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听完嘴角抽痛,她只是恶作剧玩,怎么还激励土匪头子发愤图强了呢?
她这算不算助纣为孽?
“呵呵,我觉得你这把年纪可以金盆洗手了,留在这儿带外孙多好,享受天伦之乐多好,是不是?”
花洛不尴不尬的劝说着。
白金银点了点头,“嗯,你说得有理,不过这两件事不冲突,我手下有兄弟们,你先把那两字写出来,教我念,我得回去教兄弟们。”
小桃兴奋的去找来纸笔和墨,寨主高兴她当然跟着开心。
花洛抬头望青天,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只是个大夫,怎么感觉向黑道教父靠近了那么一丢丢。
花洛写出来,教白金银念,见他学得那么认真,花洛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良心。
她独自往屋里走,院里的白金银像怕被人偷学去一样,他也拿着东西进屋。
白氏还没有醒,他很是担心,“妹妹,你大侄女儿怎么还不醒,有一个时辰了吧?”
“你别担心,人的体质不一样,清醒的时间会有差异,她之前也累坏了,就当多让她睡一会儿。”
“哦,那我相信你。”他转头看见花洛的光头,又道:“妹妹,你这脑瓜子长得好看,但我觉得女子还是留头发好看些。”
花洛白了他一眼:“我有戴头发和帽子,都怪你给我弄得。”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也没料到你是这样……是吧?”转而吩咐小桃:“你给她准备一块好看点的头巾来。”
白金银别开头,他哪里知道她帽子下的青丝竟是假的,也不知那是怎么做成的。
小桃给花洛裁了一块粉色的头巾,接着又去端午饭来吃。
白金银走到床边碰了下三少爷,“你也去吃饭,这儿有我们守着。”
女婿太懦弱也不好,原本想着方便闺女掌控,然而遇到什么事,他却帮不上一点忙,气死个人。
白金银很生气,但看在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女儿和外孙便心软了。
三少爷性子软,又很怕他这个岳父,起身拱手道:“那小婿去去就回,辛苦岳父大人了。”
白金银摆了摆手,嗯了一声。
几人在外间用饭,大约吃到一半,里屋的白氏便醒了过来,当她睁眼的看到熟悉床帐以及窗户的白光,那一刻她激动得哭了。
花大夫没有骗她,她怎的活过来了。
孩子呢?
白氏急切的想知道孩子怎么样,但她想动也动不了,偏头也没看到孩子便慌了。
“来……来人,我怎么不能动?孩子呢?”
花洛几人听到喊声,立刻放下碗筷,人才跑到门边就道:“你别慌,孩子很好,你现在不能动很正常。”
白氏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听见孩子很好稍微放心了点,但依然很焦灼,她不能动也没有知觉,跟活死人差不多,怎么能说正常呢?
花大夫肯定是安慰她的,难道她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过下半辈子?
她不想那样,她还要抱孩子,教孩子说话走路,怎么能一直躺着?
“大夫,你救救我,我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