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国许多东西都有,可是做吃食的做法却极为单调,也不懂得加配料。
是以哪怕在吾家,吾同顿顿能吃到肉,却也是只作饱腹之用,谈不上觉得美味而喜欢上。
而易欢煲的这锅汤,却是光看就让吾同食欲大振。
吾同看汤时,易欢去厨房拿了三双碗筷出来。
并用木勺为吾同盛上了一碗满是鸡腿肉的汤,放到吾同面前。
“快尝尝,有点烫,你小心一点。”
易欢满心满眼都是吾同,简直把她当一个三岁的孩童照顾。
吾同听着易欢温柔提醒的话,故作镇定的吃着东西不去看他。
易喜知道吾同不吃别人筷子夹的菜,就一直用木勺往吾同碗中盛肉。
吾同看着自己面前一直不见减下肉量的碗,默默吃着没说话。
吾同带了不少衣物在宅院,所以她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便在易喜备好了水的大浴桶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了身睡觉时穿的简便衣服。
易欢在房中为她备好了笔墨纸砚,在吾同来找他要纸时便让吾同进房慢慢写,自己拿着衣服出去了。
吾同并没有注意易欢去干嘛了,她正想着,如何将她从小飞侠那里问出的种植技巧和培育技巧,有条理有根据的简洁写出来,让易欢看见马上能明白。
吾同写的认真,也没有注意到易欢回来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天色已经黑成浓墨。
易欢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吾同写了几张草纸的种植说明,拿了新的草纸提笔还想继续写,抿了抿薄唇,伸手从后搂上了她的腰。
吾同一惊,提起的笔在草纸上一撇,将正要成形的字染成了一个污渍。
“吾同,该睡觉了。”
背部是易欢烫热的身体,耳畔传来易欢温柔的低语,察觉易欢带着热气的呼吸正喷洒在自己耳中,吾同不自觉的感到腿软。
“吾同,你的心太偏了。”
白天易喜索欢太过,加上易欢在欢爱一事上有些……吾同感觉自己吃不消,正想装柔弱让易欢放她一马。
却听见易欢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哑声说道。
声音还带着一点点咬牙切齿。
“我、我哪里偏心了?”
吾同不明白易欢为什么这么说,脸上露出疑惑。
她已经接受了她有两个丈夫的事实,也将易欢易喜放在了同等位置。
易欢还说她偏心,这没道理啊。
易欢听到她的否认,直起腰身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面和自己相对。
吾同精致白嫩的小脸上,疑惑不解太过明显。
被她那双毫无提防的清澈眼睛看着,易欢无奈一笑,捧起她的脸,弯腰低头,薄唇轻覆上吾同的唇畔。
“你没偏心,是我小心眼了。”
易欢轻语,黑眸含着无尽喜爱和宠溺。
吾同如果心中已经将他和易喜放在同一位置上,没注意到自己偏爱易喜多一些……是他的错。
易欢其实有发现吾同哪怕也喜欢他,接纳了他,眼神和身体却会不自然的对他表示出抗拒的举动。
这点吾同自己不知道……他却感受到了。
而在对待易喜时,吾同却是极放的开,也特别纵容易喜的作为……
易欢虽不想承认,可他的确对易喜眼红了。
“易欢、我……”
吾同很想说她累了,只想好好睡个觉。
可对上易欢压抑着爱意的黑色眸子,她将要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吾同,你想说什么?”
在和他欢好时吾同总是会犹豫,易欢已见怪不怪,揉着她的腰,将她的腰身按在桌上。
“没什么。”
吾同怕摔倒,双手撑着桌子朝他笑了一下。
易欢被她的笑弄的愣了愣,轻轻啄了啄她带着湿润的红唇,哑声道:“夫人,能帮为夫宽衣吗?”
虽是询问,他的目光却直直望着吾同的眼,眼中笑意和渴、望压抑在眸色下着翻滚,让吾同脸“蹭”的红成了一片。
她很想让易欢像易喜一样快刀斩乱麻,不要这么挑拨她,可看着易欢那双和易喜完全不同的压抑黑眸……她根本没勇气说出口。
闭上眼睛,慢腾腾将手从桌上松开,移向身前易欢的腰间。
当简易系着的腰带松了开来,吾同听见自己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她睁眼,对上易欢那张含笑的眸子,眼神凝了凝。
灯火之下,男人皮肤白皙,眉目俊俏温润得像是一张洁白宣纸上描绘山水画,高洁清冷不可攀。
可是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却像是照耀着万千山水的烈日,炙、热而执着……
吾同当时就愣住了。
她能感受到易欢是喜欢她爱着她的,她也接受了。
可她却从不曾直视过易欢对她的喜爱……如今她才发现,易欢对她的爱,远非她所认为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