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弥漫了整个牧场,这一切就好似此刻斛律金的心情般急躁中充满了焦虑。 他方才收到消息,三天前柔然可汗,如今的草原共主阿那瓌率本部八千子弟兵朝南方而去。 这本是在旁侧部族看来稀松平常之事,可当斛律金知晓阿那瓌等人经过赛音山达后不久突然失去踪迹的消息时,他的心却忽地咯噔一声。 尽管此刻与魏廷的关系已是比之曾经疏远不少,可斛律部终究世受皇恩,因此有些事自然也是瞒不过作为首领的斛律金的耳朵。 他知道虎贲为何出关,更知道那位鲜卑宗室为何出任行台尚书,对此斛律金保持沉默。 他既没有毅然接下某位重臣的策应请求也未曾向阿那瓌泄露半点消息,不是他不愿,而是他的顾虑实在太多。 相比魏廷大半疆土处于千里长城之后,斛律部却是实实在在生活游牧于草原之上,容不得半点风险! 不过打心底里斛律金显然是更加偏向魏廷的,也正因如此在得知阿那瓌失去踪迹的此刻他才会这般心乱如麻。 ”尊敬的首领,阿史那敦错求见!“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在帐外轻声禀报道。 ”小阿史那?他还没有离开?!哼,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被打断了思绪的斛律金并没有不满,反而是忽地露出愕然地神情来。 自己已是冒着天大的危险为这个该死的自大狂妄之人提供了帮助,现如今他非但没有立刻离去竟是还想要求见自己!? 难道他小阿史那真以为凭借其父与自己曾经的那些交情便可以肆无忌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