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在担忧,李贤却是连喝酒的手都没有停顿,抬头笑道:“紫女姑娘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回紫女没有言语,不过眼神中的担忧倒也少了些,见李贤是真的不急,也是挂上了笑颜,坐在了李贤的声旁,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担忧我紫兰轩的生意而已。”
见到最有可能劝动李贤逃跑的紫女都坐了下来,弄玉的琴声也是断了,她可不知道这位李公子有多大能耐,只是不想看见这么好的一个人,被杀害而已,至于说什么四公子,那又与她们有何干系。
夜晚本该是一天最快乐的时间,此时的紫兰轩却连琴声都没有了,对此李贤也有些不适应,开口道:“放心,没事,要抓我早就抓了。”
“.......”沉默回应李贤的只有沉默,这可是一国的四王子,在新郑消失,韩国怎么能无动于衷,她们宁愿相信禁卫军集体拉肚子,也不愿意相信韩王会选择息事宁人。
“行了,紫女姑娘夜虽然还很漫长,不过睡着了就很快了。”倒了倒酒壶见到没酒了,李贤也是伸个懒腰站了起来,对着紫女说了一句,人就上楼了,他可还没虐怪呢。
伴着李贤的人影消失在门内,弄玉也是从琴边走了过来,担忧道:“李公子他真的没问题吗?紫女姐姐你怎么就不劝劝他。”
对此紫女只是看着空了的酒壶若有所思,对于弄玉的问题也是随意道:“没关系,他本事大着呢,你们就回去休息吧。”说完拿着酒壶就走上了楼梯。
“......”当事人与主事者全都放弃,弄玉几人也是无奈,各自回房,稀奇的一幕出现了,往日工作到凌晨的紫兰轩,居然也有一天歇业的这么早。
而紫兰轩的熄灯,对于王宫内的人来说,这个夜才是刚开始,在又一名官员被拉出去砍了之后,百官一阵寂静,可寂静过后却是更加热烈的争议。
但有了俩个例子在前,争议归争议却也无一人敢站出来,最终他们的目光看向了前两位大佬,分别是代表着平息的张开地,与主张开战的姬无夜。
本来按照韩王安的想法,他是准备压下去的,虽然死的人是他的儿子,可那又如何,儿子难道有这王位重要不成?
关键是姬无夜在他发言时,突然站了出来,说道:“民心乃是重中之重,失衡则国将亡。”
难得姬无夜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此言一出,韩王安又开始动摇了,他觉得姬无夜说的也蛮有道理,可张开地与他的主张也颇为相同,这让韩王安开始踌躇。
而那被拖出去斩的,就是妄图chajin来左右韩王安想法的人,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自然是直接斩!
此时夜已经很深,张开地终究是老了,也不能在这么耗下去,他谏言道:“王上切不可听信谣言啊,这分明是敌国瓦解我们韩国的毒计!”
如果说姬无夜是韩国的拳头,那么张开地就是韩国的脑子,此时见到他发言,韩王安也是喜道:“爱卿有何想法?”
见此姬无夜脸色阴沉,可在这百官之前,还是要给韩王安些面子,没有打断,对此张开地又道:“那位魔王是什么性格,王上你也是知道的,来我们韩国也有些时日了,整日饮酒作乐,虽不是明君之相,可也很安稳。
而四公子素来也是稳重的代表,无论怎么看,双方碰面都只有做朋友的份,怎么可能会出现生死之仇,王上三思啊,依臣所见,这分明是敌国知道了魔王的身份,掳走四公子借机离间啊!”
张开地的发言,让百官再次开始议论,且声势浩大,都快要把屋顶掀翻了,很快他们分成了两派,一边认为相国所言有理,这就是敌国的离间计,切不可上当。一则认为张开地到底是老了,所说的全是信口雌黄不能为真。
此时的朝堂局势,已经能够看的很清楚,站在张开地那边的是代表相国一脉,而持反对意见的则是姬无夜一脉,看着人数显然已经没有了韩王安什么事。
也幸好张开地一直谨记韩国历代王上的看中,没有与姬无夜联合架空韩王安,不然这傀儡皇帝,恐怕要先一步出现在此世界的历史上了,也没熊心什么事了。
此时再看,也不得不佩服,韩国历代王上的御下之策,左右平衡之道,一直把握的很好,自己无事一身轻尽情享乐,国力还在上升。可惜这种平衡,韩王安没有把握的住,姬无夜已然是一家独大。
对于张开地这老东西的谏言,姬无夜还是有些欣赏的,不愧是他的敌人,可惜那个人是那贱人的主人,他永远忘不了那日的耻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出兵的借口,怎么看也不能放过,姬无夜开口道:
“臣有密报,四公子的消失就是再与那魔王喝酒之后,所以定然是那魔王害了四公子,还请王上下令让我领兵讨伐。”
此时的张开地又站出来发言:“臣反对,将军也说了,那只是在喝酒,敌人很狡猾,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使的离间计。”要想把这事平息下去,还能勉强安抚人心,也只有这么说了。
虽然被敌人施展计策也很丢脸,可总比看见杀害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