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楚云夕和端木浩天就带着背篓上了山。
穆老爷子本来不放心想让穆狗蛋陪着一起,结果端木浩天只撇了穆狗蛋一眼,搂着楚云夕唰唰唰几下,跃出院子就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
被嫌弃的穆狗蛋瘪嘴去老爹那儿寻安慰,却被鞋底打了回来,只得郁闷地扛着锄头继续去下地。
“没点眼力见,人家东极这是要和媳妇过二人世界呢,就你老头子多事!”穆大娘收回视线,翻着白眼怼了自家老头子一句。
穆老爷子圆鼓着眼睛,被怼得哑口无言,夯哧夯哧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他们不是还没成亲吗?不得注意点啊!”
当然,这话照旧只得了自家老妻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个时辰后,水娃需要的一应药材就收集完毕,回到穆家的楚云夕又花了半个时辰,将药材整理分好,然后提着打包好的药材与端木浩天一起去了水娃家。
水娃经过一夜修养,身体已经大好。
不过,得了医嘱的付氏坚决不许他下床,最后磨不过儿子,也只让他起身靠坐在床头。
楚云夕和端木浩天进屋时,付氏正小心翼翼地喂水娃喝着早上穆大娘送来的鸡汤。
“熙云神医,您来了?”
付氏急忙将喝得差不多的汤碗放下,带着感激地笑容将二人迎了进去。
端木浩天将药包放在床榻边的木桌上,楚云夕则坐在床边替水娃又把了一下脉。
“恢复得不错,只要接下来喝药将养,七日后就能痊愈。”
水娃还略带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有劳熙云神医了,昨日的事家母已经和我说过了,如果不是熙云神医,在下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但凡熙云神医有需要在下的地方,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凭楚云夕身份又怎么会有需要水娃帮忙的时候?
不过为了宽慰这个青年的心,楚云夕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以后有需要,我会寻你!”
这时,付氏拎着一个破旧的荷包走过来,递给楚云夕道:“这是我儿的诊费和药费,可能不太够,差了多少还请熙云神医告诉咱们一个数,等我儿身子好了,我们会还的。”
楚云夕接过荷包,将里面的铜板倒出来,数了三十个大钱,将剩下的又放了回去,还给付氏道:“诊费我已经收了,至于药费就不用了,都是你们后山上采来的,没费银钱!”
“这......”
付氏惊呆了。
她就是个长期病号,以往去镇上的医馆看病,哪次不花个几百文?这次儿子这么严重的伤势,熙云神医居然只收了她三十个大钱?
水娃只觉得眼眶刺痛发热,抬手使劲揉了揉,对着老娘道:“娘,既然熙云神医如此说,剩下的银钱你就收回去吧!反正咱也欠了熙云神医的恩情,以后儿子会慢慢还的。”
楚云夕看着这个懂得感恩但脑子不死板的青年,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不错,大娘不必介意,收起来吧!”
末了,楚云夕又指着桌上的药材道:“这七个小包是水娃的药,每日一包,三碗水煎成一碗,这十五个大包是付大娘的药,也是每日一包,三碗水煎成一碗,半个月后,付大娘的病症应该就能痊愈!”
哐当!
付氏手中的荷包从手上滑落,哆嗦着嘴道:“我...我的病还...还能治好?”
水娃面上比付氏镇定了些许,但是心里已经激动得不行。
一把拉住楚云夕的手臂,水娃急切地问道:“熙云神医,我娘的病真的能够治好?”
端木浩天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上前一步拉开水娃的手,又将楚云夕拉离了床前少许,道:“我媳妇说能好就一定能好,吃不吃随便你们!”
呃?
激动的母子俩齐齐愣住。
反应过来后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怪异想笑的感觉。
熙云神医的未婚夫这是.....吃醋了!
水娃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熙云神医对不起啊,在下这是太高兴了,这才一时激动忽略了礼数,东极兄弟,见谅见谅!”
楚云夕隐晦地用手揪了自家男人一下,尴尬笑道:“无妨无妨!你们只要遵照医嘱好好吃药,一定能够恢复健康,且大娘的病本就不是什么治不好的沉屙之症,以前只是拖得太久才迟迟不能痊愈。”
“哎!也怪在下没本事,最初给我娘看诊的大夫也是如此说的,只不过他一开始所开的方子里需要每日服用人参,我家实在负担不起,只好让大夫换了便宜的方子,娘的病才一直看不好,后来还越拖越严重....”
看着越说越颓废的青年,楚云夕安慰道:“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你们母子现在应该着眼未来看,只要身子好了,日子也会越过越好的。”
“嗯,熙云神医说得对,是在下着相了!”
这时,端木浩天开口道:“听你的言谈,以前应该是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