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辰翻了个白眼儿,耷拉着脑袋叹气,娘真的像爹说的那样笨,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爹的媳妇,当然该你伺候他洗澡咯,这点小事你都不愿做,你好懒呀。” “我……我那不叫懒,你爹是大人,他可以自己洗,你就别操心了。” 花洛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跟小孩子说话很累,话还讲不通。 “哦,辰儿明白了,娘是担心给爹洗澡会耽误你洗澡吧?那你可以和爹一起起,我就是那样的。” “咳咳,我们不说你爹,说说你自己。” 花洛不禁感叹,容昊辰果然是六叔带出来的孩子,老小的画风出奇一致,语不惊人死不休。 只不过小孩子说着那话时的眼睛依然很干净,不带一丁点邪念,反倒是她自行脑补了鸳鸯浴的画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约便是如此。 端着红糖水出去的容易听到她与容昊辰叽叽咕咕的说话,他就没去打扰,折回厨房继续煮饭。 不多时就看到一大一小手牵着手回来,好得跟什么似的,花洛用水清洗杯子和牙刷,小家伙就拿着他的去厨房炫耀。 “娘给我的牙刷,表叔觉得好不好看?” 月七瞄了眼,跟掉地里那个很像,着实好看。 “好看,好看。”月七说完又疑惑的问:“她从哪儿拿来的?” 刚才表嫂那么挣扎,东西都没掉出来,藏哪儿的? “我娘会变戏法,她衣袖里拿出来的,我也要跟娘刷牙去咯。” 容昊辰蹦蹦跳跳的去院里找花洛,月七看到花洛回来,他又赶忙跑去隔壁屋躲着,刚才把人家折腾狠了,没脸见她。 容若坐在灶门前,听着容昊辰雀跃的声音,暗道孩子果然好哄,一个小玩意儿就拉拢了辰儿。 容易没多问,花洛带着容昊辰出去刷了牙,之后把那只牙膏放在显眼的地方让大家都用。 她喝了一碗红糖水才去洗澡换衣裳。 容昊辰对新到手的牙刷爱不释手,并跟容易和月七说怎么用牙膏,三人一起研究着,容若反倒成了孤家寡人。 花洛洗了脏衣裳晾好,容易也把早饭煮好,她进屋时,饭菜已经摆好,只等着入座。 堂屋摆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四方桌,大人们各坐一方,原本一直挨着容易吃饭的容昊辰今天变换了位置,坐到花洛的身边。 村里人大多吃自家种的粮食和蔬菜,一般来说,各家桌上的菜式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季节性的菜。 容家今天桌上的菜式算很丰盛的了,容易今天只蒸了玉米饭,炒嫩玉米鸡蛋,外加一个青菜汤,其他的肉菜、素菜都是办喜酒吃剩下的。 花洛几乎不主动说话,因为与容家各位之间都发生些令人尴尬的事,但容易对她一如既往的热情,还有喋喋不休的容昊辰也常跟她互动。 容若细嚼慢咽的吃着饭,几乎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月七偷瞄花洛,他就纳闷了,表嫂昨日与平常的容貌为什么迥然不同? 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