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国是个小国家,王城气候也偏向华国南方气候,很多果树都不易培养,如荔枝、龙眼、芒果这些要常年高温才能种的果树,吾同想都不会想在王城种植。
虽然她的空间有这些果树,她的种植意向还得考虑现实。
考虑到王城气候,吾同决定两百亩地种葡萄,一百亩地种植可快速回本的粮蔬。
葡萄成长到结果要三年时间,粮蔬几个月便能搞定。
虽然吾同空间的许多蔬菜在王城及其周围主城都有,她却不怕大量种植会卖不出。
戴着草帽围着面纱的吾同,站在田梗边看着自己面前平整的几百亩良田,心中涌起满足之感。
纵使这田,买的有些小贵,她还是很开心。
“村长,村里有愿意做工的村民你帮我统计一下,到时我的田地要种东西可能还要请不少人。”
转头看向身旁一脸喜意的老村长,吾同压制住心中的兴奋,含笑出声。
旺角村的村长是个五十岁的干瘦老人,下巴留着一缕山羊胡,听到吾同的话,一双眯眯眼带着精光故作纠结道:
“这位夫人呐,您都基本把我旺角村的良田买下了。这旺角村的村民只怕要继续开垦荒地种粮食生存,哪里还得空闲做工呐,不过……”
流川国王城的荒地只要五两银子一亩,只要购得者年终能保证交上粮税,要多少便能买多少。
虽然便宜,但因为荒地多乱石杂草横行,种植费人力粮食因土不肥沃出产也少,开垦荒地又艰苦辛劳,大多自己有那么多良田,一家人也忙活的过来的农户,也很少会费这银子去开垦荒地。
除非,有人像吾同一样,出高价买了他们的地,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去开垦。
花费两三年时间,拾掇的好,开垦的荒地也能变良田。
更不用说以吾同出给他们的银子,够他们过普通无忧生活。
一亩地二十两,十亩地便是二百两。
旺角村村民基本每户都卖了五六亩给吾同,一百多两银子,在他们心中已经是一笔不菲的财产了。
旺角村在王城偏僻的郊区,与普通的村子无异。
在这个时代,只要没有读书天赋或胆大果敢的人,很少人会放弃父辈留下的田产另谋出路。
基本规则就是,富人的后代不一定是富人,普遍农户的后代却一定是农户。
是以哪怕旺角村离王城不过十几里远,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年代,旺角村与王城,依旧像跨着条银河那么远。
互不干扰,互无关联。
吾同听见村长的话,眸光微闪。
她敢肯定只要她这里要人干活,旺角村的农户,哪怕领了几百两的人都会过来。
不为其它,就为没人会嫌钱多。
村长这样纠结犹豫回答她,不过是心中想知道她给的工钱是多少,可以的话,宰她一顿让她开高工钱而已。
还真把她当有钱没处花的二愣子了。
吾同笑了笑。
看来她花费几千两在旺角村买田地的举动,让这个村长觉得她人傻钱多好糊弄了。
“村长,我也是穷苦人家出生,对于工钱还是知道的。一般帮忙搭把手的工钱不过几文,就是有手艺出去物活的高的一天也最多十几文,还是做半月歇半月的那种。”
吾同沉静接过村长的话岔,语气显得极为沉稳。
村长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子不是傻不知事的富家子,听言便知道自己心思落空,眯眯眼却精光依旧闪烁,开口道:
“夫人,那都是不知多久以前的工价了,现在这工可没这么廉价啊。”
吾同知道他不会放弃抬价,毕竟,为整个村子谋福利是每个村长的必备技能,听言微低了下头:“这样吗,那旺角村的工价是多少?”
村长听到她这样问和蔼一笑:
“旺角村的工价一天最少二十文。不过夫人也别担心,只要我王守富出面游说,村民还是愿意给我面子的。”
“凡是您这边要人,我让他们统统只要十五文一天的工钱。”
村长这话一出口,他身后怕村长要价要狠了断了他们各屋财路的各姓长者,皆心中松了口气,并在心中对村长竖起了大拇指。
村长就是村长,抬价钱的说话方式都不一样!
按他们心中的想法来,一天能有个十文都算高价了,村长却抬上了十五文,还一副给对方面子的和蔼语气。
真是,不服都不行。
十五文……这个价位对吾同来说并不算高价,但在村落来说却是高价。
吾同想着以后还得在旺角村长期招人,此时得掐灭村长时刻宰她的心,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这个工价,有点高了。我不过是想种一些粮食,田地时常要人打理照料,出这个工价的话,我卖粮食的钱还得亏在工价上。”
“我先想想吧。”
吾同说完,村长心里便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