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宝和唐震虎神色一凛,郑重的点了点头。
宋文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刘成说的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一般。
郝大宝一见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宋连长,你这是啥意思?营长说的好像跟你没啥关系一样啊?”
宋文一脸无所谓的看了看郝大宝,一点儿不客气的说:
“怎么?你小子有心思跟我试试身手?”
“……”
郝大宝顿时为之气结。
坦白说,他要是能打得过宋文的话,肯定有事儿没事儿就要找他“切磋切磋”。
但是每次都是挨揍的话,那就是自讨没趣儿了。
刘成笑着朝宋文摆摆手:
“行了,你也别每次都逗他,万一哪次这小子真急眼了,说不定敢抱着你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宋文满不在乎的再一次斜了郝大宝一眼,撇着嘴说:
“是吗?这小子有那个胆子?那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你!……”
郝大宝顿时把两只眼睛瞪的一边儿大,但是几秒钟之后又主动把那点儿愤怒给收了回去。
坦白说,不是怂,而是真打不过。
如果宋文是敌人的话,就算死,郝大宝也肯定会像刘成所说的那样,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儿肉来,可是,这是自己人。
不得不说,郝大宝的确是成长了。
锐气更盛,但是却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胡来。
而且,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教过他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这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不过,他的所有成长与进步刘成都看在眼里,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小子在战斗和牺牲当中,悟出了战争和战友的真正意义。
看着眼前的郝大宝和唐震虎,刘成心里升起了一丝欣慰。
现在的几个连长,全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没有进过讲武堂,更没有进行过完善的军事指挥官培训。
刘成只是把自己掌握的一些军事知识和战斗经验在潜移默化当中教给了他们。
当然,还有他心中对于日本人的恨、对国家的爱、对百姓同胞的同情……
现在的独立营是从一支只有几十人的游击队发展起来的,队伍虽然壮大了,但是指挥官的能力却并没有完全达到相应的标准。
郝大宝这些人虽然名义上还是连长,但像是郝大宝的骑兵连和段景河的机炮连这样已经达到一千五百人的连队,实际上却已经无限接近了团级兵力。
指挥一支这样的队伍作战,是非常需要指挥官有相应的头脑和指挥作战的知识的。
之前与林国忠、周作鹏的战斗和最近一次与田中旅团之间的战斗,从根本意义上来说都是完全凭借着士气和不怕死的精神在拼。
每一战都伤亡惨重,差点儿把人都拼光,这特么的也叫打仗?
这种战斗方式,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在拿人堆、拿命填,跟指挥能力实在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刘成的确掌握着一些后世指挥战斗的理论,可是眼中缺乏实践。
况且,后世的那些战术指挥在当前这种条件下很多都是无法实施的,刘成也在不断的摸索、推断,一点儿一点儿的从里面总结出最适合当前战斗的方式。
可是在这种他自己都不是特别精熟的前提下,又要如何去教他们?
“唉……”刘成轻轻的叹了口气,再次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突然,他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封电报。
费恩!
“啪!”刘成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儿。
特么的,竟然把他给忘了!
光头都花大价钱请德国教官来给他训练部队和指挥官,而他刘成守着费恩这么一尊大神,怎么就没想到向他求助呢?
想到这里,刘成把酒杯一扔,站起身就走。
宋文愣了,郝大宝和唐震虎也愣了。
本身郝大宝跟宋文之间的那点儿小插曲就是宋文在故意逗他,可是现在刘成这么一走,反倒像是真的生了宋文的气。
下到二楼的时候,刘成才想起这件事儿来,赶紧又折返回来,站在三楼楼梯口朝还在面面相觑的三人说道:
“我有点儿急事儿先走,你们三个喝酒,谁输了谁算账!其他的明天再跟你们解释!”
说完就快步下楼,朝自己的临时指挥所跑去。
第二天一早,费恩刚刚起床,一份没有翻译的电文就摆在了他的书桌上。
拿出密码本看了一会儿,费恩突然笑了。
布丽塔从二楼下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疑惑的问道:
“爸爸,什么事情让您这么高兴?”
费恩扬了扬手里那张刚刚翻译好的电文,笑着答道:
“我想,不久之后,你就可以如愿以偿的见到那个人了。”
布丽塔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