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怕我?”
宋仪假装没听见,坐在床边一本正经的拿了报纸仔细阅读。
顾行川一进浴室,四周的镜子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他闻到了沐浴液潮湿薄荷的甜味,冰冰凉凉,湿漉漉的钻进鼻子里,让人浮想联翩,全身燥热。
顾行川回过头看了宋仪一眼,眼神深沉炙热,宋仪从报纸上抬起头,视线交织又分开,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情~欲气氛。
等到浴室的水声响起,宋仪心落回了肚子里,用力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拍了拍脸颊,提醒自己清醒一点。
这个气氛太不对劲了,异国他乡,这样的酒店,两个曾经发生过关系的人,似乎能一触即燃。
虽然在宋仪家,他和顾行川同床共枕,顾行川偶尔有些过分的行为,但从来没有越过这道线,宋仪也不怕他怎么着。
今天这个环境,宋仪心里有点慌了。
他深呼吸几口气,从软乎乎的水床上坐起来,扭过脖子端详着大红色暗纹玫瑰的床单,笼罩的纱幔在灯光下迷迷离离,他想了想,要是躺在这张床上,就算什么都不干,就这个氛围,等同于邀请顾行川来X。
这肯定不行,宋仪焦虑,在抽屉里翻出灯光遥控器,挑了几档灯,想要把光线调到明亮,可现在这样已经是最亮的了。
宋仪来来回回调了几次,无可奈何放弃了,既然不能躺在床上,他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找了一张看上去像办公椅的椅子,将自己安置进去。
怀孕之后他一直挺困的,没多久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像是有冰凉的雨点滴在脸上,宋仪茫然的睁开眼睛,看见了顾行川近距离的脸,绮艳的灯光下,顾行川头发半湿,眉扬鼻挺,下颌线流利简洁,漆黑的瞳孔定定的看着他,薄薄的嘴唇微翘,“你怎么睡在这?”
宋仪手背擦擦脸上的水珠,淡道:“有点困了,睡觉吧。”
他想要坐起来,顾行川推着他的肩膀压回了椅子里,语气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意味,“你知道这个椅子的功能吗?”
宋仪疑惑的“嗯?”了一声,顾行川低笑了一声,伸手摁了椅子扶手一侧一个不起眼的按钮,宋仪背靠着的椅背蓦然的往下倒,他不由自主的跟着躺平了。
原本两侧的扶手向外推伸打开,趁着宋仪还没反应过来,顾行川两手轻轻一托,宋仪的小腿搭在了扶手上,他倾身而上,岔开腿半跪着,两手撑在宋仪的脸侧,居高临下看着他,“好玩吧?”
宋仪怔了一下,脸上发烫,这个姿势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很像医院那种妇科检查的手术台,“不好玩……”
他想要坐起来,可是小腿悬空,不能发力,如同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这种感觉太不爽了。
顾行川看着他尴尬的神情,俯身凑近他的耳侧,“不好玩我们就换个玩法。”
宋仪别过头,躲避灼热的气息,镇定的说:“你起来吧,我不想玩。”
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游戏。
果不其然,顾行川伸手探索了椅背后面,扯出一对皮制的手铐来,宋仪眼睛一黑,挣扎着要躲,顾行川猛然捏住他的手腕结结实实的拷上,绕了几圈紧紧缠着宋仪的手腕,一边呼吸沉重的宣告:“你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
宋仪用力瞪着他,试图用杀气腾腾的眼神逼退顾行川。
顾行川眯着眼睛看着他,郑重其事,“现在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今天有没有生气?”
宋仪抿紧嘴唇,拒绝回答顾行川任何问题。
顾行川捏了捏他的下颚,轻声告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宋仪想到了非常不好的事情,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下泄了气,快速的回答:“没有。”
顾行川拔高了声调,语气十足的危险,“说谎是要体罚的。”
话音刚落,他挥手掌心重重的打了几下,空气里清脆的声音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