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同会想到顾庭并不奇怪。
因为顾庭昨天晚上就和她说了,一个产业,一个人做主与两个人做主的利弊。
顾庭对她说,她有资金有技术,完全一个人自己独干就可以。
她不需要瓜分利益的盟友。
她需要的是,赤诚忠心的人才。
所以,他这个半吊子,啥也不懂的人不应该成为她的阻碍,来分裂她的权威。
一个小产业,等于一个小王国。
她投了这么多银子,不管挣还是赔,都得有绝对的话语权,得估利益,不能太过心软。
顾庭说的话,吾同确实听进去了。
所以,她心中没有怒气的放顾庭离开了。
至于愧疚。
她没有。
顾庭完全是为她着想,正如她当初想拉顾庭致富,她也为顾庭着想一样。
顾庭的话让吾同明白,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放到一个有利益瓜葛的地方。
不然衍生出的猜疑与麻烦,迟早会让两人诀裂。
朋友,需各自独立。
只是,顾庭走就走,还和孟楼这小子说什么了?
孟楼知道吾同对顾庭的信任,听到吾同话也没有顾忌,直接回道:
“顾老板让我努力,他说主子你需要我为你排忧解难。”
吾同听言眸色轻闪。
这顾庭,倒是会看人。
“你胆子倒是大,既然如此……”
孟楼目光愈加明亮看着吾同,眼中隐含的紧张激动让吾同话语顿了顿。
“那你便试试吧。”
她终是说出了口。
“从今天开始,你便跟在我身边,做暂时的农场大管事。”
“能学到多少,决定你能当多久。”
吾同说完,孟楼立马大声应“是”。
神情透着无尽的喜悦。
培训还在继续。
不知不觉间,近一月的大雨变小。
许康迎来了新的生机。
提坝阻挡的河道巨浪涛天,新上任的许康郡守无比庆幸工部尚书建坝之为,在大雨停下之后,便在郡守府写好一封赞扬的折子,派人往王城递去。
彼时已经三月初二。
因为钱给的爽快,吾同的地,一边雇人犁地一边雇人插秧,一个月便搞定了。
剩余的看水拔除杂草……导致吾同买进的人数还在增加。
突然增加的二千个人,让吾同感到种田不易的同时,更加注重手下之人的培养。
因为静下心的训练……一伙种田的之人,硬是让她训成了小型部队。
而二千人中,女子有一千六百人,男子才四百人。
她之前获批的宅基地,因人数增加又扩大了……占了许康边上的一个大角。
总共二千五百人,她得保证他们有吃有住有精神,所以在保证他们吃住的同时,还制定了一套严格的升职加薪计划。
除一开始被她选中的,包括孟楼在内的三十五人,其它的全部从种地拔草做起。
其又设有五十个大队长,二百五十个小队长,负责监督从基层做起的二千余人。
而五十个大队长,统归那三十五人管理。
建立赏罚制度,勤奋者有赏,偷懒者便罚,白纸黑字,贴在各院墙头。
每天得花两个钟头学习和锻炼,为期一年,过者升,过不了的由自己选择继续学习,还是直接在基层干。
干满了卖身钱,也可以选择离开。
但他们的去留,皆由吾同说了算。
而因位置不同,他们每月所得私银也不同。
基础人员每月五两,小队长8两,大队长十二两,三十五名主管事,每月二十两。
做的好,随时有赏,上不封顶。
做的不好,底薪全扣,一分也无。
而吾同手中握着的卖身契,也不是他们有钱就能买回的。
这是真正的,不给任何人作乱的机会。
若是有人手中拿着银子生坏心眼背叛她,那么那人的卖身契,出现在哪都有可能。
恢复了生机的许康,是真正的一座大城。
贝者场、女支院、混混、富豪、怪人……应有尽有。
她不亲自动手,也能将手上握着卖身契的叛徒生不如死。
可纵使是捏着它人的致命契约,总有人胆子大起来,总以为能混水摸鱼。
――――――
吾同不管是买地还是买人,出手都过于阔绰。
纵容她的院子曾有盗匪的尸体抬出。
可那时,镖局的人尚在,没有人会想到她一个弱女子身上。
所以,自吾同在许康住满了一个月后,便有人摸清了她的行踪,准备对她下手了。
这时天色已晚,所有人都各自回去睡觉了。
吾同闲的没事,点着灯笼在院中闲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