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浩天进了堂屋,自来熟的倒了杯顾元苏口中的极品茶水,倚着桌边坐下浅酌了一口,眼中立刻闪过一丝诧异的精光,但很快又隐没在那深沉如海的眼眸之中。w菠●萝●小w说 紫龙见状,悄悄挪了挪步子,趁主子低头饮茶时,也飞快给自己倒了一杯,溜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咕噜噜一口闷了。 “咦?”茶水下肚,紫龙的眼睛噔的一下睁圆,快速将手中的杯子往茶案上一放,闭上眼睛运起功来。 几个呼吸之后,紫龙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脸皮因为极度兴奋一跳一跳的,见主子没说话,也不好开口,只是接下来,他的眼睛就粘在了茶壶上,那一副垂涎欲滴的猪哥样,仿佛桌上放着的不是一盏茶,而是一位脱光了衣服,任君采撷的绝色美女。 紫龙的举动自然瞒不过端木浩天的眼睛,只是他现在懒得去纠正他丢人的举动,一杯茶喝完,优雅的放下杯子,不等顾元苏显摆完,就凉凉的插了句话:“你早晨没有来诊脉!” “啊?” 正说得兴致勃勃的顾元苏,显然没听清端木浩天的话。 “我说你早晨没有来给我诊脉,这是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我想,我有必要给顾院正去一封信,让他换一个人来照顾我的身体,你还是回京城去好好接受他老人家的回炉再教育吧!”端木浩天撇了顾元苏一眼,语气不疾不徐的说道,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就是这样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话,却让嘚瑟的顾元苏整个人炸毛的蹦了起来,也不显摆了,颤抖着手指,指着端木浩天,悲愤道:“我靠,浩天你还是不是人?居然要把我推进火坑,都说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你这是准备插兄弟两刀了是不?” 端木浩天端起茶杯又抿了口,砸吧砸吧嘴,仍旧用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凉薄语气,缓缓说道:“看你说的,不就是让你回京城去给你祖父当一下孝顺孙子吗?怎么是推你入火坑呢?啧啧啧,你这话要是让顾院正知道了,哎~”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哪里错了?但是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不要让我回京城啊,我不要回去~”顾元苏秒变怂货,围着端木浩天开始各种撒泼打滚。 “顾院正很想你的。” “不要,不要回去!” “他真的很想你,前天我还收到他老人家的书信,说是想让你进太医院呢!” “不要,我不要进太医院,太医院没自由,没自由,毋宁死!” “其实当太医也没那么难受吧?” “难受,难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半夜睡觉还时不时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出勤,不去,打死不去!” “这都是小事,没事的,回去吧!” “不回,不回,就不回!” …… 紫龙看着斗嘴的二人,嘴角毫不可查的微微抽了抽。 萧云夕出了菜园子,还没靠近堂屋,强大的听觉,就听见顾元苏在和端木浩天进行毫无营养的拌嘴,紧跟在后面,抱着一个大竹筐的宋磊,听见动静一头雾水的探头看了看,结果就看见顾元苏在一个玄衣冷酷少年身边,抓耳挠腮,各种撒娇,各种打滚,只觉得额头上掉下满头的黑线。 不仅是个吃货,看来还是个二货啊! “端木公子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你们是商量好的吗?” 萧云夕站在端木浩天身前,蒲扇着湿润润的大眼睛,好奇的问了句。 “哦,早上顾二少忘记来百味斋给我诊脉,听说他在夕儿家里,就冒昧过来打扰了,实在是在下身子不太好,每日都需要他给诊一下平安脉,饮用他开的调理身子的药,顾二少来夕儿家也没事先派人通知在下,叨扰之处,还请夕儿多多海涵。” 看着端木浩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旁的顾元苏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不错,浩天的身子是不太好,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但是他什么时候每日都要诊脉了,一般不是五天诊一次脉吗? 还有,自从百味斋开始和夕儿家做生意,他的吃食基本换成了夕儿家提供的蔬菜,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服药,也没有病发了吧? 什么每日都要服药?也太扯了吧? 被黑了的顾二少,决定要反驳,他可不愿意在夕儿面前留下一个不负责任的形象。 “那个夕儿……。” “呀!顾二少,这些就是你买的水果吧,这么多啊,真是财大气粗,要不分我点吧,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侍卫,月银少啊!” 不等顾元苏将话说完,紫龙就强行插话打断了他,而且打蛇打七寸,知道顾元苏是个吃货,自然最紧张的就是他的吃食。 所以只见他刚装作要去分竹筐里的水果,顾元苏立刻三步并着两步,抢先跑过去,整个人都扑在竹筐上,跟着恶狗护食一般,‘凶狠’的瞪了紫龙一眼:“走开走开,这些都是我的,你敢跟我抢,我跟你急。” 至于反驳什么的,都是浮云,早就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萧云夕嘴角一抽,自然看出来端木浩天两主仆在打配合,只是,看着顾元苏这个二货被整蛊,她其实也挺欢乐,所以,就装着啥都不知道,闷声看好戏。 不一会儿,忙碌了一个清晨的林惜月几人,总算把今日的份额摘完,等一筐筐泛着露珠的新鲜蔬菜和水果被百味斋的伙计搬上牛车,驾车离开萧家,几人总算可以歇口气。 因为有了卖水果的银子,萧家每日的收入是噌噌噌往上涨。 将领头的伙计递过来的近万两银票收好,林惜月摘下围裙,掸了掸身上沾上的菜叶,进了堂屋。 甄家几人知道堂屋里面有贵客,就没有进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