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缰绕场一圈,秦白兴奋的下马,他发觉自己喜欢这样的驰骋感觉。而在场上,秦高的马在慢慢踱步,他急的是连连踢脚,想要让马快跑起来,可那匹马早已经是不堪重负,怎么也跑不动,那滑稽的场面惹来周围阵阵哄笑。
边上有人把马牵走,秦白笑着来到曹大材身旁:“怎么样?我学的不慢吧?”
曹大材不屑的笑了笑:“你最多也就是会骑这些驽马,遇上烈性点的战马,早就把你掀翻了。想要学马上的打斗,你还早着呢。”
虽然山东的马匹并不缺,但真正的战马照样很稀罕。而秦白前后购买的这五匹都是驽马驮马,学会骑是够用了,但根本就达不到曹大材所要求的骑术标准。
不过对曹大材的抱怨,秦白只是一笑了之。他要求的也仅仅是学会骑马,又没想过练出骑兵。可就在这时,曹大材突然低声道:“大当家,你让弟兄们学的东西太多了吧?今天又有三个瓜怂提出离开。他们倒没有对骑马练拳埋怨,就是觉得站直走路,还有跑圈识字太苦。你就不能改改?额看有几个拳脚骑马都不错,放他们走太可惜了。”
留在小红岭的人,除了小五、刺毛、焉苗这些选择跟随自己的人,还有一些就是招到的江湖客。而在这里,学习的项目就有许多。除了出早操外,还有队列训练、拳脚训练、器械对练、骑马训练,并且在晚上还需要上识字课。此外,所有人还分成了两队,分上下午,到火柴作坊干活。
许多人就受不了,主要受不了那些纪律,连走路吃饭都要管,走路要齐步走,吃饭要排好队。更多人还抱怨识字,他们觉得根本是毫无必要。可如果说,学识字还容易让人接受的话,队列操练就几乎遭遇全面反对。没人觉得有一丁点的作用。要不是看在秦白的那一两的“高额”月薪,可能连最亲近秦白的那几个都要反抗了。
听了曹大材的话,秦白笑笑没说话。而曹大材低声猜测:“大当家,你是不是在故意折腾那些人?留下的才能成你的心腹?”
秦白又笑了笑,确实有一些这样的原因。但前世培养自己心腹的时候,自己同样采用了军训手段。从组织纪律性来说,又有哪个组织比现代军队强呢?要不然,手下没有一群有战斗力的小弟,前世哪里还能坐稳二把交椅?谁说社团就不需要组织纪律性?起码秦白自己已经实践过,效果是相当不错。
至于那些留不下的人?本来就是良莠不齐,当时是一股脑儿全部收下,没有挑选的余地。虽然忠心程度无法考验,但起码留下的人都要听话吧?
秦白说道:“大豺,都走了十几个了吧?反正我I今天又送来了十人。没关系,既然不是一条心,就没必要去勉强。我不是说过来去自由吗?还有,就算分手,咱们也不会结仇。好吃好住还奉送二两路费。到外面说咱们都不怕。”
曹大材盯着秦白看了一会儿,“噗嗤”一笑,摇摇头:“额现在有点信了。你自己都信那句来去自由了。”
秦白笑着耸耸肩,不置可否。曹大材继续道:“其实额发觉,你的做法像军中的出操。虽然许多地方估摸着不太一样,军中也没你练的那么累,五天一操已经算是勤快,但应该是出操没错。呵呵,你练那些玩意干啥?贼你北想造反?”
“呵呵呵,你看像吗?”秦白笑着反问。
“额管你造不造反。”曹大材也笑了,“不过真造反,喊额一声,额可以不收你的钱。”
秦白看了看曹大材,意味深长。曹大材双手抹了一把脸:“额家是延绥镇那里的军户,额有个大哥,娶了婆姨有了娃。额们那里的规矩,大哥种爹娘卫所的地,二娃、三娃就到外面闯荡。那一年额十三,要饭要到军营。有个把总看中了额,把额留下养马。后来额就偷偷学会了骑马弓刀,不算营里的人,没军饷,就管饭。有一日,来了个千总,他就带那把总和额一起出塞打草谷。额们运气好,遇上几户鞑子,把他们都杀了,男女老幼的都杀。把总让额去割脑袋,额去了,他对着额背后就是一箭。额抢了一匹马,拼命的逃。逃了好几个月,养好了伤。可额真的怕了,不敢回去军营,偷偷逃回家。可额们那个百户遭贼,全都死了,额爹娘、额大哥,还有他的娃。只有额大嫂没下落。后来额在一家窑子里打听到她,送进去没几天就上吊了。卖她的就是那把总?”
听到这里,秦白嘴角一抽。曹大材转过头,表情狰狞:“额想不通为啥?一直没想通。后来才知道,那千总把总就缺几个脑袋就能升官,就能卖钱!额终于知道,脑袋贼你北的还能换官印?还能换钱?贼你北,额就是要抢那些当官的,要睡那些当官家里的女人!”
沉默了一会儿,秦白说道:“大豺,你女人刚生孩子,嗓子别粗,好好哄哄。女人生完孩子想法会变多,一想不开就会出事。多想想你儿子,从小没娘可怜!”
“额教训婆姨……,额……”曹大材凶狠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额知道了。这个……贼婆姨。”
……
“你们说话呢?”吴立松笑呵呵的走过来。与曹大材的骑马教习一样,吴立松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