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华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长的有点儿像捉妖记里面的大白,圆乎乎的脑袋,大眼皮,小眼睛,趴趴鼻子,鲶鱼嘴,没有脖子,脑袋直接长在身子上。 女人跳着跳着,就凑到了繁华身边,摇曳的身体有意无意的往他的脸上蹭。 繁华淫笑着把刚刚抠完脚丫子的手伸进女人系的松松垮垮的和服里面摸了一把,然后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端起酒杯“滋溜”喝了一口。 女人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娇媚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丝毫没有嫌弃他脸上还沾着烧鸡的油渍和嘴里的大蒜味儿。 虽然这个女人穿着和服,说着日语,但是她却并不是日本人,而是正宗的高丽人。 日本人的兵力不足以完成对东北的全面控制,所以对于诚心投靠他们的华夏人自然是要极力拉拢的。 不过,他们可以给予这些人好处,但是内心却是看不起这些人的,自然不会把日本女人赏给他们。 所有赏给华夏汉奸的“日本女人”实际上都是高丽人。 自从一九一零年与高丽签署合并条约之后,日本就把高丽当成了进攻华夏的大本营。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特别看重磐石一带的铁路线。 因为他们想要从高丽向东北运兵、运物资,或者把从东北搜刮到的各种财宝矿产运回日本,基本都要经铁路先运到高丽。 可惜,樊华并不知道。 这个女人明显是经过长期调教的,各方面的“功夫”都极好。 自从樊华得了这个女人之后,几乎就没有再理会过自己的那两个大小老婆。 而且不管到哪里,都要带着这个女人,以此彰显自己在日本心中的地位。 但是这一次去磐西是打仗,他不能带着这个女人,所以这两天他几乎都没有出过屋,整天就是守着这个女人厮混。 樊华刚把女人的和服掀到背上,门就被敲响了,而且敲的很急促。 他赶紧盖住那一轮明月般的浑圆,转身走到门口,猛的拉开门,不等敲门的人说话,抬腿就是一脚,嘴里大声怒骂道: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没说过不许打扰吗?你他娘的把老子说的话当放屁了?!” 那个长的跟豆芽一般的男人赶紧捡起被打掉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嘴里磕磕巴巴的说: “团、团长,太、太、太……” “啪!” 樊华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烀在那人脸上,怒声说道: “太你奶奶个孙子!太太又咋了?这点儿小事儿也找我?你去告诉她们,再敢作妖,老子都他娘的休了她们!” 男人脸憋的通红,一着急,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这才把卡在嗓子眼儿里的那句话说出来: “太君电话!” 樊华一愣,赶紧把身上的和服系上,抓过男人头上的帽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扭头冲了出去。 可惜那个男人的脑袋还没有他一半儿大,那帽子只能勉强盖住脑瓜顶,就再也进不去了。 樊华走后,男人斜着眼睛瞟了一眼依旧跪在炕上的女人,透过和服的缝隙,那一抹雪白的浑圆耀眼夺神,看的他喉结一动,“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不过这家伙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货色,随即就赶紧把门拉上,缩了缩脖子,把不该起来的玩意儿往下按了按,追着樊华跑了出去。 樊华一路跑进自己的办公室,定了定神儿,拿起电话,用一种让人听了都恶心的谄媚声音说道: “莫西莫西?野村太君,我是樊华,您有什么指示?哦?好好好,我今晚就出发,一定不负太君所望,把那些刁民草寇全部歼灭!哈衣,哈衣,哈衣!您老保重身体,撒有哪啦。” 放下电话,樊华吸了吸鼻子,把脑袋上那顶带不进去的狗皮帽子摔在那个跟进来的男人的男人脸上,大声说道: “马猴儿,通知全团准备,检查弹药,下午三点开饭,三点四十五准时出发!” “是!” 被他称为“马猴儿”的男人用力一挺身,却差点儿倒在地上。 樊华抬脚吓唬了他一下,骂骂咧咧的开门冲了出去。 距离出发还有四五个小时,他还能爽几回。 双河镇以东三十里,有座镇辽山,据说是当年薛仁贵二次平辽的时候在那儿扎过大营,叶建和李红光的队伍现在就在那里。 何万云把骑来的毛驴拴好,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走到李红光和叶建身边,搓了搓冻的发麻的手,从怀里掏出刘成的那封信递了过去。 李红光接过信打开,上面只有几行字: “家里有贼,我已将消息换掉,告诉鬼子我们要打双河,张平动手之后,你可绕上一圈儿,必定会有发现!” 看完之后,李红光和叶建对视一眼,掏出火柴将那张纸烧了。 李红光低声问叶建: “叶营长,依你看,会是谁?” 叶建摇摇头: “不好说,我们可以按照刘成说的,以不变应万变,暂时不给不对任何指令,再往山里退十里,不许任何人离开,沿途注意哪个有小动作。” 李红光点点头,转身招呼李二牛,把情况和他说了一下,当即命令部队开拔,向山里退十里。 下午三点二十,樊华揉着有些酸疼的腰从屋里走出来,用腰带把圆滚滚的肚皮勒回去一点儿,拔出腰里那把德国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对马猴说道: “去,把老子的马牵过来。” 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了,三十多架马拉爬犁排成两排,只等樊华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了。 别看樊华像个色鬼投胎一般,但是打仗却绝对有一套,否则的话也不会得到日本人的重视。 为了增强部队的机动性,他把附近十里八村的马全都给抢了过来,弄了三十多架能坐十二个人的双马爬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