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清脆软糯的童音,二人同时低下头,看向萧云夕。﹥菠+萝+小﹥说 因为除草的缘故,萧云夕特地换了一身透气耐脏的棉麻布衣衫,所以呈现在二人眼中的萧云夕就是一个穿着粗布,头发上沾着草屑,小脸上蹭着泥巴的小村姑。 因此中年男子没有出声,而是那个小厮居高临下的问道:“这里就是萧家吗?” 小厮的语气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什么,但是眼中的高傲和不屑却没有逃过萧云夕的眼睛,所以,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是啊,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自然是有事才会来你家,不然谁吃饱了撑着来你们这穷乡僻壤啊,喂,小丫头,你家大人在吗?还不赶紧去通报一声,让他们快点来迎接贵客!真是没有眼力见。” 石生见萧云夕一个小豆丁堵在门口问东问西,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哦……。贵客啊,呵呵……。” 萧云夕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二人一眼,转身‘啪’地关上了院门。 他奶奶滴,有这么上门拜访的贵客吗?老娘才不伺候呢! “管家,这这这……。” 石生看着紧闭的院门,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自家上司,手指指着没了动静的小院抖啊抖,话都说不轱辘了。 屠管家眉头夹得死紧,显然,他也没预料到自己堂堂赵府二管家,连县丞见到自己,都会给自己几分颜面,现在却在这个贫穷的小山村,被一个小村姑给…拒之门外了?! “再敲!”屠管家阴沉着脸,朝石生递了个眼色。 “是。”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 萧云夕拉开门,沉着脸看向门外的二人。 “我说你这小丫头……。” “石生。”屠管家出声打断准备和萧云夕争执的小厮,扯出一丝笑容,开口道:“小丫头,我是来和你家大人谈一笔大买卖的,你这样一声不吭的将我们拒之门外,有些不合礼数吧!毕竟,上门就是客!” 我呸! 心中鄙夷,萧云夕脸上却带上笑容,只是认真看,就知道,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哦,你们原来是来谈买卖的啊,刚才听那个大叔的语气,我还以为你们是去哪家要债的,走错了地方呢! 不过真不巧啊,我家大人都不在家呢!他们出门的时候特地叮嘱过我,小孩子要少和陌生人说话,万一遇见拍花子就不好了,所以真是对不住啊,实在是不方便请你们进来,你们…。嗯,既然是谈买卖的,不是拍花子的,应该不会和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对吧?” 看着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眼都写着‘我怀疑你们是拍花子’,却一本正经解释你们不是拍花子的小丫头,屠管家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呵呵…。那小丫头,你家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呀?” 本着不让进,那我就和你磨的原则,屠管家努力不让微笑的嘴角耷拉下来。 “这个啊,一般天黑吧,咱们乡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等到天黑了他们自然就回来了。”仍旧一副天真的模样。 “呵呵,这样啊,那小丫头你不介意咱们在门口等等吧?” “不介意不介意,你们要等就等吧!我这儿还有好多事儿呢!就不陪二位大叔唠嗑了,你们自便啊,呵呵…。” 话落,萧云夕‘啪’地又关上了院门。 “管家,你看她!” 连续两次闭门羹,让石生气愤不已,屠管家上扬的嘴角也拉了下来,阴沉道:“上车!” “那咱们现在是回府还是…。” “等!” “啊?真要等到天黑啊?” “闭嘴!叫你等就老实等着,别废话!” “哦。” 听着门外二人的对话,萧云夕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这两个人的来历,但是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二人被她这样对待却还不肯离开,恐怕所图非小,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冲着新粮种来的,还是冲着自家的果蔬来的? 日渐西沉,倦鸟归巢,忙碌了一天的萧家众人,踏着落日的余晖陆续往家中走。 “咦?哪儿来的马车,咋停在咱家门口?” 宋磊疑惑地看了眼停在自家小院门口边上的马车,歪头和林惜月等人嘀咕着。 “是家里来客人了吧?”林惜月不确定地回了句。 “管家,萧家的人回来了。” 石生老远就看见了这几人,现在听到他们的对话,立马肯定了对方的身份,于是,着急忙慌地朝马车里打盹的管家小声通报。 “总算是回来了。”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的屠管家,又热又累,心情非常不好,但是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害怕再次被拒之门外,又不敢撂脸子,只好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面带微笑地从马车里下来。 “不知几位可是萧家的当家人?” 不等宋磊等人询问,屠管家率先走上前,拱手客气地问道。 “您是?” 宋磊和林惜月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拱手回道。 “在下姓屠,是镇上赵家的二管家,今日冒昧拜访,是为了和萧家谈一笔生意的。” “原来是屠管家,失敬失敬,咱们也不知道您今日要来拜访,怠慢了,怠慢了,如今天色已晚,想必二位还没有用晚饭吧?请进家里喝口茶歇息歇息,有什么事,咱们吃了晚饭再谈,如何?” 宋磊一听又有生意上门,态度立刻热情了许多,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像刘员外一样,事先投递拜贴就直接上门,也没有多想,招呼二人就进了家门。 走进小院,屠管家四下打量了一番就收回了目光,眼中暗含鄙夷,心中对这次前来的目的又更有把握了几分。 在他看来,萧家如今还居住在这么简陋的院子里,想必百味斋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