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见儿子这么晚还没回来,出村口张望的李家婶子瞧见了易喜,大声冲他喊道:“易喜!看见喔家世宝了没?”
不要说没看见,就是看见了易喜也不会告诉她。怂恿儿子去偷他的猎物占为已有的人,易喜对她实在厌恶。
不然凭李世宝那个怂货怎么敢动他的东西。
等将哥哥和车上的女人安置好,明天他就得让他们把卖肉收的钱全吐出来。真当他易喜好欺负吗。
冷冷扫了李家婶子一眼,易喜现在根本不想搭理她,他还要回去给牛车上一病一伤的两人熬药和做饭。
李家婶子被易喜带着狠意的眼神吓了一跳,怕被他揍,脸皮再厚也不敢继续追问。
等易喜走远,才冲着他牛车方向吐了口口水骂道:“呸!什么玩意!拖着个半死不活的人,活该你一辈子没媳妇讨!”
骂完李家婶子转身站在村口,准备等儿子回来。
刚转身李家婶子就觉得哪不对劲。
不对啊?她刚刚好像看见易喜那牛车上躺着两个人啊?除了易喜的哥哥易欢,还有一个是谁?
李家婶子只瞟到个黑影也没看清人,寻思着许是哪家人家的小子搭易喜的顺风车回村,也没太在意。
眼见天就要暗下来了,易喜驾着牛车后面上镇都回来了,自己儿子一行人怎么还没回来?
李家婶子伸长脖子在村口张望着,心中有些焦急不由自言自语:“世宝那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浓郁的墨色没一会儿便将水牛村覆盖,万物寂静下,村子各处慢慢响起了各种虫鸣鸟叫,为这不大的村子添了几分热闹。
吾同就是这个时候被尿憋醒的,睁眼看见一片漆黑,吾同就想撑着床起身,伸手一摸,摸到块木板。
木板?她家哪来的木板?
不会是。。意识到自己之前经历的事可能不是做梦,吾同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啊!”一道凄惨的叫声划破长空。
易喜听到动静马上窜了起来,摸黑打开木头门借着月光走向另一个屋子。
听到有人来了,吾同忍着剧痛求救:“救、命!救、救命啊!”
特喵的!那竟然不是噩梦!而是真的!这可比噩梦可怕多了!
她吾同真特喵穿越了!啊啊啊!要死啊!!
打开木头门月光瞬间洒进,易喜就看见一个黑不溜的物体趴在地上直啍哼,赶紧进去将她扶起,想抱她上床。
“痛痛痛!”吾同全身都是伤,别说扶,就是不动都痛的厉害,易喜一碰她,她就哑着声直叫唤。
易喜见状皱起了眉,也不管她还在叫唤,一狠心直接将她横抱而起放上了床。
“啊!操!痛!”吾同发出一声惨叫,睁眼瞪着没轻没重把她放上床的男人。
月光映进也让吾同看清了男人的样子。
也不知是月光不够亮还是男人本来就长的黑,在吾同看来,男人皮肤很黑,一头长发杂乱散垂在胸前灰衣上,剑眉之下一双星目带着丝煞气,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有些干裂的薄唇抿的死紧,面容俊朗,此时一脸冷漠,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满满的嫌弃。
嫌弃。。。?
吾同不满意了,但想到之前是他把她从人贩子的手里救出来的,瞪了他一眼后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易喜可没错过她眼中的愤怒,见她闭上眼睛装死不说话,觉得有趣,被她打扰休息的不满也消了几分,伸手戳了戳她丑不拉叽的脸问道:“你是哪个村的?性子还挺辣。”
男人的声音颇为阳光爽朗,竟有种阳光少年朗的感觉。
做为声控的吾同瞬间睁开了眼,看着对方默不作声,心中却开始腹议,果然声音和长相无关,声音这么阳光,长的却凶神恶煞不像个好人。
见吾同不说话只盯着自己,易喜看着她那全身上下唯一让人看得下去,含着稚气又清澈透亮仿若会说话的眼睛露齿一笑:“记住,我叫易喜。”
也不等她回话,说完手越过吾同的身体,把压在里面的薄被拉出帮她盖上。
“你睡吧,我先回去睡了,明个还得起早去看稻田的水。”
说着他起身就要离开。
却被吾同拽住了衣袖,不由眼睛眯起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吾同被他看着,皱眉纠结中脸红起来,但还是弱弱说了句:“我想上厕所。”说完还可怜兮兮的看着人家。
女人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易喜一听马上眉头紧锁打量着她。
不为别的,只为女人说的是官话,明显是外地的,不是清陵城本地的人。
清陵城镇中大大小小村落有一二十个,纵是各个村落口音略有差异,但也不大,细小的差异只要是清陵城的人一听就知道谁是哪个村落的。
易喜平常也只有去镇上赶集时才会听到有外地的摊贩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官话吆喝着卖东西。
没想到这个买来的女人是外地的。想到女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