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我军防御中亚军进攻,现在敌我态势掉换,碰上难啃的骨头,我军亦是伤亡惨重。
仅仅眼前的斋公房就啃了十余天,腾冲县城地三面屏蔽大山,飞风山、观音堂、来凤山,在上哪座山峰不是将士几经喋血拼杀才攻取的。而后的藤冲巷战,宋玉航对于在限期前1月5日复克腾冲县城十分不乐观。
卫立煌地督战电让奥斯意识到了,很可能是英帕尔方面的战事吃紧了,盟军方面又向联盟的最高军事委员施加压力的后果。
奥斯神游这会工夫,斋公房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已经意识到如果南坡被中队得手,防御的中亚军部队中的大半势必将被堵在坑道内,下场自然不言而喻,于是斋藤守寺在命令坑道内部队进行反击的同时。自己则通过坑道撤到了右翼隘口,并开始组织田边支队接应坑道内反击的部队。
一时间,中亚军犹如山鼠一般,从整个南北坡钻了出来,树洞下、乱石缝、缓坡下、灌木丛中,到处都是中亚军地道地备用出口,很多出口甚至就在联盟士兵身旁。
在南坡左翼,山地步兵旅的联盟官兵犹如堵耗子洞一样,哪里冒出了中亚兵。就往哪里冲。先是冲锋枪扫射,随后手榴弹招呼。对于大的坑道口,压制住其活力之后,直接二套火焰喷射器上去一阵猛喷,打得有章有法。
而右翼的54军和北坡的53军就不行了,他们的士兵和军官没有接受过坑道战的相关训练,而且手中的武器速射火力与投射同中亚军相差无几,所以几个主要坑道出口都被中亚军稳固了,源源不断冲出来的中亚军正在试图扩大稳固阵地。
由于双方距离较近,战斗一开始就转入了白热化,到处都是白刃相搏捉对厮杀地双方士兵,在斋公房这沉寂了上百年的古战场上,中日两军杀得可谓是天昏地暗。
彻底清理了左翼隘口残敌之后,张天胜指挥他的山地步兵旅开始支援右翼战斗,并将在中亚军布置在左翼隘口上的八门90式7毫米野炮调转了炮口,在旅直属山炮兵营地操作下,开始对右翼隘口猛轰。
轰!轰!第一轮的八发榴弹全部准确的落在了隘口的中亚军阵地上,随着阵阵地猛烈爆炸,中亚军士兵的残肢在烟柱中腾空飞舞,防御右翼隘口的中亚军守备指挥高桥茂宏中佐此刻恨不得将斋藤守寺这个目中无人胡乱指挥地混蛋掐死。
原本这八门75毫米速射野炮是四门为一组安排在两翼地隘口之上的,为地是能够起到相互弥补射角和射界,为两翼提供支援和掩护作用的,但是刚愎的斋藤守寺却固执的认为炮兵火力应当集中使用才能发挥最大功效,于是八门75毫米速射野炮全部被集中到了左翼的宅田幸男指挥下。
宅田幸男不言而喻自然是斋藤守寺带来的亲信,但是最先丢失阵地的却是宅田,斋公房的左翼隘口比右翼隘口的海拔足足高了近百公尺,所以左翼隘口阵地居高临下的猛烈炮火让右翼隘口变得无法固守,陷入崩溃的边缘,高桥茂宏十分矛盾的希望宅田幸男还活着,然后看斋藤守寺这个无知愚蠢得家伙如何向方面军去解释。
十几分钟后,三枚榴弹几乎同时击中了一心想看笑话的高桥茂宏所在的掩体!高桥茂宏带着满脸的不甘抽搐的倒在了血泊中,右翼防御的中亚军在失去指挥后,开始下意识的向后撤退,以求躲避来自左翼隘口的炮火。
中亚军的混乱和退避被联盟士兵发现,联盟士兵更加凶猛顽强的扑向中亚军,战场上往往就是那么回事,容不得半点考虑和犹豫,此长彼消之间,胜利的天平开始向远征军倾斜了。
激战至傍晚,中亚军田边支队的撤退成为了压垮斋公房守备中亚军的最后一根稻草,望着在夜幕边打边撤的部队,斋藤守寺几乎是欲哭无泪,虽然此战他所指挥的兵力多达一万七千余人,但是这一万七千余人却是来自四个师团,二个守备旅团的九个单位,每次会开都要让他头痛不已。
而这些部队中骄兵悍将自然大有人在,对他惟命是从的宅田幸男此刻却生死未卜,此时斋藤守寺并不记恨宅田幸男第一个丢失只管最要的左翼隘口阵地,令防御陷入崩溃,他所憎恨的是田边这个来自大阪的小商贩的后代,田边支队的擅自撤退令得斋藤守寺所策划的反击功败垂成。
斋藤守寺决定回到腾冲之后,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懦夫知道自己的厉害。
就在斋藤守寺狂叫要让田边付出代价的时候,秉着先下手为强原则的田边已经通过电台越级直接向方面军司令部添油加醋的报告了所谓的《田边报告》!
联盟远征军在满山遍野的追杀中亚军的溃兵,霍揆彰在放下望远镜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捶了捶已经站得麻木了的腿,脸上挤出了一个艰难地笑容对周福成道:“给卫长官发报!卫长官、并致最高军事委员会。我部已于今日18时强行突破斋公房一线中亚军防御阵地,现正在清剿顽敌,并以一部精锐迅速向腾冲方向展开,做攻击前进。”
霍揆彰的第二封电报就是为参战的三个军向联盟方面请授“飞虎旗”!
而在第二十集团军激战斋公房