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人手,结果今年一看势头不对了,大人小孩全上阵就怕收晚了影响了茶质。”
扶苏与蒙毅两人狐疑地对视一眼。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老天不会没来由地突然逆反自然规律。大祸之前,必有异象。
异象。一定是异象。这是大自然发出的警示。
现在只是早收了一批茶,看上去真是小事一件。但是,扶苏与蒙毅都懂,见微知著,以渺小处观大局。况且,他们一早就知道了答案。以未知推结局难,而以结局看过程就很容易有判断了。
子夜见两人眉来眼去的,不满地嘟了一句,“又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拿我当外人,不是兄弟啊。”
蒙毅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哪儿的事,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瞒谁都不会瞒你。这事儿吧是这样的…”
子夜听蒙毅一顿瞎扯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用力拍了拍扶苏的肩头,“你特么真是吃饱了撑的,干这么无聊的事情啊。”
老实人扯谎,鬼都能骗了去。
把锅往扶苏身上甩是最好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实在是子夜的好奇心太旺盛了。一旦让他觉得来了兴致,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也会念叨到两人头大如箩。
所以,只说是扶苏在前往温泉旅行的路上,随手洒出的灵力造成的茶山早熟之象。
扶苏也不承认也不否认,随着乔子夜揶揄。也没什么好说道的,三人品着茶闲得无聊便看着后院里与布风鸟玩耍的桑夏。实在想不明白,一人一鸟怎么有什么可聊的。
桑夏,“好吃不?”
‘呦呜’
“我跟你说啊,吃东西就要干活。这是乔老板说的,合理分工嘛。所以呢以后后院的破叶子枯枝就你来叨走,仍到后山腰去。Ok?”
‘哟呜’
“嗯,乖了,只要你干的好,我每天给你吃馒头。”
‘哟呜’…
“扶苏,你确定这是一只鸟吗?还是林地里的精灵鸟?没听说过什么鸟不吃果子、虫子,爱啃馒头的啊?”乔子夜摸着下巴一脸不可思议。
扶苏叹了口气很是无语。天知道为什么自家好好的精灵鸟,会被桑夏给拐到山头来,又为何会喜欢上吃馒头这种朴实的食物。
三人瞅着桑夏,大概是有所感觉,桑夏一抬头就对上扶苏的眼神。
四目相交,扶苏的心神没来由一振。清了清嗓子定定神,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呢,桑夏从秋千上跳下走来客厅扒在玻璃推门的边缘,“来人了,找你的。”
蒙毅和子夜看看桑夏,然后刷地齐齐扭头盯着扶苏。
扶苏…好好,你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你牛行了吧。
试验过几次,每次桑夏说的事情都中了。可想而知,这次的预言应该也错不了。
等着吧,九成九是杨十七从亡者界回来了。搞不好是带着什么重要消息来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蒙毅看向扶苏的眼神就复杂起来。扶苏亦心领神会地回他一个眼神。
结果,等了约摸近半小时还没听到什么杨十七的鬼嚎。
反而是萦着五彩的空气瓶子,幽幽地从楼上飘了下来,再不是初时那样无形无质的空气瓶了,五彩流溢缓缓流动看着倒像只华彩的琉璃瓶。
阿拉丁徐信像尾胖蛇般从琉璃气瓶中钻出来,一上一下地浮动在客厅半空中。
“公子公子!”徐信的声音很是亢奋。
扶苏有点莫名其妙,平时没事偶尔也会唤他出来聊个天什么的,但这家伙嘴里再也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而他自动现身,不是为了要吃的、就是为了要吃的…
所以,你这是又嘴馋了吗?
扶苏无语地应了一声,很自觉地递过一杯茶水。阿拉丁徐信早就闻到茶香了,高兴地接过茶水一口灌下。“嘶哈,这是茶?!!真是甘甜啊,听说那些贵族老爷府上才有这种宝贝。”
徐信咂咂嘴、腆着脸将空了的茶盏,送回到扶苏手上示意再来一杯。一圈人看着他有点无语,尤其是乔子夜,心说平白无故的又得多养一号人了?!
“公子公子…”
扶苏很想让他闭嘴赶紧将重新斟满的茶盏递过去,徐信接过去没急着喝,说道:“这鲛珠一大清早强烈地想挣脱与我的连接,被我硬扣住了。”
说罢洋洋得意灌下茶,然后又面露凝色地继续说道:“只是这会儿它挣动的更欢了,我,我快扣不住了…”
闻言,二话不说,扶苏从榻榻米上起身蕴出金光灵力将五彩鲛珠从空气瓶中攫出。
鲛珠剧烈地震动着,想要脱离出灵力掌控的意志很强烈。
几乎是同时,山脚下的结界传来一股庞大的灵力感应。只一瞬,便消失无踪。
来人了。但不是杨十七。谁?
扶苏拧着眉,瞬身掠出客厅,蒙毅紧随其后。
结果是无形透明的,扶苏站在石阶上看向山脚处的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