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的确确是孤儿院中长大,靠着好心人的资助,学习芭蕾。
这样一个妹子,参与比赛的名额被取消了。
网友们自发起的道歉话题,高居榜首不下。
也有人组织发出抗议,严重谴责学校里的这种行为,要求重新作出公正的裁决。
学校里最终决定,比赛现场对外直播,以保证其公平性。
漆黑的房间中,唯有大屏幕上亮着光,扎着马尾的女孩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讲述着。
祁北杨静静地看着。
自媒体编辑提问了关于“神秘男友”的问题,也笑着说余欢可以拒绝回答。
余欢却微笑着说:“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容易引人猜测,不如现在坦白的好。”
“我与他是大一时候认识,他喜欢芭蕾舞,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因为性格不合适,我们最终选择了分手,”余欢回答,“很正常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被编成那种样……但这次事也让我明白了,原来一味的沉默并不能够阻止旁人泼脏水。也感谢身边的朋友,感谢他们鼓励我出来面对。”
祁北杨想,她提到的朋友,会不会也包括他呢?
还有一点,余欢说和“前男友”是和平分手,而不是亡故。
余欢在骗他。
祁北杨在意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的。
余欢提到过慈济院,他查了资金,发现自己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有一笔大的支出,用来修建慈济院。
那就是说,失忆前的他,曾经是和余欢有联系的。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他?
还有她提到的那个前男友,温文尔雅,热爱芭蕾。
身份敏感,隐瞒这段感情,这像是那人的习惯。
只有一个可能。
祁北杨冷下了脸。
一切的疑惑,似乎都有了根源。
林定接到祁北杨电话后火速奔来,还未来的及喘口气,迎面就是祁北杨的质问。
他问林定:“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林定心里一惊,仍心存侥幸:“二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心虚。
这些日子祁北杨又是查慈济院又是查余欢的,林定和程非都提心吊胆的,担心他查出点什么来。
祁北杨没想和他费话:“余欢。”
又补:“你们这样瞒着我,很痛快?”
听这语气,林定慌了,他解释:“不是,二哥,你别上火……这事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人家姑娘被你逼的太紧,都起了不好的念头……”
祁北杨咬牙切齿:“那你们早和我说她同大哥交往过不就好了?”
林定傻了眼:“啊?”
——所以二哥自己都xjb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祁北杨冷笑:“你们是觉着兄弟争妻不太好?所以瞒我瞒到现在……”
他突兀地笑:“反正她已经同大哥分手,现在也不算什么,我一点都不介意。”
说到后来,他咬紧牙关,握住笔的手都暴起了青筋:“一点都不介意。”
林定:“……”
不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二哥想象力这么丰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