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西南角。
这里原本是宁城的一处繁华地带,酒楼茶肆、买卖商铺一应俱全。
而如今,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
二十年过去了,除了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曾经的辉煌。
知道“震河帮”这个名字的,更是少之又少。
在蔡忠之前,这个帮派是宁城独一无二的势力,甚至比现在的蔡忠更强。
蔡忠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震河帮曾经一度对其极力打压,甚至想要将其铲除。
可是没想到,这个对当时的蔡忠而言绝对是庞然大物的帮派,突然就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场大火之中悄然改变。
震河帮四五百名帮众以及所有房屋、商铺,都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至今也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那场大火之中,也没有人敢说那场大火与蔡忠有关。
反正从那场大火之后,蔡忠就成了宁城的“土皇帝”。
而那些残垣断壁,也在他的要求下没有重建,二十年来一直就那么“摆”在那里。
此时,就在一座只剩下四面墙壁的房子当中,密密麻麻的挤着六七十人,穿着与普通百姓一样。
一个全身包裹在黑布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单脚站在墙角的一把只剩下两条腿的破椅子上,用日语说道:
“你们,从现在开始,到任务结束,所有的行为与帝国无关!如果有人被抓,立即自行了断!”
“哈衣!”
众人齐齐的答应一声,而后便走出那间房子,朝不同方向离开。
黑衣人从那把破椅子上跳下来,低声说了一句话:
“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竟然藏着一笔如此巨大的财富!”
只是这一次,他说的是标准的中国话。
与此同时,刘成和特战连的战士们也分散进入了宁城。
天气有些阴沉,空气中隐隐飘散着危险的气息。
蔡忠由人搀扶着从屋子里走出来,来到假山旁边的凉亭中坐下,脸色十分不好。
他的伤势本来就很重,加上这一个晚上也没怎么睡,精神状态自然不会太好。
但是没有办法,他不敢睡,也睡不着。
从y粟田被烧到现在,一共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可他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宋文发现的黑衣人、周良带回来的尸体,这些都让蔡忠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站起身,拒绝了下人的搀扶,缓步朝书房走去。
关好书房的门,蔡忠小心翼翼的趴在书房里面唯一的那扇窗户边儿上朝院子里看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人之后,才转身朝墙角处的那个书架走去。
按下机关之后,书架缓缓向一旁移动,露出一扇漆黑的铁门。
蔡忠费力的用右手掀开衣服,从裤腰里面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黄铜钥匙。
跟着蹲下身子把钥匙插进了铁门底部的锁孔之中,轻轻一拧。
铁门无声的向上升起,淡淡的金光顿时从铁门后面洒了出来。
铁门后面是一间大约十平米左右的屋子,也是个名副其实的“黄金屋”!
十几堆码放整齐的金条几乎摆满了那间屋子,每一堆的高度都超过了一米五,底部是边长七十公分左右的正方形。
屋子里面灯火通明,金光耀眼。
可是蔡忠却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些金条,而是在铁门重新落下来之后,径直走到屋子正中的那堆金条旁边,弯腰脱下右脚的鞋,从鞋底的夹层中抠出一把大小与之前那把相仿的黑色钥匙。
在那堆金条旁边的地面上,有个很小的孔洞,刚好能够容纳那把钥匙。
下一秒,那堆金条旁边就出现了一个仅有半米见方的洞口。
蔡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顺着洞口的梯子慢慢下去,洞口随即恢复原状。
几分钟之后,随着划着火柴的轻微声响,黑暗中亮起了一点火光。
随着一盏盏煤油灯被相继点燃,一间面积超过一百平米的屋子出现在蔡忠面前。
屋子的左面一半堆满了黄金,水泥灌制的地面已经被压的开裂下陷,而且隐约露出了一些森白的骸骨。
蔡忠淡淡的扫了一眼,嘴里低声念叨着:
“对不住了啊,兄弟们,你们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要是你们活着,我这心里咋能安生?这些黄金都是咱一起整来的,现在你们盖着黄金睡觉,肯定挺舒坦吧?”
蔡忠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诡异,那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十分狰狞恐怖。
屋子的另外一半摆满了一个个的架子,上面全都是各种瓷器、玉器和大小不一的卷轴。
蔡忠走到其中一个架子前,伸手拿起一件做工精细的龙袍,抖掉上面的灰尘,口中喃喃的说:
“这些,都是钱呐……都是我的钱!谁要是想动我的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