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浩天嘴角抽搐,楚云夕低头闷笑。
就在场面有些诡异尴尬时,院外突然响起一阵吵杂的声音。
楚云夕眉头蹙起,与端木浩天对视了眼,跟着穆大爷起身走出堂屋。
只见一个衣衫上沾着血迹的十四五岁少年,带着一个十一二岁和五六岁的小娃满脸焦急地跑进院子。
“栓子,这是怎么了?伤哪儿了?你爹呢?”穆大爷心里一咯噔,哆嗦着手上前问道。
穆栓子将背上的背篓脱下往地上一丢,一边帮着五岁的树娃取背篓,一边快速道:“爷,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水娃叔受伤了,爹现在背着水娃叔先回他家去了。
哦对了,我爹让我回家来问奶拿些银子,水娃叔好像伤得不轻,恐怕要送去镇上找大夫医治。”
“什么?!水娃伤着了?怎么伤的呀?哎呀,这可咋整啊,付嫂子本就身子不好,家里全靠水娃支持,他如今又伤了,这母子俩以后可怎么办哦!”在灶房烧饭的穆大娘拎着锅铲就跑了出来,嘀咕了几句后将锅铲往自家儿媳妇手里一塞,撒丫子往卧房跑去,应该是拿银子去了。
不一会儿,穆大娘拎着一个破旧的荷包出来,直接塞给栓子,道:“这是三十个大钱,家里现在就只剩这一点了,你先给你爹送去,奶去一趟你舅公家,应该还能借一点出来,赶紧去,别耽误了事!”
“好咧!”穆栓子将荷包往怀里一塞,迈开脚丫子又跑了出去。
穆大娘后脚也跟着也出了门,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两个等着吃饭的贵客。
穆大爷背着手在院子里转圈圈,想了下觉得不放心正准备跟去看看,眼角余光就瞧见自家两个小孙子正好奇地直往他身后瞟。
抬手拍了拍额头,穆大爷一脸尴尬地回头,抱歉道:“东极熙云,对不住了,村里的一个后生出了事,这晚饭恐怕要耽搁了。”
“无妨。”端木浩天淡然地回了句,又接着道:“大爷要是不放心,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这....不太好吧!你们毕竟是贵客。”穆大爷有些心动,但又怕太麻烦端木浩天二人。
毕竟,他们只是途经此地,并不是自己村上的人,并没有义务去帮忙。
楚云夕对穆大爷咧了咧嘴,道:“穆大爷,我会一些医术,兴许可以帮上些许小忙。”
“哎呀,熙云你还会医术?那太好了!走走走,你们和老汉一起去水娃家看看吧!”
老爷子一听楚云夕居然会医术,哪还会矜持犹豫?拉着端木浩天就快步走出了院子,楚云夕则笑眯眯跟在后头。
柱子和树娃也想跟去,就听陈氏在灶房喊道:“柱子树蛙,过来帮娘烧火摘菜,今儿个你奶肯定是没功夫了,想吃晚饭就快点过来帮忙!”
两兄弟对视一眼,无奈耷拉下肩膀,只得改道去了灶房。
不过,当兄弟俩看见灶房里放着的猪肉鸡鸭等许久不曾吃过的荤食时,立刻满血复活,吸溜着口水颠颠地帮着陈氏忙东忙西。
水娃的家住在村尾,与住在村子中部的穆大爷家相隔不远,只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走到了水娃家的院子门口。
此时这里早已被收工回家的村邻给围住了。
“村长,您来了!”
看着村民不时和穆大爷打招呼,端木浩天与楚云夕这才知道原来穆大爷正是这穆家村的村长。
“水娃怎么样了?”老爷子面色凝重,也懒得寒暄,直接开口问起水娃的情况。
闻言的村民齐齐摇头:“情况不太好,刘村医已经给他看过了,听说是肋骨断了,还有什么内伤啥的,反正咱们也听不太懂。
刘村医说这样的伤他没法治,要赶紧送到镇上或是县城寻大医馆医治,不过费用可能就....哎!”
“内伤?”老爷子惊诧地瞪眼睛:“怎么搞出了内伤?这娃子就是说不听,让他不要去深山狩猎他偏不听,这是遇上啥凶猛的大虫了吧?”
其中一个后生愤愤道:“才不是呢!水娃哥不是被山里的猛兽伤的,他是被欧家堡的人打伤的!”
“欧家堡?!”
老爷子惊恐地看着这个后生,急切道:“水娃怎么会招惹上欧家堡的人?那可是武林上鼎鼎有名的兵器制造世家,家里个个都是武者,水娃得罪了他们,这可怎么办呀?”
老爷子急得直接在院子里打圈圈:“不行,二牛小豆,你们赶紧用牛车将水娃和付嫂子送去镇上,等大夫医治过后,送他们去五十里外的黄家坳,那里的村长是老汉当年一起打仗的同袍,他会接纳他们母子的。”
“为什么要送他们离开?”端木浩天微微皱眉道。
这时,村民们才注意到二人的存在。
老爷子微微一叹,解释道:“不送他们离开不行呀,这欧家堡虽然也算是武林中有名的世家,但是风评却不太好。
水娃得罪了欧家堡的人,老汉恐怕他们会派人来寻仇,现在不走,晚了就走不了了,毕竟是两条人命,老汉不能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