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卫庄兄,你就看好了。” 走到桌前拿起那块黄金,韩非对着窗前的卫庄说了一声,就领着张良走了下去,目的地直奔安平君的府邸。 此时已是夜,可韩非的心却是火热,快步来到了安平君的王府门前,最后嘱咐了张良一声,就开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来啦,来啦,催什么催,魂掉了还是赶着投胎!” 伴着韩非的敲门声,内部也传来了仆人不耐烦的喊声,都这点了,王爷又不能出去,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没什么爱做的活动,自然是要早早睡觉。 吱呀- 当大门打开,那仆从看见屋外的韩非二人之后,神情瞬间大变,也没停顿,开始疯狂的抽打自己的嘴巴,还在嘟囔着:“小的眼瞎,小的眼瞎,不知是九公子大驾,该打,该打!” 他一个王府打杂的仆人,要是被人知道,他刚才对着韩国九公子大呼小叫,那里还有活路,不被判个侮辱王室,牵连九族就是万幸了,这般疯狂的抽打自己也是期望这位可以消消火。 而这一幕的出现,韩非没说什么,倒是身后的张良有些看不下去了,夜晚前来询问事宜,他们也有些过失。 常人不知情,有些情绪实属正常,也就站了出来打圆场说道:“行了,我们来这是找王爷的,你带路就可以了。” 那仆从听闻,见韩非没什么表示,知道自己躲过一劫,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说话注意的同时,也是小心的向那开口之人望去。 这一看,心中又是一惊,作为王府的侍从,自然要会认人,这位又是个大人物,相国之孙,认出的同时,仆从心中也是迷茫,这王府晚上难不成有宴席,不然二位公子又是为了什么? 心有疑惑,不过仆从也没胆子问,只是开口说道:“王爷现在正在大殿喝龙骨八仙汤,小的这就为二位公子带路。” 这步行的途中,韩非也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前面点着灯笼引路的仆从问道:“三王叔很喜爱这龙骨八仙汤?” 见到是九公子发问,仆从也不敢怠慢,刚才的恐慌感可还没有消散,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都掏出来,连忙回道:“是的,王爷很喜欢,每晚都要喝一碗才会入睡。不过这汤的做法复杂,需要大量的时间。” 听见这话,韩非嘴角挂笑,又问道:“那么昨晚,王爷也喝了这龙骨八仙汤吗?” 这话一出,仆从是没察觉什么不对,只是跟在后面的张良若有所思,但也没有插话,只听那仆从答道:“是啊,听厨房的阿强说,昨天一大早就开始熬制了,刚好王爷晚上回府可以喝到。” “刚好?呵呵,子房走,这案子离破不远了。”拿过仆从手里的灯笼,从对方这套到话就足够了,不然一路过去,这仆从恐怕会遭殃啊。 “韩兄果然心思慎密,看来祖父要白忙活一晚了。”听到现在,张良也是明白了过来。 既然需要大量的时间,那么安平君是如何保证,可以在当晚回府喝到这龙骨八珍汤,只有一点可能,对方早就知道军饷会被劫。 可有一点张良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有知情人,那么总不可能,会有人与鬼兵串通好,这么说,鬼兵也就是假的了。既是假的,祖父当然不用继续举行仪式,可为何还有一种矛盾感在心头环绕? 看着前方引路的韩非,张良不知对方是否也察觉到这一点矛盾感,如果不能戳破这感觉,那么一切都还有疑点,就算查出什么,也不能为真啊。 此时张良思考间,韩非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大殿,果然看见一着华服的胖子,坐在桌前,品着手里的汤汁,殿内也是浓香四溢,当然不管结果如何,对方可是韩非的三王叔,礼数是不能少的。 “恩?韩非你怎么来了?”韩非已经施礼,这么大的活人,安平君自然不能当做没看见,不过他也没有起身,不管犯多大错,他是对方的三叔,这点是不能改变的。 “拜见王爷!”这边韩非还没回答,张良也是走了进来,向着安平君施礼,他是相国之孙,身份在这,虽然并无官职,可也无需下跪。 况且这接下来的话头,可还要他来打开,安平君见此有些诧异,但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做理会,而张良却道:“领王上密令,祖父负责调查鬼兵一事,不过临时有事缠身,但时间又着实紧迫,所以才命子房前来贵府叨唠,望王爷见谅。” 问话可是门学问,韩非没有相关的职位,也没有任何的理由,询问安平君,毕竟身份摆在那,礼数有别。 可张良不同,他既是相国之孙,又有韩王密令,当然这只是瞎扯的,不过韩非敢断定,安平君对此不会怀疑,不然可不会做别人的枪使。 “既是兄长的旨意,我自然没有意见,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安平君虽然不知道这俩娃娃搞什么鬼,不过他自认一切都天衣无缝,那王上不是都信了吗,又有什么好查的。 “那子房就冒昧的问了,不知王爷可否知道水消金?”不等安平君作答,张良又道:“此物表面上看,与普通黄金一般无二,不过遇水则融,遇火则燃。” 当张良说完,安平君一脸疑惑时,韩非已经捧来一盏烛台,嘴里也说着:“光线有点暗了,三王叔不建议我点火吧?” 虽是提问,可火光已经出现,又不等安平君说什么,韩非已经从袖口,拿出了一锭碎金,脸上还带着笑容道: “非最近运气不错,喝酒把钱都花光了,本想去那鬼兵消失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没想到还真给我找到一块,三叔要不要粘粘运气?” 说着就要借着火光,递给安平君沾光,可方才还很疑惑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