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付这群骄兵悍将那么自己自然是不能再有半点示弱,毕竟往后彼此之间要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要是真被对方看轻了自己可绝不是什么好事! 先前自己也当真是昏了头,居然是一时间瞻前顾后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自己尽管打定主意要倚靠元渊这颗大树,可这只是暂时的,或者更为直白的说就是利用,利用元渊的身份与权势抵御那些自己还暂时无法比肩的敌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只要能够显露出足够的本事与实力,又何需在这些将领跟前畏畏缩缩呢?这样反倒是会让别人看清自己! 果不其然,随着张景宗的话音落下,周遭的将领们立时是变了颜色,他们可不知晓在这其中还有着这样的一件事。 当下看向张景宗的眸光也有了改变,而此时元渊也是再度开口:“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柔玄镇将牒云赫倒也是位有气节的猛将,不过却不知这柔玄镇此时情况如何。 这样,刘陷,你带两千骑随张将军一同前往柔玄镇探听镇中虚实,切记勿要莽撞!” “诺!” “景宗遵令!” 。。。。。。。。。。。。。。。。。。。。。。。。。。。。。。。。。。 随着元渊的一声令下,张景宗打马出发,而与他同行的则是元渊麾下骑军统帅之一的刘陷,以及两千精骑。 毫无疑问,先一步派人前往柔玄镇摸底是眼下最好的选择,换成张景宗也一定会这么做。 虽说元渊军力放眼整个北地都是首屈一指,麾下又步军众多想要攻城拔寨也是轻而易举,但单论情报而言他的掌握却是极其的有限,否则也断然不会出现哨骑毫无防备撞上乱军的事来。此刻元渊显然是将柔玄镇当作了整个北地来看,他想要通过柔玄镇来看看如今的北地是一个怎样的形势。 不过结果注定是令他失望的。 当张景宗与骑军统帅刘陷打马出发疾驰近八个时辰后不禁惊讶的发现此时正值傍晚时分的柔玄镇居然已是火光冲天,镇中喊杀声不断,而镇外的小寨村落更是大多已是被付之一炬,只留下斑斑痕迹。 眼见此情张景宗二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要说柔玄镇外的大小寨子村落被大火付之一炬毁于兵乱他们自是不会太过惊讶,毕竟柔然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不可能说是收了你军镇的钱就能保证绝对的秋毫无犯。只能说是拿了钱又给你城高兵多不好打,这才乐得勒马转向其他好收割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嘛自然就是小型军镇或是类似这样的寨子村落。 因此真正让张景宗二人摸不着头脑的是此时柔玄镇内的乱象,怎么看都不应该啊! 难道是.......? 张景宗皱眉望着火光冲天的柔玄镇心中不由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想到这里他侧头对着刘陷说道:“刘将军,眼下柔玄镇一片混乱,倘若我等在不知其缘故之下便纵兵冲入恐怕不仅难以掌控局势,甚至还可能反被卷入其中混乱,在我看来我们不如遣人抓取乱军问出消息再做打算。” 刘陷虽姓刘可实际上却是一名匈奴族的魏廷将领,他是元渊麾下的几名重要将领之下,在骑军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 同时不可忽略的是在当日雁门关城下一战中他所带领的骑军被柔然人所阻,眼看即将陷入僵局首尾难应正好在此关键时刻库狄云瞧准机会率军杀出帮其击溃了柔然人而后一同会师夹击了想要突围的柔然大部。 因此不同于那些个步军将领对于张景宗的轻视,刘陷对张景宗是颇有好感的,当他听到张景宗的这番话后也没有反对,很快便让麾下几名精锐趁乱而出去抓几个舌头回来,而刘陷自己则是想了想对张景宗问道:“敢问将军可曾领兵?” 张景宗本来正垂头沉思,听到这话不由是压下思绪侧头朝着刘陷认真望去。 如果是那些个傲慢的步军将领说出这话,那无需多想一定是在讽刺自己,但刘陷显然不会是这个意思,他看得出来此人对自己的态度不同于他人,而原因张景宗也能大概猜到几分,因此在听到这话后他认真的想了想才答道:“北地千里我皆可往!!!” 此话一出刘陷立时瞪大了眼睛显出难以抑制的惊讶之色,他当然没有想到张景宗会这么回答自己,这么霸气的回答自己。当他将探寻的目光移向张景宗的眼眸时却发现那双幽黑的眸子中尽是自信,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它色,显然在这位年轻的北地将领已是自信到了极点。 这让刘陷在短暂的惊叹后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喜欢这样自信的人。 很快,几名精锐便回到了张景宗二人跟前,同时还有一名浑身是伤,衣衫染满鲜血的柔玄镇兵。 眼见此人张景宗与刘陷没有丁点犹豫立刻便展开了询问,而片刻后他们所得到的消息却禁不住让刘陷倒吸了口凉气,张景宗则是神色诡异。 据这名镇兵交代眼下柔玄镇内的混乱并非柔然人劫掠,也不说乱军作乱,而是镇民与各族牧民,以及集结在此的流民们揭竿而起,反了!彻彻底底的反了!他们不但攻破了内城杀掉了镇将以及一众大小官吏,还朝着镇兵们发动了进攻,并且还占得了上风,眼下更是以及即将占领整个柔玄镇! 听到这个消息张景宗与刘陷皆是大惊失色,只是不同的是刘陷是震惊于镇户,流民以及各族依附牧民的反叛,而张景宗则是震惊于那位已经被乱民所杀但却名叫兰蒙的匈奴镇将! 兰蒙,这个名字张景宗可是一点也不陌生,这可是当初怀荒镇的第一豪强家主,曾经叛乱不成裹挟着大量官员与豪强连夜离镇并不知所踪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