吓的一个哆嗦。
李信又喝道:“看着我!”
谁都不明白李信是怎么回事,包括寇白门,也是抬起俏面,目现询问之色。
寇松畏畏缩缩的看向李信,别看他在寇白门面前一再的要求引见给李信,但真人当面,他就蔫了。
寇家是倡门,社会的最低层,平时待人接客,寇松总是点头哈腰,陪着笑脸,不敢直视,甚至开赌场的都能欺负他,而李信是什么人?
大明摄政王!
如今的大明之主,未来的新朝皇帝,他平时迎来送往,点头哈腰的宾客与李信的身份根本不能比,哪怕他是寇白门的弟弟,李信的小舅子,也不敢造次。
李信瞪着寇松,骂道:“你是不是男人?连看我都不敢,难道我还能要了你的命?腰直起来,胸挺起来,头昂起来,我是大明之主,你这熊样除了丢我的脸,还会做什么?再给你三息时间,否则立刻给我滚回南京!”
一听只有三息的时间,寇松急了,猛的眼睛一瞪,又狂吸一口气,强行站直,一动不动的瞪着李信!
“哈哈~~”
李信哈哈一笑:“记住,以后就得这样,京城可不是寻常地方,过一阵子,我有重任委托你,你代表我出去办事,气势稍弱点,就会被人揪住辫子,各种手段并出,能把你活活玩死,你是我的小舅子,只要你不违法犯纪,没人能拿你如何,我不希望那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再来一次!”
寇白门明白了李信的意思,也确实,京城别的不多,就是官多,当官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老油子,水比南京深多了,这些人讲话一套一套,隐藏着大大小小的陷阱,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比如宫里的王瑞芬和窦美仪,有事没事会来府上拜访,当然了,不是拜访李信,而是府里的女眷,明着拉家常,实则是套话,不愧是宫里的,套话的水平,连她们这类周旋于男人间的花魁都远远不如。
这还只是宫女,换了娘娘,套路水平更不敢想。
李信是担心寇松不谙世事,被人套路,虽然惹了麻烦他能摆平,但是他身为摄政王,崇祯还在后面的宫殿里蹲着,他必须谨严慎行,不能被人抓住一点辫子。
换了别人,恐怕早把崇祯废了,封到偏远的地方当个王,看押两年,再一杯鸩酒了结崇祯的性命,不过李信做不出来,就冲着崇祯肯自尽殒国,足以抵销犯下的诸多错误,这样的皇帝,值得尊重。
柳如是也对李信的良苦用心暗暗点头,笑道:“阿松,你姐夫可是一片好意,还不赶紧谢过。”
顾横波含着丝丝酸意,跟着道:“阿松啊,你不仅有一个好姐夫,还有一个好姐姐呢,你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