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陷入狂喜之中,因此并未发现,道路两旁的树林中,“悉悉索索”窜出一道道身影。他们三五成群的排列整齐,并不等排成一长排,接着从俞正身后的四面八方冲杀过来。
“有埋伏——!”终于有人发出一声尖叫。
然而留下的那些人,要么牵着十几匹马,要么护在俞正身边,连一个骑马的都没有,甚至没一个来得及抽出兵器。
终于听到有人惨叫,还有人拼命牵马挡在身前,不过很快也被连马带人一一刺倒砍倒。如水银泻地般,根本就来不及抵抗,直到把俞正团团包围住,率领这些人的吴立松才大声号令:“兔崽子,别再杀啦!要杀也小心别伤着马,人特么不值钱!你们这几个快去堵住寨门!”
此时俞正脸上还僵着笑容,可心中已经拔凉。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吴立松向自己喊话:“你们是蠢猪吗?还不跪地求饶?真想让爷爷把你们杀个精光吗?”
“哦!”一看左右,身边只剩下了几个人,其他的已经躺在地上,俞正都快要哭了,带着那几人举手跪下……
……
此次此刻,刚冲入寨门的陆文同样快要哭了。进去以后才发现,在整道寨墙后面,挖了一道很宽的壕沟,倒不怎么深,也就是一人多深。不过壕沟里有十几人正在扑腾,估计刚才冲的太猛,他们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而且在壕沟后面,同样有一道高约一丈的土墙。陆文心中不禁在破口大骂:“只见过城墙外挖壕沟的,还从未见过城墙里挖壕沟的。真特么的太不要脸啦!”
不过这样的壕沟、土墙十分简陋,甚至不如外面那道寨墙坚固。稳了稳心神,陆文大声下令:“先把那几个混账拉上来。弓箭手在吗?快掩护好!把撞木准备好,填平一条道!把土墙撞道口子!”
虽然有些慌乱,但听到号令,冲入寨门的那上百人就体现出了训练有素。十几个弓手拉弓搭箭,箭头指向土墙的上方。掉入壕沟里的人也很快拉起。准备好了那辆攻城槌,突然就开始面面相窥。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向陆文禀告:“文爷,咱们……拿什么填沟呢?”
“……”
根本就没有铲子,不见得用手中的刀斧来挖土吗?陆文发觉自己刚才确实被气糊涂了,心中一琢磨,再次被气个半死。还真的没有办法快速打破土墙,也只能先退回去。反正已经占领了寨门,只要找到工具,这破寨子随时就能打破。
然而还没等陆文下令撤退,突然听到寨子外传来一声声惨叫。
“不好!有埋伏!”陆文脸色大变。他转身就准备指挥冲出寨门。然而就在此时,就见寨门口快速推来几辆车,把寨门堵得严严实实。而那几辆车上都装着高大的门板,门板的缝隙中,依稀能见到刀枪的寒光。
“被包围啦!中埋伏啦!……”
顿时阵脚大乱,所有人都像是无头苍蝇般乱跑。虽然陆文已经是冷汗直冒,但他还有一点冷静,快速的向周围观察了一圈,就立刻发现了唯一的破绽:“从寨墙上走,翻出去!能走一个是一……”
然而话音未落,就听到“轰”的一声,火光冒起,在人群中炸开。接着土墙后就有人在喊:“投降不杀!别轻举妄动!否则把你们全部炸死!”
地上已经躺倒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被炸断腿,抱着断腿在翻滚哀嚎。所有人已经面无人色,有的还在乱窜,有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又听到一声“轰——!”
“还不扔下兵器投降?你们脚下全是炸药——!”
这声爆炸,把那些人的胆气彻底的炸碎,谁敢去赌地底下就只有前面的这些炸药?就见到第一人“噗通”跪下,把兵器远远的扔开。接着三三两两下跪倒,跪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
当见到自己的手下被一个个扒光,被锁到原先矿奴所住的石屋里,上了那一长排的脚镣,俞正脸露苦笑,幸好自己还能衣衫完整,保留着这最后的脸面。
这时候,秦白在前呼后拥中出现,笑容满面的对俞正点点头:“诶呦喂,俞爷!咱又见面啦?”
努力使自己镇定,俞正拱手行礼:“白二爷!请高抬贵手,别再羞辱,要杀要剐随你。不过老朽这里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能否拨冗一听?”
秦白冷笑:“是不是当这事没发生过?再说些你们信源号背景深厚的屁话?接着马照跑生意照做?咱们再勾肩搭背去喝花酒?”
俞正哑口无言,感觉自己的话似乎已经被秦白说完。可为了自己的一线生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呵呵,白二爷明白就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说到底,只不过是银钱上的事。不瞒你说,在我们身后还有几队人马。等他们一到,你这小小的地方根本就守不住。如果您高抬贵手,老朽也会劝退他们。现在咱们之间也没结什么死仇,山不转水转,这回算老朽认输。您别不信,信源号就讲究个‘信’字。以后绝不会有什么报复。剩下的人老朽也出钱赎回,五千两?怎么样?”
看着秦白摸出烟,俞正忐忑不安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