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光线照进昏暗的屋中,将屋中场景清晰的展示在他眼前,木板床上叠的端端正正的薄被,让他心中一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马上去灶房和吾同之前睡过的屋子看了一眼,都没有看到吾同的身影。
易欢按捺住心中不安的情绪,想着吾同可能去村中人家家里坐了,敛了心神出门去寻。
半个钟头的时间,易欢寻到整个村子的人家里,都没有看见吾同。
他也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吾同,跑了。
难怪她这些天一直安安静静的,不吵也不闹。
他还以为她还在至气。。只怕在醒来那一刻,便在谋划着逃跑。
“呵呵。”易欢眼中溢出悲凉。
枉他对她奉若明珠,珍如精瓷宠她信她。
难不成她以为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得到他的真心吗?想走就走。
真是好啊。。
只是,悲凉转换为狠厉,易欢低下了头。
进了他易家的门,成了他易家的人,是她想跑就跑的掉的吗?
想到吾同不是本地人,根本不认识清陵城内的所有道路,加上这才一上午的功夫,吾同一个人能走多远易欢大概能算到。
一个人若是想逃跑,肯定是往远的地方跑。
而吾同认识的最远的路,只有清陵城镇。
思及这点,易欢去了一趟更信得过的人家里,让对方在易喜回来时告诉易喜他上镇上了,便跑去村长家借牛车了。
因为水牛村今天没人上镇赶集,村长家的牛车还没被借走,易欢一去便借到了,饭也没吃,立马从村长家出发,沉着脸驾着牛车往清陵城镇赶。
闹市在清陵城镇镇西。莫家在清陵城镇镇东。放眼望去,整个镇东的房屋大门都格外精巧,青砖黑瓦,井然有顺。
在这些房屋中,大门上了红漆的只有莫家。
莫家很大,光一个种了些花草的前院占地都近一亩,两边还有回廊,站着不少家丁看守。
虽没有金碧辉煌,处处描龙画凤精雕细琢,但比起普通人家的房子,那也是好看气派了百倍。
在这普通农户只盖得起茅草屋的地方,莫家这样的房子可以说是凤毛鳞角,也难怪莫斯文有底气说出那些话。
吾同只看清了前院和前堂,就被莫斯文安排在客房住下。
不是吾同找不到地方住想在莫家住下,而是莫斯文交了十两押金给她后,怕她卷银子走了不认帐,把她扣在莫家了。
把她安排好后,莫斯文就消失不见了,派了两个小丫环来盯着她。
吾同有些无语,她像那种会卷钱跑的人吗?
不过,盯就盯,反正她也呆不了多久。
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教那莫斯文“功夫”吧。
防狼招式就那么几招,她要是教习太简单估计以莫斯文那个嚣张性子会不乐意,还有十两银子赖着不给她就不好了。
思及这点,吾同开始在脑中认真想着教习过程。
吾同还不知道,在她面前张狂的不得了的莫斯文,现在正在他娘的房间乖乖跪着。
“娘,那些奴才把田地侍弄的很好,我有全部巡查没偷懒,爹回来也找不到我的错处的,您可别为这点事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儿子心疼~”
像没骨头似的坐跪于毛毯上,莫斯文白净的脸上乖巧异常,桃花眼眯弯,眼中尽是讨好,扯着他娘的衣袖,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从他嘴里蹦出。
莫斯文的娘四十出头,长的像个弥勒佛,体态肥硕,皮肤却是富贵人家才有的白净,斜了一眼自己膝下的小儿子,脸上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些话你留着给你爹说去。我只问你,你去巡视田地,怎么还带回个姑娘来,一回来就让人去帐房支了十两银子,这是怎么回事?”
莫家主母虽对小儿子比较宠溺纵容,但也不会由他胡来。
尚未成年往家里带女人,成年后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不会介怀。
眼看着这小儿子今年年底即将成年,莫夫人可不会让他在这个节骨眼弄出乱子。。再怎么想找女人,那也得订了亲事讨了媳妇后再说。
“那个女的……”莫斯文说不出让一个女人教他功夫的事,他怕说了,不仅他娘不会让他学,便是他爹,回来后更是会打死他。
要知道,他爹娘只想让他学会管帐管理家里的事务,最讨厌他拜师学武嚷着打打杀杀。
想到这点,未免自己学功夫的事泡汤,莫斯文脑子转得飞快,笑嘻嘻的继续道:“那个女的是儿子救的。娘,你可不知道,今天在闹市发生的事,那可是能吓死个人啊!”
莫斯文将吾同遭遇拐手拉扯硬拽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最后抹去了吾同将拐手打趴的事,改成了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手将其救下,怕拐手再盯上她,故而将她带回家里。
“娘,反正家里空房那么多,让她住上一阵子也不碍事。至于那十两银子,那是儿子作零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