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萧云夕虽然郁闷,但是也没有再次对林玉慎下杀手。 也许,比起直接杀了他,流放过程中的艰难折磨,更能让林玉慎为原主的一条性命赎罪 想明白后,萧云夕心中的阴郁立刻消散,整个身子也轻快了不少,就好似这具身体里原本残留着原主的一丝执念,现在也因为林玉慎未来将经历的苦难日子而随之消散了般。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为了避免林玉慎因为林家栋找自家大哥帮忙的事,让他在流放的路上好过,萧云夕还是暗中做了些安排。 解决完林玉慎的事,萧云夕再次过上了白天学习女子各项必备技能,晚上修炼、炼丹、炼器、练习阵法的规律生活。 一眨眼,两年时间就这么如流水般缓缓而过。 萧云夕十岁了,萧天磊也已经成年,他的婚事于是被正式提上日程。 这几年,虽然因为柳香莲的事,甄沁竹时常和萧天磊闹别扭,但是耐不住萧天磊脸皮厚,又粘的紧,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嘴,让甄沁竹既无奈又甜蜜。 更重要的事,对柳香莲主动送上门的嘘寒问暖,萧天磊采取了绝对的躲避模式,完不给柳香莲和自己独处的机会。 随着柳香莲年龄的增长,萧天磊还早早拜托义母林惜月替柳香莲寻一门合适的亲事,想尽早将她打发出门。 正是因为萧天磊表现出的诚意,甄行道和吴百香总算不再阻止甄沁竹和他来往,并于一年前,接受了林惜月的提亲,给二人定下了婚约。 只是,甄沁竹感念萧家和林惜月对她的厚爱,坚持年满二十岁才和萧天磊成亲,着实让萧天磊郁闷又无奈了好些日子。 可是谁让他就是看上人家了呢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吧 萧家和林家的生意,经过这两年的发展,越发壮大,两家都开始逐步涉及到诸如布庄、粮行等其他行业的生意,财富自然也是越积越多。 萧云夕和萧子琴虽然又捣鼓出了许多新奇玩意,但是并没有急着投放市场。毕竟,如今的炎黄商行已经够引人注目,缓一缓也能走得更稳。 而当年萧子画弄出来的拍卖行,也已经开遍四国,虽然各国都有一些豪商跟风学着开办,但是没有炎黄商行那些让人趋之若鹜的神奇商品和灵丹妙药,生意做得不温不火,完不能动摇炎黄拍卖行在拍卖行业的霸主地位。 半年前,外出游学的林玉瑾回归,得知林玉慎的事和看着苍老了不下十岁的李玉梅后,很是沉默了一阵,几日后,林玉瑾收拾行李回了县学,废寝忘食地发奋读书,并于一月前的乡试,顺利考中秀才,成了滨海镇目前最年轻的秀才老爷。 看着前途一片光明的儿子,阴郁了许久的李玉梅脸上总算多了些笑容,媒婆们更是闻风而动,不仅有给林玉瑾说媒的,也有给林玉娇说亲的,总之,林家大房的门槛都快被她们给踩破了。 另外,林家二房的林玉言同时下场试水,虽然未考中,但是他才十五岁,林家梁也不着急,反而笑着安慰儿子就当积累考试经验。 至于离开了许久的顾元苏和端木浩天,仍旧滞留在京城。不过,二人几乎每月都有信件和礼物寄来天福村,萧云夕对他们的现状非常了解。 当年老皇驾崩之后,顾元苏就被他的舅舅,也就是新皇抓了壮丁,如今在太医院挂职,也就是在他祖父太医院院正手下做事,没有旨意不能擅自离京,可把自由散漫惯了的顾元苏难受得紧。 不过听说这个旨意是他那思念儿子成狂的亲娘进宫求来的,顾元苏只能扁着嘴,无奈妥协谁让他当初一离家就是好几年,长公主如今说什么都不肯再放他出去瞎溜达。 至于端木浩天,听说一回京就病了,整日缠绵病榻,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不过因为他从小就被太医诊断为先天不足,阳寿不长,京城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有好些人都在打赌,赌战王什么时候上折子更换世子 当然,这只是外人眼中的表象,内里情况萧云夕自然一清二楚,心里不禁默默为那些因为端木浩天的病而上蹿下跳的人点根蜡。 这腹黑的家伙,在滨海镇的时候都还是活蹦乱跳,精力十足,一回去就表现得命不久矣,萧云夕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货在布局算计人,至于算计谁萧云夕就不关心了,反正肯定是反派 只是,萧云夕偶尔也挺想端木浩天的,甚至有时还有御剑去京城看他的冲动,不过好在最后都被她压制了下来。 二人虽说确定了关系,但是她这具身子毕竟才十岁,还是矜持一些好,免得将来被人看轻。 距离天福村大约二十里地的官道上,一骑快马正飞速往村子的方向驶来。只一炷香的功夫,快马就拐进了通往天福村旧村的土路上。 “嗯村里怎么这么安静”坐在马上,满脸风尘的青年疑惑地皱起眉头,接着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新村子,奇怪的念叨“那又是那户大户人家什么时候修的宅子还挺好看” 青年嘴角微微一扬,一只手下意识摸了摸挂在马上的包袱,嘀咕道“这次回来,给咱家也重新修一幢大院子,嗯,就照那边的房子样子修,到时候再给三姐一间单独的小院住,嘿嘿” 一边想着,一边驾着马慢慢往村子里走去。 只是,越走,青年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整个村子感觉已经很久没人住的模样路过的好几户人家的茅草屋顶似乎都烂了,人都哪儿去了 青年的脸上突然闪现惊慌,立刻加速驾着马往自家小院奔去 哐当 青年下马推开门,入眼的竟是一片荒凉和破败,泥土夯成的院子地面,已经长满了矮小的杂草。 “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