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眉头微皱,低头想了想,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去屋子里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上官倩道:“倩儿,你也知道在京中咱们的身份根本就不够看,银子自然也没有那些勋贵、大官家多,不过,为了能够让你在桃花宴上惊艳四方,娘就再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去买一匹好点的料子做身衣服,万不可太寒酸了!” 上官倩惊喜地接过银票,甜甜笑道:“谢谢娘!女儿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菠∞萝∞小〝说” “嗯,去先下去休息吧!”邵氏拍拍上官倩的手。 上官云见状,也连忙起身,拱了拱手,道:“娘,那儿子也先下去了。” “嗯,去吧!” 邵氏挥挥手,伺候的丫鬟也都全部退下,待堂屋只剩下她和贴身伺候的嬷嬷二人,邵氏小声问道:“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夫人放心,已经都备好了。”嬷嬷点头应道。 “可有留下痕迹?”邵氏不放心地再次问了句。 嬷嬷俯身小声回道:“老奴是让一个乞丐出面去买的,自己没有露脸,那个乞丐完成任务后也已经消失在这个世上,所以,不会有人知道是咱们买的药。” “嗯,这就好。” 皇宫御书房 楚云夕溜溜达达走到御书房门口,李福海立刻笑眯眯地迎上来,道:“长公主可有事要见陛下?” “嗯。”楚云夕点点头,撇了一眼紧闭的殿门道:“怎么?父皇还在忙?” 李福海弯腰小声道:“这不春闱又临近了吗?皇上和两位相国在里面商议春闱的事,看时辰应该也差不多了,长公主要不在旁边暖阁稍坐一下?” “无事,本宫在这里和李总管聊聊天也挺好的!”楚云夕找了个栏杆靠着。 “哎哟,那敢情好,老奴这一个人守在这儿,也挺无聊的,长公主愿意和老奴说说话,那是老奴几世修来的福分,嘿嘿!”李福海白胖的脸都笑出了褶子。 楚云夕也笑了,道:“您老是从小伺候我父皇的,和宫里其他的内侍可不一样,本宫可没拿李总管当外人,对了,上次给你那个药吃了怎么样啊?腿还疼么?” “哎哟,不疼了不疼了,长公主那药真是神药,您看老奴最近走路是不是精神多了?这可都是多亏了长公主您呀!”一说到这儿,李福海心里就觉得热乎。 他虽然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奴才,这一年四季风吹日晒,刮风下雨说跪就跪,身子其实积攒了许多的毛病,尤其是双腿的风湿十分严重。 但是正所谓职场如战场!宫里也一样,他要是经常休息,谁知道哪天就被人取代了? 所以,就算风湿发作,李福海也只能稍微休息一下,还不能让楚啸卿看出问题,否则,以楚啸卿对他的宠幸,肯定会让他下去休息,这怎么行? 上次他实在是痛得不行了,就自己一个人躲在太极殿后面的小巷里揉腿,被闲逛的楚云夕看见,随手送了他一颗药丸子。 嘿!还别说,那一颗药丸子下肚,当时他就觉得浑身暖洋洋像泡在温泉里,就连双腿也不那么疼了,只过了一夜,原本要疼几天的腿就彻底好了,而且再也没犯过病,把李福海乐得差点给楚云夕供了长生牌位。 如今见楚云夕问起,自然要表示一番感谢。并不是所有主子都能够像楚云夕这样,关心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楚云夕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李总管陪伴父皇这么多年,和咱们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不过一颗丹药,能帮你解除病痛,本宫就开心了,不用谢不用谢!” 李福海眼眶红红,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御书房的门打开了。 楚云夕扭头一看,对着李福海挥挥手,道:“他们谈完事了,李总管,那本宫先去找父皇了,哦,对了,我让迎春给你屋子送了些吃食,你执完更记得吃,回见!” 看着一溜烟往大殿跑去的楚云夕,李福海露出长辈看晚辈的宠溺的目光,眼角的褶子也越笑越深。 “父皇,您忙完了吗?”楚云夕提着裙子跑到御案前眨巴着眼睛看着楚啸卿。 楚啸卿抬头撇了她一眼,又低头下去继续批折子:“怎么?和浩天那臭小子逛完街了?” “嘿嘿~~~”楚云夕尴尬地笑了笑。 “笑笑笑。”楚啸卿将笔放下,隔着桌子伸手点了点楚云夕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朕说你这丫头还有没有一点矜持?啊?那臭小子一来,你就颠颠地跟着跑了,要是他得来太容易觉得你不珍贵了,怎么办?” “他敢!”楚云夕眼睛一瞪,讨好地对着楚啸卿咧嘴笑道:“他再厉害也是父皇您的臣子,要是敢对女儿不好,父皇您随便收拾他!” “拉倒吧!就你护犊子的性子,父皇收拾他,你还不得收拾你父皇我?朕才不做这讨人厌的事!”楚啸卿白了楚云夕一眼。 楚云夕绕过御案,拉着楚啸卿手臂摇啊摇:“哎哟,女儿哪敢收拾父皇,女儿说真的,端木浩天要是敢对女儿不好,您只管收拾,女儿绝对绝对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今日咱们出去其实也不是去玩,我告诉您啊,我们偷偷去了庆国公府……” “等会儿!”楚啸卿抬手打断,疑惑皱眉道:“庆国公是臭小子的外祖父,去他家干嘛要偷偷的?说,你们俩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我们哪会干坏事,父皇您是不知道,我告诉你啊……..” 楚云夕口沫横飞地把皇甫云凡和邵氏的凄凉生活活灵活现地全部告诉了楚啸卿,至于中蛊、中毒的事也没放过,一股脑地都替他们夫妻‘告了御状’! “什么?蛊毒?”楚啸卿听完蹭地站起来惊恐道。 “是啊,不仅舅父,就连浩天哥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