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兔肉翻炒了好一会儿,吾同才将辣椒和土豆块丢进去一起炒,炒到土豆都快熟了才从装着井水的桶里舀出大量的水倒入锅中,盖上木锅盖炖上。
要炖到能咬动,吾同估摸着也要一个小时,所以她也没在那站着,又去摆弄她弄出来的豆芽了。
易喜看着吾同忙进忙出的模样,心中划过暖意,又塞了几根大块木柴在锅底,就搬着小木凳挤到了吾同身边帮她弄豆芽。
“你不嫌热啊?”本来天气就热,易喜一坐过来吾同感觉贴着一块棉被似的,抓豆芽的手一顿转头看了他一眼。
易喜是被吾同嫌弃惯了,对上吾同时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听到吾同这话不仅没走,还又凑近了吾同一点,星眸含笑,贱兮兮的看着吾同说道:“热我也愿意,就稀罕和你在一起。”
听到他这厚脸皮的话吾同脸红了一下,她都不知道易喜嘴里怎么老是突然蹦出这种类似表白的话让人防不胜防。
可她又不是他的媳妇。
想到这点,吾同压下脸上热意白了他一眼,抿唇专注挑着豆芽不理他。
兔肉出锅后吾同就洗锅把豆芽炒了一盘,饭是早上的,易喜已经热好端出坪外桌上了。
吾同手艺不算上佳,但胜在配料放的好,兔肉一大盘端到坪外木桌,易喜之前闻见香味就等着这一刻,没忍住用筷子夹起一块尝了一下。
兔肉一入口,他眼睛便亮了起来,又夹起了一块土豆块。
土豆不是肉,却被炖的和兔肉一样有滋有味,不但有兔肉味,还有一点辣味,异常好吃。
没想到吾同这么会做菜,易喜一脸惊讶,转身想好好夸夸吾同。
却见吾同放下炒好的豆芽后,已经进自己屋子叫易欢了,就按挎住了心思,满脸笑意坐在长凳上等着吾同出来再说。
吾同进屋时易欢正坐在床上缝制着什么,吾同没细看,走过去问了一声:“易欢,伤口还疼不?要不要我把饭菜端进来?”
易欢没应声,将线咬断拿起了手中的东西递给吾同:“你试试合不合身。”
吾同听声这才仔细看向易欢手里的东西,那似乎是一件女人的衣服。
吾同接过看了一下,灰色的布料上绣着粗糙的小花,形制和刘花娇穿在身上的粉色衣裳一样。
这个布,好像是之前易喜带她去镇上的花布。
易喜当时说买回来帮她做衣裳,她还一头雾水,想着衣服怎么还要带回去做衣服,她虽然是女的可没这手艺。
所以布买回来她也没在意,这些天一直穿的都是易喜的衣服。
“裤子晚上之前应该能做好,我现在身上有伤,又不能帮忙干农活,正好闲下来帮你做上几身衣裳,你快试试合不合身。”
易欢起身,高吾同两个头的身高,却没有带给吾同压迫感,声音虚弱中含着满满宠溺,让吾同感觉他不是在让她试衣服,而是在和她说着动人的情话。
吾同听言脸上控制不住染上红晕,心里划过暖流不敢看易欢,强压着落荒而逃的想法,拿着衣服丢下一句“我去试试”便故作镇定的离开了易欢的屋子。
易欢看着吾同故作镇定离开,嘴角弯起,眼中的愉悦衬得他那张俊脸若桃花般愈发勾人。
回到屋中的吾同坐在床上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激动,看着手中衣裳陷入了沉思。
她怎么感觉,终使卖身契撕了,她和易欢易喜的关系也没她想的那般容易扯清楚了。
如果说易喜对她表达喜欢,就是照顾她照顾得像是白米饭般让她愈发依赖的话。。
那么易欢对她表达喜欢,就是每次有意无意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让她感觉像是掉进了蜜罐里难以抽身。
这对双生子,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关键也是,双生子、亲兄弟啊。
但凡她喜欢上两人中的任意一个人,成为他们两人任何一个人的媳妇,对他们的兄弟关系都是一个不可挽回的冲击。
想到这点吾同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吾同吾同,你是来报恩的,可不是来报仇的,给我控制住自己萌动的春心!冷静冷静!”
挑起战火的事,她不能做。
冷静下来呼了一口气,吾同开始试穿易欢给她的衣服。
袖长衣长恰到好处,就连胸围都不显得紧绷,却恰好显露出她微突起,发育不完全的小胸脯。
吾同还是有些臭美的,这些天穿着易喜的衣服别说显身材,不拖地显臃肿都不错了,之前是因为没得选,如今有适合她的衣服穿,她马上穿着不换过来了。
易欢本正尝着吾同做的滋味十足的兔肉和鲜嫩爽口的豆芽一脸诧异,看见吾同穿着他做的衣服走出来时,眼神就凝在了吾同身上。
书中夸女子貌美常用肤如凝脂、细腰纤纤一握这类词。
易欢觉得,他现在算是理解这词是什么意思了。
易喜没有多少联想,他只觉得吾同穿那身衣服很好看,盯着吾同一阵猛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