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好踢爆这事的人自然是云国本土的重臣。
而秦奕轩和云天辰正是楚云夕看中的合适人选。
先前王思云曾与楚云夕说过,右相秦奕轩多年来一直在私下寻找替太师府和王家翻案的证据,奈何穆家势大,在云国几乎已经是只手遮天,而他手中原本属于右相的权利几乎被架空。
其父镇国侯秦涛因为对皇室和云逸之失望,早已闭门不出,更是对不按自己要求致仕,仍旧在朝堂上厮混的秦奕轩恼怒失望,除了每年过年祭祖,几乎都不准秦奕轩登门。
因此,借助不到家族力量的秦奕轩这才同意让他冒险进入锐军侯府收集证据。
如此看来,秦奕轩此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但是楚云夕和端木浩天一向谨慎,不亲自试探一下,又怎么会真的放心?
磨蹭到傍晚,待云天辰和秦奕轩离开后,楚云夕歪在椅子上,捧着半个西瓜一边吃,一边和端木浩天闲话道:“秦奕轩此人,你怎么看?”
“应该可以信任!”端木浩天言简意赅地回道。
“哦?”火麟挑了挑眉,道:“他刚才可是在极力替左相说话啊,主子为何还认为他值得信任?”
淡淡撇了眼插嘴的属下,端木浩天嫌弃道:“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秦奕轩要是真的一心向着穆家或是早已投靠,又怎么会被左相和锐军侯架空了手中的权利?
还一直和云逸之最优秀的儿子长年搅合到一起?不就是指望将云天辰保护下来,伺机将太子拉下马,从而断了穆家最大的依仗吗?
还有一点,如果他是个奸的,王思云早就被穆少然揪出来了,哪还容得他一直在府里蹦跶,搞风搞雨?”
火麟不以为然,据理力争道:“那也有可能穆少然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故意装着不知王思云的身份,从而利用他来抓捕他老子呢?这也有可能吧?”
端木浩天抬手扶额,有些无力地道:“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考虑事情还是如此简单?
就凭穆家如今的权势威赫,就连云逸之这个皇帝都要退避几分,只能私下做点小动作反击,穆少然还会在意区区一个早已被定性为谋逆之臣的丧家之犬?
他要是真知道了王思云的身份以及王胜天仍在世的消息,大可直接将人抓了,然后以王思云为借口,调动整个云国以抓捕漏网谋反逆臣的理由,将王胜天追杀到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更别提潜回云国寻穆家报仇之事。
既然有如此简单之法就能解决,穆少然为何又要将王思云这个祸害养在他的府里?你可别忘了,锐军侯府的后园还有一处让穆少然触之色变的秘密‘禁地’。
从上次王思云不小心误入之后,穆少然的反应来看,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那‘禁地’里的秘密对穆少然来说更重要,所以如果秦奕轩是诓骗王思云的,那他早在进入锐军侯府的那一刻就死了。
如此,你可明白了?”
哎!火麟虽然早已化形,还成天顶着一副人模狗样的俊逸样貌在红尘俗世里四处溜达,但这思考问题的方式基本还是以兽族惯有的模式在进行,心里的弯弯绕绕还是不如满腹心机,装满心眼的阴谋分子厉害。
火麟被自家主子嫌弃得臊眉耷眼,楚云夕却突然来了句:“你们说.....穆少然究竟在自己的后园禁地里藏了什么东西啊?既然他那么紧张和重视,如果我们去将他的宝贝偷了,他是不是会发疯?
俗话不是常说吗?天欲让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咱们是不是也先让他疯上一疯?”
火麟诧异地扭头看向自家女主子。
这....这也可以?
端木浩天抬手抚了抚光洁的下巴,居然无比赞同:“夕儿此言可行!穆少然此人心计深沉老谋深算,做事也是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把柄。
但只要是人,就有弱点,而那后园禁地,想必就是穆少然最大的弱点!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往往会失去平日的冷静和缜密,只要他乱了,就是咱们击败他的机会!”
“嘿嘿,聪明!”
“彼此彼此!”
“呵呵~~~~”
火麟垂首撇嘴,敢情,这里就他一个蠢的!
不过,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了穆少然的弱点,为何还要在这里讨论半天,害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视,真真是两个无良主人!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三个浑身漆黑的人影静静趴在距离锐军侯府后园不远处的一位朝廷大员的屋顶上,小心地观察着锐军侯府的动静。
“我说夕儿,咱们为何一定要把脸涂成这样?蒙上面巾不就行了吗?不是一样让人认不出来!”
王思云撇了眼再次被脸上的油彩弄脏的手背,无奈抗议。
楚云夕顶着一张黑绿相间的条纹脸,扭头狠狠瞪了王思云一眼,道:“面巾多不保险,万一在打斗中不小心掉了,岂不就暴露了身份?
你看这油彩多好,不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