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正雄有些慌了,立即对站在刘成旁边的那名日军士兵说道:
“先把他送回牢房!”
说完,他便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冲出了审讯室。
“呼……”
刘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扣紧了指间的那截刀片。
这是他在宁城的时候就藏在领子里的,之前醒过来的时候,他就拿出来夹在了指缝里。
本来他是想再从长平正雄嘴里套出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认出自己的原因,却差点儿让自己变成太监。
那名日军士兵刚解开刘成腿上的绳子,还没等抬头,就看到一只胳膊在眼前闪过。
紧接着,他就看到大量的鲜血落在了刘成的腿上,咽喉处的疼痛开始迅速蔓延。
他下意识的抬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温热的鲜血瞬间糊满了那只手。
再接着,他就发现自己不能呼吸了。
刘成翻身从那张木板上跳下来,上前拧断了那名日军士兵的脖子,帮他结束了死亡之前的痛苦。
在他去解刘成腿上绑着的绳子时,刘成就趁机割断了身上的绳子,接着就划开了他的一侧颈动脉和气管。
杀死那名日军士兵之后,刘成迅速换上对方的衣服,又把自己的破衣服套在尸体上。
他拿起那把刚才差点儿阉了他的手术刀,接着把尸体拖到门口,打开门大声用日语喊道:
“喂,来个人,这个支那人死了!”
走廊里随即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两名日军士兵一前一后的冲了进来。
跑在前面的那名日军士兵刚进门,等在那里的刘成就闪电般的在他的肚皮上划了一刀。
从心窝一直到耻骨,一气呵成。
那名日军士兵只看到一名“同伴”朝自己比划了一下,还没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有一大坨东西砸在了脚面上。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那名日军士兵的腿顿时就软了。
鲜血混和着一大坨大肠小肠,白花花、油腻腻的在脚前堆了一大堆。
这时,跟在后面的另一名日军士兵也进来了,看到前面的人站在那里不动,他就伸手推了一把,同时说道:
“喂!你在干什么?”
“扑通!”
那名正盯着自己流了满地的肠子发呆的日军士兵身体顿时前倾,一只脚也下意识的抬起来想要向前迈。
可是,前面是他自己的肠子,而且是一大堆肠子。
抬起来的脚不敢落下,前倾的身体在失去平衡之后随即扑倒在地上,膝盖正好压在那一堆肠子上。
“呃!”
那名日军士兵的两只眼睛瞬间瞪的溜圆,趴在地上不动了。
事实上肠子流出来也不至于很快就死,甚至及时抢救的话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肠子流了满地、还能愿意相信自己能活下去的,怕是全世界也没有几个。
很显然,这名倒霉的日军士兵就不是其中的一个,因为他在倒地的瞬间就被吓死了。
他那名同伴的命运和他也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割喉。
就在他抬手推了那个正在看自己肠子的日军士兵之后,刘成就用手术刀割断了他的颈动脉和气管,接着如法炮制、开膛破肚。
手术刀的锋利程度,没见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它划开皮肤和脂肪层的速度要远比美工刀划破一张纸要快的多。
刘成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就轻而易举的划开了两个腹腔;他也没想到一寸多厚的皮脂在手术刀面前就像是嫩豆腐一般脆弱。
与此同时,在磐石城东三公里左右的一处树林边儿上,一门已经严重掉漆的迫击炮刚刚将一枚炮弹送上天空。
段景河举着望远镜看着磐石的方向,升腾而起的尘土让他心中有些感慨。
两年前他与刘成就用迫击炮炸过磐石,只不过当时只是为了把敌人从城里引出来。
但是这一次,他是要打进去。
至于会不会造成误伤,段景河已经顾不上了。
十几枚炮弹打出去之后,段景河扭头朝身后的战士大声吼道:
“弟兄们!跟老子冲过去,杀光城里的小鬼子!”
“杀!杀!……”
八十人齐声怒吼,杀声震天。
除了跟着段景河起义的那二十几名战士,其余战士都是在张贯一带着队伍渡过辉发江之后加入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一直都没有打过这样的仗,基本上就是小规模骚扰,就算是偷袭一些粮食、武器弹药等仓库的时候,也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仗。
段景河虽然是炮营营长,但是对于手下战士的训练却从来没有松懈过,完全按照当初刘成制定的训练大纲严格训练。
与程斌手下的队伍比起来,段景河这一个营的战斗力丝毫不弱于程斌手下的两个团,甚至还要更多。
当然,这是因为程斌的一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