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一瞧见那瓷瓶,一双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了上去:“雪儿,这瓶子你是哪里得来的?” 这瓷瓶瓷质晶莹洁白,造型优美,胎薄如纸,透光透影。 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的图案,却格外剔透。 即便是郑氏这样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的人,也一眼便瞧出了这瓷瓶的不一般。 看着郑氏眼中露出的贪婪光芒,安映雪悄无声息地在心底轻蔑一笑,面上却是一脸茫然无辜:“娘,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一个山洞里发现的这个瓶子,看着挺好看的,就带回来了。” 郑氏的眼睛几乎都快要长到那瓷瓶上了。 听到女儿这话,她想了想,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样的瓶子,里面装的东西肯定比那伤药金贵。我们还是把那伤药给她吧。” 相比之下,当然要将更金贵的东西留下来了! 安映雪闻言,只觉得有些无语,却还是极力劝说着:“娘,这里面装得可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不过就是些普通的白粉罢了。” 她就不该把这个瓶子拿出来的! 可是,要是不拿这个瓶子,又怎么能理所当然地脱开自己的关系呢? 郑氏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这么金贵的瓶子,装普通的白粉?” 安映雪觉得有些头疼,娘怎么这会儿偏又聪明起来了:“娘。这真的是普通的白粉。我又没有娘这样的慧眼,哪里知道这瓶子的价值。当时只觉得这瓶子好看,便随便弄了些白粉来装着了。” 说话间,还不忘奉承郑氏两句。 郑氏听到安映雪这话,顿时就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那是!你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罢了,给娘吧,娘拿出去。” 安映雪一脸乖巧地将瓷瓶递了过去。 便见郑氏如获至宝似的,将那瓷瓶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仿佛怕不小心掉在地上了似的。 目送着郑氏走出了房间,安映雪才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勾了勾唇,眼底悄然划过一抹诡异的笑,也缓步跟了出去。 “药来了!”郑氏一边笑得灿烂,一边将瓷瓶露出一小部分来给众人瞧着。 刘正诚皱了皱眉:“你等小星丫头血流干净了再出来!” 这会儿,已经有媳妇子给安星隐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 听刘正诚语气不悦,郑氏这会儿只一心想着手里的瓶子,也不跟他计较,仍旧笑着:“村长,瞧您说得这是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去找药了么?您瞧,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我平时都不舍得用呢!” 这样好的瓷瓶,里面装的若是金疮药,自然也该是最顶尖的。 一众村邻们虽没有见过这样好的瓷瓶,却也看得出来它价值不菲的。 因此,当郑氏拿出这瓷瓶时,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 “呦,郑氏今儿这是怎么了?转性了?居然舍得给小星丫头用这样的好药!” “我瞧着,怕不是中了邪了吧!” “哈哈!” 郑氏的为人,整个牛庄村中,也是无人不知的。 平日里,对冯氏母子三人,她是能怎么苛待就怎么苛待的,恨不得一口水都不给,让这母子三人给她当牛做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