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抱住吾同。
他闭了闭眼沉声应道:“对,我跟踪了你。”
不待吾同发怒推开他,他的手臂用上了大力,紧抱着吾同,一字一顿道:
“你每次从吾家离开,包括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有关注。吾同,自从清陵城回来,你的心里就像藏了无数的心事,一点也不对人倾诉。”
“哪怕你依旧表现的我行我素,任性妄为。可我知道,你在不安,你在隐藏自己。”
“这样的你让我不安到了极点,我害怕你会把自己逼到绝境,再也回不了头……”
吾明镜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恐惧不安,让吾同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地。
吾家一众人都没发现,连外祖父外祖母都没发现,吾明镜怎么会感觉得如此明显。
“你别怕,我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吾同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吾明镜见她做出这样的保证,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是,发现吾同还是没打算告诉他真相后,他的心里产生了无奈。
吾同这边还没安抚好吾明镜,那边吾家已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侍女传话来说顾庭找她时,吾同才恍惚记起,她对某人的承诺,赶紧奔出去见他。
而当吾同再次赶到前厅,发现已经离开的一众吾家长辈又聚了回来时,她的小心脏就颤了颤。
心中祈祷顾庭这个蠢货没说什么贬低她形象的事。
顾庭哪知道吾同的顾忌,因为心中焦急想见到吾同,也不顾吾家一众长辈还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一见吾同便双眼发光,脸上露出欣喜朝她奔去,惊喜叫道:“吾同!你可算回来了!”
他这副样子,落在一众吾家长辈眼中就是……
他喜欢吾同,还是特别喜欢那种。
思及顾庭的年龄和以往种种劣迹,吾家一众长辈的脸色很难看。
不过注意到吾同神情,发现吾同神情并无异样时,便松了口气。
没喜欢上这个花花公子哥就好。
吾家一众长辈见顾庭对吾同的讨好之意这般明显,便觉他是在哄骗吾同。
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在顾庭走后一定要好好给吾同打打预防。
切不可喜欢上顾庭这样的人。
顾庭要知道吾家众长辈是这种心理活动的话,非得大呼冤枉。
他那是看喜欢之人的眼神吗?
他那是看救命菩萨的眼神啊!
鬼知道他盼了吾同回来盼了多久!
“怎么了?”
一见顾庭的眼神吾同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顾庭的眼中带着焦急之意,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顾庭却也不笨,见吾家一众长辈全在场,一走近吾同面前,便低头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
吾同听到他的话脸色变了变,低头略一沉思,丢下一句“我晚点回来!”,便拉着顾庭朝外走。
她的这番动作,引得吾家一众长辈心又是一沉。
这女孩子,怎么能这般无所顾忌呢?
“吾同,我舅舅因为护都建堤一事被好几个人参了本子,他们说我舅舅不在护都跑到许康是置王命于不顾,属于玩忽职守,应该撤职问罪。”
“恰巧如今王上失了胞弟心情不畅,被他们按上这几个罪名,王上一个心情不好,我舅舅全家都得问斩,那就真完了!”
“吾同,你快想想办法,如今王上已经下旨将我舅舅押回王城,不要三日我舅舅就会到达王城了,吾同,你快想想办法!”
一出吾家,顾庭便神情激动,语无伦次的说着。
他是真没办法了。
他爹和他哥都说此次他舅舅撇下护都跑到许康犯了大错,他们只能尽力从中周旋,却不能直接为他舅舅开脱。
现在他舅母都快急疯了,四处找人疏通关系,更是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
可纵使是这样,对于他舅舅这样罪名明显的官员,却没有官员敢冒着被牵连的危险相帮。
只会回舅母一句“我相信李大人的为人,但事已至此,确实爱莫能助。”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吾同了。
虽然不知道靠不靠谱,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顾庭想是这么想,但见到吾同后,他却确实心安了不少。
吾同其实很惊讶顾庭的反应,顾庭焦急无措归焦急无措,却没有一丝怪罪她的意思。
要知道,把李敬亭游说至许康建堤的人,可是她啊。
要不是她,李敬亭便不会被人参违抗王命,玩忽职守。
“你不怪我吗?”
李敬亭不知道游说他去许康的人是她,顾庭可是极为清楚的。
顾庭本以为吾同会说什么对策,却没料到她会突然问他这句话。
顿时孔雀眼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道:“当然怪你,十数天前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