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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报妖言惑众,南京民众愤怒填膺,早有士绅联名请愿,请愿查封,本部院怎么能逆民心而行,此话休要再提!”
孙传庭一口回绝。
“哦?”
李信似笑非笑道:“制军莫要意气用事,南京城内的情况,我不管,我只找你,你这督师与应天府尹不是白当的,搞不定是你自己的问题,我要说的是,今天我是抱着诚意而来,制军若不给我面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呸!’
孙传庭暗呸一声,你有个狗屁面子,但话不能这么说,只是沉着脸道:“你在威胁本部院?呵,本部院可不是史可法!”
李信回头道:“传令,半个时辰后,攻打南京!”
孙传庭心里猛的一颤,厉声道:“南京城高墙厚,你以为你这区区两万人马就能攻下,简直是笑话!”
李信淡淡道:“南京外郭一十八门,制军押重兵于麒麟门,难道我非要进攻麒麟门?若我来回调动兵力,守军疲于奔命,以京营之精锐,也撑不了几次,恐怕不待我攻打,就不战自溃了,制军以为,我能否攻破南京外郭?”
孙传庭的额角渗出了冷汗,显然,李信戳中了他的软肋,南京外郭周长120里,十八道城门分布于四周,以南京本地兵力加上京营,也就两万上下,防守这漫长的战线捉襟见肘,如果李信当真调动兵力,城内守军也要跟着奔走,时间久了确实不好说。
更何况到了夜里,革命军的动静将难以捉摸,谁也不知道会攻打哪个城门,自己只能分兵驻守,李信则可以集中兵力,以分敌专,结果显而易见。
“大不了本部院不要外郭了,坚守内城,足以守到友军来援,你又能奈我何?想你李总兵亦是好名之人,当不至于大杀一通!”
孙传庭不屑的瞪着李信。
候方域也暗道一声好,通常富人和官绅住在内城,外城住的都是穷苦人,只要守住内城,哪怕崇祯都没法怪罪。
李信却是笑道:“制军大可龟缩于内城,可是别忘了,孝陵在外城!”
“你……你敢?”
孙传庭大惊失色。
李信轻蔑一笑:我有什么不敢?想我当初能从李闯的十余万人马中从容而去,天下事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况且李自成与张献忠能掘他朱家的祖陵,莫非我李信就掘不得孝陵?”
孙传庭恶狠狠道:“莫非你不怕成天下公敌?”
“笑话!”
李信哈的一笑:“张献忠掘了祖陵又如何,不也是被朝庭招安,崇祯只字不提祖陵被掘?即便是李自成,制军在陕西不也是试图招抚于他?所以啊,我若掘了孝陵,之后的事情不难猜测,崇祯肯定是暴怒,杀一批人,想必制军的脑袋是要奉上的,待他杀够了,再去奉先殿向祖宗告个罪,气消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本司令可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