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就只能嫁他了!”安星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会说话就少说!姑奶奶这辈子可是非阿飒不嫁的!说的好像姑奶奶还得找备胎似的。”
这话一出,易琅顿时无语了。
秦飒也是止不住轻咳两声,也没压下越翘越高的唇角。
“昱宝轩二楼一般不招待客人。”秦飒压低声音,并不打扰安星隐和易琅两人的斗嘴,将头微微侧向代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代铎的眉梢一挑,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
说着,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借由热茶的雾气,将眼底的一抹精光掩去。
他的动作极为优雅,一看就是出身贵族。
轻抿茶水的动作,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
安星隐轻轻扬眉,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却也没理会两人,仍与易琅斗着嘴,说说笑笑。
“我只是在青州的时间比你们稍长罢了。”占据了地理和身份的优势,自然也就比别人了解的多些。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优势。”代铎轻笑,“你不必妄自菲薄。我们都知道你的能耐,在王府的时候,你只怕还藏了拙,所表现的,怕是连你本来能耐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义父肯放你离开,怕也是因此了。”
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人,占据着一个太保的名额,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的人,能活着,便已经不错了。
秦飒轻轻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一旁的苏哲安静地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只觉得胸口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秦飒是一字并肩王府十太保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个十太保虽在某些时候表现了自己的机敏,在其他正事上,却从来都表现得很是平庸。
虽生得威武不凡,却没什么才华,也因此,他成了一字并肩王府唯一一个被赶出王府的太保。
当初在帝京时,还有不少人开他的玩笑,说他一个低贱的徭役,定然是走了狗屎运,才会被一字并肩王看中。
说他麻雀变凤凰,却还是改不了麻雀的本质。
所有贬低的言辞,在听到他离开一字并肩王府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只见过这位十太保两次。
对他的印象很简单,就是沉默寡言,平庸无能。
可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竟连王府的智囊三太保代铎都这么夸他,那是不是代表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苏哲不敢往下想,耳边只听到秦飒一声低笑:“你谬赞了。”
“不,你的能力,我看不出来。也正因此,我才更坚信,你不简单。秦飒,好歹我们也做了四五年的兄弟了,你就不能告诉我们,你当初到底为什么突然离开王府?我听说,你是去年十一月才回来的,那这中间的一年,你去了哪里?”
代铎的声音仍旧温和,没有丝毫压迫感,让人下意识地便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可偏偏,秦飒是个极理智的人,并未受到多少影响。
他只淡淡勾了勾唇,反问道:“这话,你是替那人问的,还是你自己要问的?”
“那你觉得呢?”代铎亦是不答反问。
两人都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随即,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