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就是蛊虫身体里散发出的毒素,能够深入宿主的骨髓之中,只要爆发,不出一日,就会气绝身亡!”
林秦氏一脸懵逼,对于什么蛊虫、蛊毒完全没有概念。
林惜月倒是从楚云夕以及楚啸卿口中听过不少关于蛊虫、蛮国的事,忙拉着楚云夕暗示道:“蛊毒你应该能够解吧?”
“我可以!”楚云夕点点头,就在林秦氏和林惜月刚松了口气的时候,紧跟着说道:“但是我不想救她!”
林惜月眉头微微皱起,不明所以地看向楚云夕。
林秦氏脸上涌上一层不赞同的神色,略带怒气地说道:“夕儿,娇姐儿以前是性子刁蛮,也时常欺负你们兄妹,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她也已经改过,你既然能够救她,为什么要拒绝?她和你毕竟是嫡亲的表姐妹,你这样.....”
“外婆,我不救她自然有我的道理!”楚云夕也不恼,而是慢悠悠说道:“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中毒吗?”
见众人迷茫地摇摇头,楚云夕拿过甄沁竹手上的玉瓶,道:“因为她想要害我的母亲,毒物也是她自己带来的,而她得到如今这样的结果,实属咎由自取!沁竹姐姐,你去检查一下娘亲茶杯里的水,看是不是被放进了和这个玉瓶里一样的药物。”
甄沁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着小脸再次接过楚云夕手上的玉瓶,快步走到桌边,端起林惜月那杯茶水认真检查起来,半盏茶的时间过去,甄沁竹将茶杯放下,走回来点点头,道:“不错,里面确实被动了手脚。”
想了想,甄沁竹对围在旁边的丫鬟们问道:“你们有谁记得最后接触到这杯茶水的人是谁?”
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一个年纪在十岁左右的小丫鬟站出来,指着林玉娇说道:“是表小姐!当时最后一盘果子本来是奴婢端着准备摆到桌子上,但是表小姐说奴婢年纪小个子矮,担心奴婢放的时候会打翻娘娘的茶盏,说要帮奴婢放,奴婢担心姐姐们看见奴婢居然让主子帮忙会说奴婢没规矩本是不愿的,但是表小姐坚持,奴婢无奈之下就只好将果盘给了表小姐。
奴婢因为心虚,一直悄悄看着表小姐放果盘,后来见表小姐放好果盘后,奴婢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表小姐放好果盘后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将娘娘的茶盏端了起来,奴婢以为表小姐只是觉得茶盏没有摆好,想自己重新摆放,就没再关注,后来刚走开没多久,就听说表小姐摔倒了。”
林秦氏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如锅底,低头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孙女说不出是怒还是失望。
如今人证物证齐全,她就算想为她开脱,也不知从何说起,但是,林玉娇毕竟是林家的血脉,真让林秦氏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林惜月朝甄沁竹递了个眼色,甄沁竹点点头,将围观的丫鬟们都带了出去,整个后院,就只剩下了林惜月、楚云夕、林秦氏和昏迷的林玉娇四人。
“夕儿,外婆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是就当外婆求你,你能不能看在外婆的面子上,再救她一次?”林秦氏嗫嗫了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
楚云夕定定看着林秦氏,脸上冷冷的,道:“外婆,你可知道林玉娇这次过来是要我娘和两个弟弟的性命?就这样,您还要替她求情吗?”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月儿不是没有喝到那杯茶吗?娇姐儿也不小心自己中了毒,也算是得到惩罚了,当然,外婆并不是说就不再处罚她,等她身子好了,外婆就让她禁足、抄经,好好在家反省,不到出嫁再不准她踏出侯府一步,可好?”
“夕儿,你看.....”
林惜月虽然恨林玉娇,但是却无法恨自己的亲娘,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林秦氏内心的纠结,作为母亲的林惜月非常理解。
“娘,您可知道,林玉娇此次过来害您,用的手段有多阴毒?”语毕,楚云夕抬起自己的左手,手上有一只芝麻大小,闪着小翅膀的黑色飞虫在不停飞舞,但是任它如何转动,却始终无法离开楚云夕的手心。
林惜月定睛一看,原来在飞虫的四周,有一个透明的圆球将它困住。
“这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惜月总觉得这个虫子似乎是在朝着她的方向冲撞。
楚云夕撇了一眼地上的林玉娇,一字一句说给林秦氏和林惜月听:“这是蛊虫,名叫嗜血蛊,是专门以吞食孕妇和胎儿精血为生的蛊虫,林玉娇这次过来,明面上是要下毒,实际上,真正的杀招乃是这只蛊虫。
只要被嗜血蛊寄生,会在三日之内将孕妇和胎儿的精血吸食一空,三日后,宿主则会全身精血尽失而亡,如果仅是如此,此蛊也算不得多阴毒,但是在它吸**血的这三日,孕妇每时每刻都要承受如同被人用锤子敲碎骨头般的剧痛直至死去。
外婆,如此这样,您还要为她求情吗?”
楚云夕最后一句话将林秦氏从惶恐迷茫中惊醒,而林惜月在得知蛊虫是专门吸食孕妇和胎儿精血的时候,就本能地远离了些。
林秦氏神色复杂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